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迟晚晚反应极快地去推江逾白,同时侧开了脸。
她没能推开力气极大的江逾白,江逾白这一个吻也落在了她的脸侧。
或许是亲到了迟晚晚柔软的脸颊,江逾白眼眸亮了亮,将人圈得更紧。
身体陡然冒出一颗颗鸡皮疙瘩,本能的反感让迟晚晚剧烈挣扎起来。
可她的力气在江逾白的禁锢之下,如同蚍蜉撼树。
“江逾白!”
迟晚晚受不了这种感觉,大声道:“放手!”
江逾白的眼神似乎瞬间就变得清明起来。
他垂眸看着自己怀里还在挣扎的迟晚晚,这一刻,他真希望自己没有清醒过来。
迟晚晚那一句怒不可遏的“江逾白”,消弭了他大部分的醉意。
他酒量一向很好,几乎从未醉过。
但是,有一句话叫作酒不醉人人自醉。
江逾白紧了紧手指,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迟晚晚马上后退几步远离了他,一双眼睛更是警惕地看着他。
可能真是喝了太多的酒,江逾白身形有些摇晃,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抬眼看着迟晚晚。
同时,他也将迟晚晚的警惕全看在眼里。
哪怕是曾经在地下室,他也没见过迟晚晚这种眼神。
心脏抽痛。
江逾白下意识又去拿桌上的酒。
迟晚晚上前按住他的手,声音冰冷:“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酒店。”
江逾白垂眸盯着她那只手:“不用。”
这时,去结账的闻修尧终于打着哈欠回来了,他看着包厢里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怎么了?”
迟晚晚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四点了:“你们都喝了酒,我送你们回酒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江逾白突然就想起了闻萧然说过的话。
他所认为的那个乖巧的迟晚晚,都是迟晚晚以前喜欢他的时候,在他面前装出来的。
实际上的迟晚晚,比他想的要优秀得多。
从现在她身上那上位者的强势就能看得出来,闻萧然说的并没有错。
江逾白一瞬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他只知道,他很难受。
闻修尧见江逾白久久不说话,也开口劝:“逾白,你喝得已经够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更何况,这些天为了迟晚晚,江逾白疏于处理公司的事情,他一个外人看着江逾白那些堆积的公务都觉得头疼。
江逾白再这么颓废下去,他真怕江氏也跟着这么一蹶不振。
但这些话,他总归没有在迟晚晚面前提。
江逾白沉默地捻了捻手指,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影响,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好。”
迟晚晚心无旁骛将人送回了酒店,对于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道视线采用无视的态度。
跑了这一趟,迟晚晚累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接睡到中午才醒来。
还好因为林清浅过来,她原本计划这几天陪林清浅逛一逛,跟乐团请了几天假。
见迟晚晚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已经跟可可玩了一会儿的林清浅蹦过来:“你醒啦,我马上帮你去热吃的。”
说着,林清浅就像一只蝴蝶往厨房飘去。
几分钟之后。
迟晚晚看着林清浅端出来的菜色,眉头微舒。
她神情自然地在桌边坐下,问:“萧然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