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邵文话音刚落,门打了开来。
李玉凤面目狰狞,恶狠狠瞪着孟晚。
她伸手就要去掐孟晚,嘴里骂着:“要死啊你,怎么现在才开门!快和公安同志解释清楚,我们可不是私闯民宅,这是我儿子的房!”
孟晚用了八成的力气,拍开她伸出来的手。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公安同志还在呢。”
陆邵文看着孟晚,总觉得有些眼熟。
而后便听到她说:“公安同志,是我报的警!这几位在我门口大喊大叫,又是踹门又是骂人,我严重怀疑她们精神有疾病,特别害怕,所以报了警,辛苦你们过来一趟。”
江珊瞪大了眼睛,“你放屁!这是我哥家,要不是你不开门,我们怎么可能踹门!”
丁仪满眼不赞同地看着孟晚,“就是呀,你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孟晚没搭理她们,争执再多都没有用,还不如直接拿出证据。
“首先,这是离婚证。我和江行恺已经在今天上午办理离婚手续,我和江家以及江行恺已经没有丝毫关系。”
陆邵文打开看了一眼,“孟晚?”
孟晚一愣,点点头。
“这是我的名字。”
陆邵文眼底掠过一丝吃惊,没再说什么,示意她继续。
而后,孟晚拿出了房产证明。
刚过户的,还热乎着呢。
“这是房产证明,这套房子在我的名下,属于我的个人财产,和江行恺也没有任何关系。”
陆邵文确认过后,将证件还给她。
“好好收起来吧,我已经了解了。你们都去派出所一趟,做笔录!私闯民宅,虽然未遂,但你手上拿着斧头,我有理由怀疑你意图危害他人人身安全。”
李玉凤慌慌张张后退几步,“我不去!”
江珊壮着胆子开口:“凭什么抓我们!”
陆邵文和他另外一个同事亮出了手铐,冷声道:“就凭这房子跟你们没有丁点关系!”
“可是这房子是我儿子买的!”李玉凤歇斯底里吼了出来。
“是谁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证上是谁的名字!上面的名字是孟晚,那这套房子就是孟晚的!”陆邵文冷声道。
他抬起手,“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铐着你们走?”
陈玉洁可不想戴银手镯,立马拉着李玉凤说:“我们自己走!妈,我们就走吧。”
还不知道要不要坐牢呢。
尚兰香和丁仪对视一眼,都想溜。
早知道就不看热闹了,还被牵连进去。
“公安同志,我们就不用跟着了吧?”尚兰香赔着笑。
陆邵文拿起斧头问:“这是谁的?”
尚兰香立马指着丁仪,“她的!”
丁仪对她的叛变表示鄙夷,叛徒!
她连忙跟着撇清关系:“公安同志,是李阿姨跟我借,我才借的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是于万川知道她看热闹把自己看进了派出所,少不得又得挨打。
陆邵文冷眼盯着她,“她有入室伤人的嫌疑,凶器确是你提供的,你说有什么关系?一起,去派出所走一趟。”
孟晚当然也要去,毕竟她是当事人。
去往派出所的路上,李玉凤拉着孟晚暗暗威胁:“你快和公安同志说清楚!那明明是我儿子的房子,怎么就是你的了?你要是不把房子还回来,我就……”
孟tຊ晚立马大声嚷嚷:“公安同志,她威胁我!当着公安同志的面她都敢说出这话,我真的很害怕她之后还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李玉凤气得脸色涨红,“那房子……”
“老太太,那房子就在孟晚同志的名下,你要是不信,大可去问问你儿子!你不敢为难你儿子,反过来找一个女同志的麻烦,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可无论如何,这房子已经在孟晚名下,这是事实!今天你们仨,一个都跑不了!”
孟晚勾着唇角哼笑,“我不接受和解,哪怕让她们在里面坐个三五天,我也高兴。”
李玉凤立马面目狰狞着,大骂:“你个贱人……”
陆邵文眸色凌厉起来,气势迫人:“老太太,你要是再骂人,可就不是三五天了!”
陈玉洁心里懊悔万分,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
别看只进去三五天,那整日提心吊胆关在笼子里,谁进去出来都得瘦一大圈。
她还没进去,就开始害怕了。
“妈,给阿恺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救我们吧。”
江珊气呼呼道:“对,给大哥打电话!大哥不可能把房子送给她,肯定是她伪造证件。”
话音未落,李玉凤一巴掌呼了过来。
啪的一声,江珊脑袋都懵了。
李玉凤咬牙骂道:“要不是你,我们今天怎么会进派出所!你好端端来这里折腾什么!”
江珊不敢回嘴,捂着脸啜泣。
她是家里的小女儿,却不是最受宠的那个。
江兴智之后才轮得到她,李玉凤对她的爱是有条件的,盘算着把女儿换个好价钱,她心知肚明。
旁边一瘸一拐的丁仪心里恨得直咬牙,她招谁惹谁了,就看个热闹,还能被抓起来。
进了派出所,做了笔录,孟晚便准备离开。
陈玉洁连忙喊道:“孟晚,你不是真这么绝情吧?大哥刚把房子送给你,你转头把我们送进派出所,你不能这么干!”
孟晚回过头,挑衅地扬了扬眉。
“我都和江行恺离婚了,你还想我把你们当菩萨供着呢?别说你们求情,就算他来了,你们今天都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话音刚落,便听见李玉凤喊道:“电话,阿恺要跟你说,你过来!”
她面上一片得意,还就不信孟晚连江行恺的话都不听。
孟晚接过电话,声音冷淡:“什么事?”
那头传来江行恺的嗤笑,“孟晚,你这算不算白眼狼?”
孟晚沉默片刻,“房子已经过到我名下,你妈来闹事,我报警有什么不对?难不成等着她们把我赶出去?”
隔着电话看不见,江行恺其实并不生气,反而有些意外。
他习惯了孟晚的迁就和妥协,还以为这次她也会如此。
江行恺轻笑,“你自己看着办,这件事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