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玫已然褪去了最初的青涩,谢青山惯用眼神撩拨,她大胆又主动地将他扑倒。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倪玫就没再从二楼下去过,饭菜都是谢青山从楼下端上来再端下去的伺候着。
暴雪早已悄无声息地转为阵雪直至消失,楼下逐渐热闹起来。
倪玫知道,她该离开了。
青山客栈还未正式恢复营业,谢青山在楼下给他们开了个短会,而后又上楼陪倪玫。
这几天,疯狂却又合乎情理。
“我买了今晚的火车票,到哈尔滨坐飞机。”倪玫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她跟他已经亲密到不需要遮掩。
谢青山的视线从她胸口那粒红色的小痣上挪开,艰难的“嗯”了一声。
他早知道暴雪一旦结束,她就会走。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又有些不愿面对。
倪玫下床,大大方方地在谢青山面前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谢青山视线追随着她,喉结轻轻滑动了下,终究没有说话。
穿戴整齐,倪玫转头看向谢青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燃了一支烟,夹烟的手指轻轻翘着。
“晚些我送你去火车站。”
男人的脸隐在吐出来的烟雾之后,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
张姨他们正在打扫大厅的卫生,见倪玫下来,主动打起了招呼。倪玫一路笑着应对,回到自己房间,拉开行李箱,把东西一再归拢。
谢青山开车载着她和她的行李,先找了家铁锅炖二人吃得饱撑撑的,随后一路向南。
他这一路话很少,车速也不快,直到天色黯淡二人才抵达阿尔木站。
谢青山从后备箱把她的行李搬了出来,倪玫盯着眼前高挺的男人,竟在心中生出了几分不舍,但她假装潇洒笑道:“明年夏天有机会的话,我来,是要去树屋玩的。”
男人点头,将行李箱推入她的手中。
倪玫最后冲他灿烂一笑,转身踏入车站。
女人的背影越来越小,最终隐没入人群,谢青山缓缓收回视线,回到车上,发动,离开。
阿尔木到哈尔滨,十七个小时的车程。
倪玫躺在软卧上忍不住想起谢青山的侧脸,开车的时候,她知道他的余光一直在看她。
可这又算什么呢。
等下一波游客来了,他一样会拥别的女人入怀,软玉在卧又怎会再想起她?
次日在哈尔滨坐上飞机,下午抵达杭州。
一切都将回归正轨。
倪玫忐忑地带着行李回家,原以为会被父母一通质问,没成想迎来的却是妈妈轻飘飘的一句话,“晚上约李维吃个饭,讨论一下婚纱照的事。”
倪玫的妈妈史芳华,是位还差两年就退休的初中语文老师。爸爸倪大正,在医院的财务岗任职,混到这把岁数了,还是个老科员,一辈子都唯史芳华马首是瞻。
“太累了,我今晚想休息一下,明天得上班了。”倪玫打了个哈欠,拖着行李箱回房间。
“她累什么累?出去疯玩了那么久,还累?累就不要出去玩!婚姻大事,婚姻大事!她还跟这个小孩似的,什么都不管不顾!都是你惯的……”
妈妈的声音从门缝里追了进来,倪玫忍不住皱了眉头。
收拾完行李箱,该洗的衣服统统拿出去塞进洗衣机,倪玫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卫生间等着。
其实她还有一个周假期的,但是如果不去上班,妈妈肯定要安排她去找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