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穗涵
简介: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多,什么叫合法?怎么结婚这么突然?黄秋娟一头雾水,满脸着急,声音有点尖:“你和他结婚了?这不可能!你这孩子说谎也不打草稿,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姑娘家要爱惜名声,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白白被人占了便宜。”她破口婆心地说:“大伯母从小看着你长大,不会害你的,你不要只看到眼前的好处,那个当兵的长得是比覃同志好那么一点,但你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子想想,这些当兵的常年出任务不在家,甚至还有可能上战场,你和他结婚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每天还提心吊胆的。”
姜乐昀蹦到徐昭面前,昂首挺腰,颇有气势地说:“我比你重要,我最重要,嘻嘻。”
姐弟俩在厨房里的那一番话,徐昭都听到了,他一个大人和一个小破孩计较未免有失风度,不过想到姜穗涵毫不犹豫说出亲弟弟比他这个丈夫更重要,虽说知道两人刚结婚感情不深,但是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姜乐昀盯着徐昭看,倏然憋出一句话:“你以后会对我姐好吗?”
徐昭揉了揉小舅子的脑袋,心说,不愧是亲姐弟,问题一模一样。
他并不因为小舅子年纪小就敷衍他,认真回答:“我向你保证一定对你姐好,也会对你很好,小孩子少操点心,小心以后长不高。”
“哼,不要学我姐说话,我才不信你们说的话。”
姜乐昀皱着小眉毛思考,姐夫是军人,他最崇拜军人了,将来长大了也想去部队当兵,这段日子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拳头硬才是真本事,别人才不会欺负到头上。
这两天相处下来,姐夫对他姐和他都很好,给家里买了很多东西,还帮忙把坏人打跑了,武力值杠杆的,越想越觉得新姐夫条件不错,勉强配得上他姐。
他两只手拖着下巴,幽幽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会对我姐好的份上,我就勉强同意你当我姐夫,但是你要知道,在我姐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你不要和我比,如果以后你对我姐不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孩握紧拳头,挺直胸膛,凶巴巴地看着徐昭。
徐昭摇头失笑:“那是自然,谢谢小姜同志的认可,去吃饭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伯母你这次来又想做什么?”
姜穗涵一点也不意外看到黄秋娟再次出现,这种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黄秋娟看了眼低头在教姜乐昀认字的徐昭,眼神闪了闪,伸手把姜穗涵拉到一边:“他怎么还不走,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待家里,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会被人说闲话的,以后还怎么找婆家。”
这当兵的不走,她还怎么忽悠姜穗涵。
姜穗涵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大伯母你消息滞后了,我们是合法的,待在一块有什么问题,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实话跟你说了,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那都是你的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感谢你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过来看望我们,没什么别的事,你还是请回吧。”
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多,什么叫合法?怎么结婚这么突然?
