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明天不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宛如天堑。
就算世界落满了雪,那些过往留下的痛都不会消失,就像我手腕上的那倒割腕留下的伤疤。
沉思间,顾延州忽然问:“陆齐铭……对你还好吗?”
陆齐铭和我已经是再单纯不过的同事关系。
上次从老师画廊回来后,我和他好好谈了谈。
我喜欢专一的人,喜欢顾延州。
陆齐铭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他的一整片森林,不如放下这些心思,好好工作。
他觉得没问题。
“就那样。”我回答。
顾延州却忍不住皱眉:“什么叫就那样?”
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和他就是普通同事,普通同事不就是就那样。”
顾延州噎住,眼里闪过欣喜。
我知道这抹欣喜是什么,因为我听到他拒绝别人时,也有过这种庆幸。
和陆齐铭的误会解开,又沉默下来。
夜色渐沉,顾延州拂去我肩膀上的雪花:“回画廊吧,夜深了。”
我深深看他一眼,有点不想走。
因为上次分开,我们隔了一个月才在这里见到。
现在又没说几句话,下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顾延州却催促:“快回,等下脚都冻僵了。”
确实,我深知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只能点头,迈动冻得僵硬的腿往画廊走。
可是我走两步,就回头。
顾延州依旧站在那里,满目深情的注视着我,见我回头就挥手,示意我快走。
“你也回去好不好?”我也不想要他受冷。
“好,快回画廊。”顾延州再次催促。
我转过身,不再停留,快步回了画廊。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走,他是不会走的。
果然,我回到画廊,他还是没有离开,一直到我上阁楼,熄灭了画室中的灯。
才看见他转身离开,一步步消失在风雪中……
我恍然才发觉,好像从重逢开始,我和顾延州不是在分别,就是在分别的路上。
……
事情像我预料的一样,自从在酒馆分开后,我和顾延州又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
我将他上次留下的手套和围巾放在画室里,常常描摹。
有时也会在外出的时候,特意绕远路去警局。
每次都是在饭点时看见他的同事出来吃饭,但唯独没看见顾延州。
失落着,失落着,工作室为我筹办了第二次画展。
这次,我的画摆满了阁楼。
我穿着工作室挑的黑裙,在画前为前来参加展览的富豪们介绍。
等结束时,我已经满身疲惫。
正准备回画室,腰间忽然传来一个炽热的手掌,耳边传来一股难闻的酒味:“秦画家的人比画更美,不如跟了我,以后也不用再受这样的苦。”
我一阵恶寒,侧头看去,男人是刚刚来参加画廊的富豪——林斌。
他的手不断在我腰间摩挲着:“你卖画能赚几个钱,我手指里随便漏的都够你画几年了……”
我忍无可忍,回忆着顾延州说的防身术要领,按住他的手指,狠狠往上一掰!
接着在林斌杀猪般的嚎叫中,狠狠踹了向他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