作者:陆明朝
简介:“怀谦,齐阿婆和齐蕊待你们如何?”陆明朝一勺一勺轻吹,喝着热水,身体也逐渐有了温度。谢怀谦眉目微沉“不好。”“细细说说。”陆明朝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谢怀谦。谢怀谦坐在与陆明朝隔了一个矮桌位置的椅子上,蹙眉道“爹带着我们几个准备在这里落脚建屋时,静宜还很小。”“最开始,齐阿婆的确是帮爹照顾了静宜一段时日。”“但也要求爹帮忙好好修葺四处漏风快要坍塌的屋子。”“自那以后,齐阿婆在爹面前就处处以一副施恩的姿态自居。”
齐蕊敢算计她,那理所应当该自食恶果。
就是不知道借口扭伤脚支开谢砚的齐阿婆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毕竟,太巧了,不是吗?
陆明朝摩挲着刀把,眉目微敛。
孙二少更气了。
齐蕊瘫软在地,慌忙解释“少爷,我,我真的不知道。”
陆明朝嗤笑“孙二少,可别又被三言两语蒙蔽,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
孙二少一噎“小娘子,你能不能把刀先收起来,有话好好说。”
“嗯?”陆明朝皱眉。
“嫂子!”孙二少能屈能伸。
终于不是调戏意味极强的小娘子了。
陆明朝满意的点点头,把菜刀从孙二少的脖颈上移开了。
孙二少转身,脚底抹油,跑向了路边的大树下,离陆明朝远远的。
“少爷我自会处理齐蕊这个包藏祸心的丫环,但你,本少爷也绝不会放过。”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让你在昌河县买不到一粒米,有你主动跪着求本少爷赏脸允你伺候的时候。”
“永宁侯府天高皇帝远,能奈本少爷何。”
陆明朝眉头紧皱,她知晓这孙二少是在放狠话人其实怂的很,但她不爱听啊。
“是吗?”陆明朝甩出了手里的菜刀,结结实实的把孙二少的袍子钉死在树干上。
还好,飞镖手艺没落下。
孙二少眼睛瞪的圆圆的,身下汩汩流淌着不知名的液体,嘴巴张的很大,却说不出一个字。
小厮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去解救自家少爷“二少爷。”
谁都没想到陆明朝竟然真的敢动刀。
就连陆明朝身侧的谢怀谦也是诧异至极。
陆明朝拢拢大氅,径直朝孙二少走去,在路过齐蕊时,也不忘踹一脚。
挡路的东西,不踹开,难道还要捧在手心里嘘寒问暖?
谢怀谦有样学样,踹了一脚。
这一脚,多少带点儿私怨。
陆明朝站在距离孙二少大概三尺的地方,袖子轻遮鼻子,挡住难闻的气味“孙二少,不是说有话好好说吗?”
“你被你的丫环算计,才兴致勃勃来踢了我这块铁板,你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按理说,不是应该沆瀣一气一致对敌?”
“你这脑子,以后还是得多读读书。”
孙二少看着面前的天仙儿,心中没有半分垂涎和惊艳,只有恐惧。
天仙儿拿刀不只是在恐吓他,只要准头差那么一点儿,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他还没过够自己纵情享乐的好日子呢。
半晌,孙二少才哆嗦着找回自己的声音“嫂,嫂子,沆瀣一气是说坏人的。”
陆明朝反问“你是好人?”孙二少:……
陆明朝“你我都是无妄之灾,对吗?”
“对。”孙二少小鸡啄米似点头。
他还被钉在树上呢,敢有异议吗?
“那还放狠话吗?”
“不放,嫂子就当我是在放屁。”
“我觉得你受了惊吓适合在齐蕊家中几日,你觉得呢?”
“嫂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吸取教训的孙二少从善如流。
陆明朝对着一旁的小厮点点头“你可以去把菜刀拔出来了。”
小厮千恩万谢,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拔出来。
“好自为之。”
“怀谦,拿着菜刀,回家。”
陆明朝一刻也不想再闻这股怪味,也不想关心齐蕊的下场。
小厮诚惶诚恐双手捧着菜刀递给谢怀谦。
风里,响起谢怀谦的声音。
“娘,你就不担心扎歪吗?”
陆明朝语气平淡又自信“歪不了。”
“娘真厉害。”
“一般一般。”
院门阖上的一刹那,孙二少才松了口气,眼神怨毒的瞪着瘫软在地上装可怜的齐蕊。
要不是齐蕊说常喜村新来了个天仙儿,他现在就在春风楼抱着美娇娘喝花酒听小曲儿呢。
怎么可能遭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
厚实的毛皮大氅也沾染上了腥臊的液体,孙二少咬牙切齿“齐蕊,你真是好样的。”
“别以为你签了活契,本少爷就奈何不得你!”
孙二少丢不起这个人,自然也不可能这副模样回城。
“阿邢,去齐家烧水,本少爷要沐浴。”
孙二少大步流星的朝着齐蕊家破旧简陋的小院走去。
小厮阿邢狠狠的拖拽着齐蕊。
他签的是死契,但凡二少受伤,他这条命就没了。
身为二少的贴身小厮,他最是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寒风里站了许久,陆明朝只觉得自己的小腹下坠困疼的越发厉害,一股又一股的热流涌动,脸色渐渐苍白。
穿书就穿书,怎么还把来姨妈要命疼的破体质带来了!
陆明朝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娘?”谢怀谦满脸担心。
陆明朝勉强的笑了笑“怀谦,你去给娘烧些热水。”
她现在急需去处理下特殊时期的个人问题。
谢怀谦忙应下,小跑着去了厨房。
陆明朝一回屋,插上门闩就进了空间超市,再出来了,顺带拿了些红糖红枣和生姜,卸下门闩,轻叹一口气,把厚实的大氅铺在椅子上,倦怠的斜躺了上去。
来月事本就烦。
有人找事,烦上加烦。
所以,别怪她没给齐蕊留情面。
没一会儿,谢怀谦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推门而入。
陆明朝打起精神“如安和静宜还睡着吗?”
谢怀谦点点头“我刚刚烧水的空档去看了,还睡着,没被吵醒。”
“娘,喝些热水。”
“怀谦,齐阿婆和齐蕊待你们如何?”陆明朝一勺一勺轻吹,喝着热水,身体也逐渐有了温度。
谢怀谦眉目微沉“不好。”
“细细说说。”陆明朝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谢怀谦。
谢怀谦坐在与陆明朝隔了一个矮桌位置的椅子上,蹙眉道“爹带着我们几个准备在这里落脚建屋时,静宜还很小。”
“最开始,齐阿婆的确是帮爹照顾了静宜一段时日。”
“但也要求爹帮忙好好修葺四处漏风快要坍塌的屋子。”
“自那以后,齐阿婆在爹面前就处处以一副施恩的姿态自居。”
“爹也不甚喜欢,但要入山打猎,秋日有时还会去北地,不得不拜托齐阿婆对我们兄妹照料一二。”
“爹给齐阿婆的银钱和山货,抵得上县城一个掌柜的月俸加分红。”
“所以,娘,我们不欠齐家。”
“您可以随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