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景言
简介:叶景言,你为什么要回来?安静的病房里,有股消毒药水的味道,温婉坐在施远的床头,软声细语的话家常,程墨凡倚在窗前,眉头深皱,双手紧握,看着远处,司陽揽着叶景言的腰进了车子。那抹小小的白色身影,揪着他的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入夜,叶景言坐在窗边,手里是刚挂了的电话,苏瑾沫还是那样的甜糯,叶景言轻笑,头靠在窗子上,闭上眼,程墨凡的脸就又跑出来,叶景言摇摇头,看向窗外,心里苦涩,两年而已,D市的变化已经是天翻地覆,时光匆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也许,我们都该向前看。
飞机直飞D市。
叶景言直奔医院。
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叶景言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那个虚弱的男人,微微的睁着眼。叶景言居然就一下子哭出声来,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侧身靠在了墙壁上,慢慢的蹲下身去。
司陽想去拉她,她摇了摇头,就只是那样蹲着,哭着哭着就笑了。
很久之后,叶景言出了医院,最终她也没有进去,医院的大门口,刺眼的阳光照进她微红的眼里,有些疼,却远不如出现的人,刺入她的心里,疼痛无比。
程墨凡笔挺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衣,还有那张熟悉到心疼的脸,都直击叶景言的心脏,让她呆在了那里,忘了反应。
温婉挽着程墨凡的手,像一对璧人,缓缓而至。
“叶小姐?好……好久不见……”看见叶景言的温婉也是明显一愣。
“好久不见……”叶景言的笑容无比苦涩,多年后再见,这句心酸的问候,居然是来自他身边的女人。
程墨凡只是身体一滞,面目还是冷冷清清的,侧着脸,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挽着温婉的手进了医院。
叶景言看着那抹背影,一点一点走出她的世界,司陽没有给她继续感慨心酸的时间,揽着她出了医院。
温婉一路低眉顺目的跟着程墨凡走着,可是程墨凡极力隐忍的侧脸和紧握的手,都让她是那么那么无力,心也一点一点凉下去。
叶景言,你为什么要回来?
安静的病房里,有股消毒药水的味道,温婉坐在施远的床头,软声细语的话家常,程墨凡倚在窗前,眉头深皱,双手紧握,看着远处,司陽揽着叶景言的腰进了车子。
那抹小小的白色身影,揪着他的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入夜,叶景言坐在窗边,手里是刚挂了的电话,苏瑾沫还是那样的甜糯,叶景言轻笑,头靠在窗子上,闭上眼,程墨凡的脸就又跑出来,叶景言摇摇头,看向窗外,心里苦涩,两年而已,D市的变化已经是天翻地覆,时光匆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也许,我们都该向前看。
司陽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的是叶景言抱着双腿坐在窗台上的样子,心微微一疼,他知道,叶景言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这样,司陽走近她,把毯子盖在她的腿上,不经意的开口:“明天我要回哈肯看看,你要来吗?”
当年司陽把公司丢给他的心腹,然后,一张飞机票就奔向了叶景言,这两年,他虽远距离出谋划策,却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叶景言缓过神来,扭头看向司陽,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想去医院看看他。”
司陽看着这样的叶景言,觉得无力而心痛,对施远,她已经是恨不能恨,爱不能爱,想要原谅却无法忘记。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嬉笑怒骂了。
彼时,程墨凡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很久很久,都是在一个人发呆,温婉端了汤,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见微醉的他依旧冷清的面目下藏在眼角的那抹温柔。
他是在想谁?她吗?
一刹那,温婉就落下泪来,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滴入冒着热气的碗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水纹。
这世上最无助最绝望的,就是怀着满心的希望做徒劳无用的贡献,在星空下仰望上帝。梦醒时分,仿佛全世界都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可是,怎么甘心?温婉端着汤离开了,被拉长的影子里,藏起来不仅有哀怨,还有太多……
夜,颓了,更颓了。
夜色的笼罩下,是四颗难以入眠的心。
第二天,司陽去了公司,叶景言在厨房忙了好久,直到下午,她的汤才煲的微微像样,赶紧换了衣服,打车去了医院。医院在郊区,青山环绕,环境清幽,最适合疗养。叶景言抱着保温盒在走廊里站了很久很久,看着病房里熟睡的施远,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
施容尚出来接电话看见叶景言,一脸的欣喜与惊讶:“姐?……你怎么不进去?爸爸一直很想你”。
叶景言有些窘迫,摇了摇头,正要转身离开,却被施容尚拉住,:“姐,我们谈谈吧。”
僻静的医院的花园,施容尚还是那温柔的面庞,叶景言看着他暗暗的想,如果她跟他之间,不是这种身份,该多好。
有些年岁的木质长椅上,施容尚,轻皱着眉头,回忆当年的事。
那是个冬天,施远在酒吧看见了喝的一塌糊涂的施容尚的妈妈,晴芸。其实,晴芸和施远之间并不是毫无关系的,晴芸是他的初恋,只是后来种种际遇,让两个人分开了,再后来施远才遇见了叶景言的妈妈叶湄。
晴芸对施远余情未了,她要施远送她回家,却在他喝的水里下了药,一夜缠绵,事后施远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离开了D市,可是一年以后,晴芸抱着施容尚来找施远。
为爱盲目,那些陷进去的人都是这样。
不得不承认,施远是想要一个儿子的,但是,他还是把晴芸的事压了下来,整整十六年,晴芸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等待施远兑现诺言,即在叶景言成年的时候,把施容尚带回施家。
真的等到了叶景言成年,施远自认为叶景言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承担那些事,但是,却不曾想,事情会演变成那种结果。
叶湄去世的时候,施远痛不欲生,如若不是为了叶景言,他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下这五年。
一步错,步步错。
施远再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他除了一路护着叶景言成长,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来弥补。
对于施容尚,施远是心怀愧疚的,毕竟,他什么都没有错,却要整整十六年都要在没有父亲被人耻笑的日子里度过,施远暗地里送他去最好的学校读书,才成就了施容尚这样意气风发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的为人处事模样。=
临走的时候,,施容尚接过叶景言手里的保温盒,笑容有些悲伤,:“其实,真正该恨的人应该是我不是吗?屈辱的出身,阴影的童年,不完整的家庭,得不到的承认,可是,有多少仇恨就有多少渴望,姐,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多想有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有爸爸,有妈妈,有姐姐……”。
“我之前坐了些错事,都是为了公司,对不起,姐姐。”施容尚话说的诚恳,叶景言却没有接。
看着施容尚慢慢离开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景言在盘山路上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山里的气温总是低,叶景言打不到车也不想打车,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她在想叶湄,那个妖娆如火的女子,为爱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在她的一生里,像一束烟花,绚烂了夜空,美丽了岁月,留给活着的人只能仰望的璀璨。她像一把利剑,割破动脉的那一刻,血如残阳,美不胜收,却自私的狠狠的伤害的最在乎最爱她的人。
“妈妈……”叶景言看向夜空,繁星闪烁:“我好想你……”。
一束强烈的白光猛地照进叶景言的眼里,一辆货车失控一般直接朝叶景言冲来,事发突然,叶景言甚至来不及反应,那车嘶吼着像食人的猛兽,极速靠近,突然,一只大手出现,揽着叶景言腰,把叶景言护在怀里,一个回转,货车几乎是擦着两个人的衣角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