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亲昵的挽上他的手臂,眼睛很亮,“我觉得是。”
贺洲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声地笑了笑。
大约是下午的原因,电影院里的人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学生,眼神清澈又愚蠢,非常容易辨认。
贺洲坐在休息区,看着祝安久欢快地跑去取票,拿爆米花和饮料。
也就离开了她一小会,再抬头时,她身边就围了两个陌生的男生。
男人眉峰一挑,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两个男生都是新航大学的,其中一个似乎认识祝安久,正笑着和她搭话:
“你是外院大一的祝安久对吧?我们见过,今年校庆的时候我们部门和你们有合作,记得吗?”
另一个说:“早就听别人说过外院有个大一的学妹,长得巨漂亮,闻名不如一见啊。”
“你也是来看电影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祝安久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手上抱着爆米花拎着饮料,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摆脱这两人,余光正好看到贺洲面色不善的走过来。
她眼睛一亮,指了指他们身后,开心地道:“不了,我和我男朋友一起来的。”
两个男生一回头,见身后站了个高大挺拔,长相极为出众的男人,黑衣黑裤,肩宽腿长,气度不凡。
他没开口说话,只是垂着眼睛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压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贺洲比他们年长几岁,又是上位者,气场自然不是这几个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可以相提并论的。
两个男生猜到这是祝安久的男朋友,脸色有些不自然,草草的说了两句话后转身就走。
祝安久随意地看了他们两眼就把他们抛到了脑后,她分了一杯饮料给他,自顾自地说话:
“检票了,我们走吧。”
贺洲忽然伸手拉住她,扯进自己怀里,附在她耳边问她:“你刚刚说我是你的什么人?再说一遍好不好?”
祝安久乖乖地重复:“男朋友,你是我的男朋友。”
没听到这句话之前,不管他怎么亲她抱她都没有那种尘埃落地的感觉,他有时候甚至会怀疑,祝安久是不是感激他才会愿意亲近他。
到了现在,他心口那颗大石才算落了地。
他偏头吻住她的唇,重重一咬,趁她吃痛张嘴时,勾着她用力一吮,侵略性十足。
男人放开她,漆黑眸底染上一层粘稠墨色,他贴着她的唇瓣呢喃:“你怎么这么乖?”
周围还有很多人呢!!!
他怎么可以随时随地毫无顾忌的对她做这种事?!
祝安久又羞又恼,抬眸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往检票口走去。
影厅里人不多,角落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对情侣,贺洲原以为她是借着看恐怖片的机会故意亲近他的。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祝安久真的是来看电影的。
她买的票在正中间,视野极好,看得也很认真,看到恐怖的地方比他还淡定,偶尔还拉着他吐槽演员的妆容很出戏。
贺洲无奈抚额。
散场后,才六点多,天色渐暗,街灯一盏盏亮起,路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接下来想去哪?要不要去吃饭?”贺洲拉开车门,轻声问她。
祝安久摸摸肚子,刚刚喝了一大杯饮料,还吃了一桶爆米花,现在还不饿,她摇摇头。
“我现在不饿,我们去天文馆吧,好几天之前就看到网上说今天有流星雨呢。”
贺洲点头,发动车子转了个弯,朝天文馆开去。
观景台上到处都是人,时不时有人举起手机对着天空拍照。
旁边摆着几台天文望远镜,收费才可以使用,祝安久兴冲冲的跑过去付钱,贺洲单手插兜,懒洋洋的跟在她身后。
她低头弯着腰,透过望远镜看过去,成片的流星划过夜空,落下一道绚丽的尾巴,最后消失不见。
“哇!好漂亮。”祝安久一边看一边轻声喃喃。
她把视线从望远镜移开,一转头,落入一双漆黑的眼中,深邃如幽潭,贺洲没看天空,一直垂着眼睛安静的看着她。
祝安久和他对视两秒,压下心中的悸动,眼睛一弯,伸手拉住他,乌黑水润的眸子晶莹剔透,星光漫漫,她问他:
“你要不要看?特别漂亮!”
贺洲盯着她的脸,眸光幽深晦暗,顺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低头,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近,手指揉了揉她的唇瓣,俯身吻住她。
一触即离,很轻的一个吻,宛如点水蜻蜓。
确实很漂亮。
周围人声嘈杂,但她什么都没听见,脑海中还回荡着贺洲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声音很低:“我只想看你。”
不像刚刚在电影院那么激烈富有侵略感,却让她格外心动。
后来,祝安久已经没心思看流星了,贺洲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问她:“还想去哪玩?时间还很早。”
祝安久努力平复住激荡的情绪,“下次再出来玩吧,我有点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贺洲扣住她的手腕,顺着腕骨往下移,牵住她的手,分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握,拉着她往电梯走去。
祝安久低头往二人手掌交握的地方看过去,男人的手掌很大,骨节修长分明,牢牢包裹着她,掌心干燥温热,极具安全感。
车内放着歌。
是酷玩的《fix you》。
不知道贺洲是怎么发现她喜欢酷玩乐队的,每次在他车上都能听到他们的歌。
贺洲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悦耳的歌声中显得格外动听:“安久,晚上想吃什么?”
祝安久茫然的回过头,无意识的道:“喝粥。”
贺洲低低一笑,声音散漫,听上去不大正劲,带着几分慵懒性感:“现在不行,再等等。”
祝安久:?
见她没反应过来,贺洲的嗓音低低缠上来,含着点恶趣味,撩拨得人耳尖发烫:“我说再等等。”
祝安久猛然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
晚上吃什么?
喝粥。
贺洲。
祝安久脑子里‘轰’得一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急得手足无措,软绵绵地否认: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要吃你。”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没底气。
她现在还没那个胆子吃他。
贺洲单手捂着嘴角,挡住越来越明显的笑容,声线又撩又磁,像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地在她心上挠:
“没事,等你再长大点,想怎么吃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