黄秋娟一头雾水,满脸着急,声音有点尖:“你和他结婚了?这不可能!你这孩子说谎也不打草稿,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姑娘家要爱惜名声,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她破口婆心地说:“大伯母从小看着你长大,不会害你的,你不要只看到眼前的好处,那个当兵的长得是比覃同志好那么一点,但你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子想想,这些当兵的常年出任务不在家,甚至还有可能上战场,你和他结婚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每天还提心吊胆的。”
顿了顿,她接着说:“覃同志就不一样了,他爸是食品厂的厂长,他本人又有本事,当了工会的主席,人家还不嫌弃你带着弟弟嫁过去,到了覃家你就是妥妥的厂长的儿媳妇,哪个姑娘不羡慕你。”
“也就是你是我的亲侄女,这样的好事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你可不能给我撂担子,我是磨破了嘴皮子人家才答应跟你再见一面。”
来姜家之前,黄秋娟特地去找了覃荣光,上次丢了那么大的脸,覃荣光恨死了徐昭。
他手上虽然有点人脉,然而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贸贸然出手,他这人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所以这些年下来一直安然无恙,没叫人抓住把柄。
难得遇到一个合心意的女人,哪怕是为了面子,覃荣光也不会轻易就此放手。
他给黄秋娟下了最后通牒,一定要说服姜穗涵心甘情愿求着嫁给他,否则之前说好的给黄秋娟的二儿子安排工作的事作废。
黄秋娟哪能看着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飞走,姜穗涵她了解,被小叔子自小养得心思单纯,没什么心计,她才不相信侄女结婚了,认为定是徐昭哄骗了姜穗涵。
这个当兵真是好手段,这才短短两三天的功夫,就把人哄得心偏向他那一边。
姜穗涵冷笑:“我们上午刚领了结婚证,不信你可以去街道办问问,这种事我没必要骗你,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大伯母你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吗,就算你对天发誓,我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梦里黄秋娟和覃荣光狼狈为奸,利用“她”的婚事给大伯一家不知道谋取了多少利益,明知道“她”的死有疑问,却还是视而不见,甚至借此从覃荣光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样心狠的人,哪怕大伯母说的再天花乱坠,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字。
眼见黄秋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姜穗涵噼里啪啦一阵输出:“真的不好意思,打乱了你的计划,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实在抱歉,我记得大伯和我家早就分家了,麻烦你日后不要手长管到我家去。”
“人操心多了容易变老,看你白头发挺多的,以后还是要多保养保养,不要到时候自家的墙角被人撬了都不知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大伯母的为人她很清楚,利益至上,只要她坚持,不肯跳坑,黄秋娟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毕竟她现在有人护着了,狐假虎威用的很顺手。
见姜穗涵油盐不进,还诅咒她将来丈夫出轨,黄秋娟震惊的同时又很恼火:“真是不识好人心,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我怎么说好歹也是你的大伯母,一点教养都没有,心思毒辣,还傻得天真,人生大事怎么能随便。”
她指着徐昭,怒目而视:“是不是那个当兵哄骗了你,不要脸的家伙,一把年纪了还骗小姑娘,这婚事我不同意,不能作数。”
一把年纪!?
黄秋娟嗓门大,徐昭没办法装作听不见,他抬眼轻飘飘地瞥去一眼,扭头问小舅子:“我很老吗?”
他才二十四岁,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在部队里战斗力能排前三,一点都不老好吧。
“反正比我姐老。” 姜乐昀抬眼望着徐昭的脸,神补刀。
胸口正面中了一箭,徐昭面无表情,有时候小孩子说的话最天真,也最刺耳伤人。
姜穗涵最讨厌有人说她爸妈的坏话,她冷着一张脸:“你既不姓姜,又不是我亲妈,我管你同不同意,我们还要收拾行李就不留你了,呐,沾沾喜气,。”
黄秋娟看着手上的两颗糖果,气愤到压着后槽牙,才两颗糖,小气鬼。
不对,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结婚了还能离婚,他们今天早上领的结婚证,两人应该还是清清白白的。
只要偷偷把婚离了,做的隐秘些,覃家的人不会知道,还能抓到姜穗涵的把柄,不怕她不听话。
姜穗涵看到黄秋娟表情变来变去,懒得跟她瞎折腾浪费时间,喊徐昭过来把人轰出去,屋里瞬间安静了。
关上门,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转身拉开半扇门,伸出脑袋喊道:“那个,大伯母,那糖不是给你的,麻烦你转交给那位覃同志,跟他说姑娘我名花有主了,请他不要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这些,记得一定要转达清楚,感恩有你。”
黄秋娟腿一软差点跌倒,转头恨恨瞪了眼姜穗涵。
这种话她怎么敢让覃荣光知道,她还想着把姜穗涵卖个好价钱,把覃荣光哄高兴了好给儿子要一份好工作。
目前来看,姜穗涵就是一块硬石头,软是不行的了,只能靠硬的来,只是那个当兵的在家里不好动手,而且过两天他们要走了,必需得赶快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