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见姨太从外面回来便躺在床上,秀眉微蹙不舒服的样子,便要去请大夫来。
盛柔只是不让,想起自己因为看见了很多好看的衣服,便试个没完,可能是累到了动了胎气,心里生出隐隐的羞愧。哪里好意思去请医生,只乖乖的喝了每日必要推脱的安胎药。
柳妈看她难得乖巧,心里却更加着急。心想这定是肚子不舒服。
等到许擎苍回来,便上前说道“大帅,三姨太下午便一直不舒服,问也不说,也不让请大夫”
许擎苍摘下手套的动作一顿,眉头也紧蹙起来,大步走进卧室,只见盛柔在睡着,却并不安稳,眉头轻蹙,脸色也有些苍白。用手抚了抚柔儿的脸将她唤醒。
“柔儿,醒醒,可是哪里不舒服”盛柔睁开眼睛,眸光中噙着水雾,她喝了安胎药睡了一会,只觉得肚子舒服了很多,也不想让许擎苍请大夫,只摇了摇头,许擎苍眉头紧皱,只转ʝʂɠ身让柳妈去西楼把吕大夫叫来。
盛柔不想,于是攥住了许擎苍的衣角“大帅,不用,我”要挣扎着起来,谁知动作太大又扯着肚子抽痛了一下,只疼的盛柔哎呦一声,忙用手捂住孕肚。
许擎苍也微微动气“胡闹!你肚子不舒服为什么不叫大夫,大夫就在隔壁,你不舒服也不叫,我养他有何用!”盛柔何时听过许擎苍这般大声对她说话,一瞬间眼圈就红了,只低声啜泣着。
若是平时,许擎苍早就哄上了,可他现在正在为盛柔不爱惜自己身子,不珍惜孩子而生气,于是依旧冷面在旁边看着。
只柳妈拿了帕子凑到盛柔身边“姨太,快别哭了”给柔儿擦了擦眼泪“是不是肚子疼的厉害”盛柔只低头捂着肚子摇头。
许擎苍被她的啜泣声扰的心也丝丝缕缕的疼痛了起来,却强撑着不给她好脸色,只为让盛柔重视起来自己是个孕妇,不能说还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
吕大夫来的时候,盛柔已经停止了哭泣,只眼圈红的像兔子,吕大夫眼观鼻鼻观心的诊脉,片刻的功夫,脸色却沉了下去,让盛柔瞧着心慌
“大夫,可是柔儿上午走动多了些,伤了孩子?”许擎苍看吕大夫面色凝重,只焦急出声。
吕大夫却并未多言,只是收回了手,看了盛柔一眼后方对许擎苍道“大帅可否移步,在下有些话,想单独和大帅说”
柔儿听到这话,也不安起来,眼看着又要垂泪。
许擎苍给柳妈使了使眼色,让她看顾着柔儿。便和吕大夫一同到了隔壁客房。许擎苍沉声道“您但说无妨”
吕大夫拱手道,“大帅,三姨太虚寒体弱,保胎比常人是难了一些,但是我开了温厚滋补的汤药安胎,按理说脉象绝不至于如此。难道,三姨太没有按时服下安胎药么?”
许擎苍微微一震,心里仿佛明白了一些,他竭力镇定下来,艰涩开口“这胎还能保住么?”
吕大夫却是道;“在下会再加一味滋补的药保到姨太足月生产,但…若是姨太自己不保重身体”他未说完,向许擎苍拱了拱手“再来几次,华佗在世也保不住这孩子啊,老夫,老夫更是愧对大帅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