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柠
简介:“几点结束,我去接你。”“不用。我结束很晚。可能不回去了。”江柠声音淡淡地,“你早点休息吧。”“学校给你安排那么多工作?今天不是周五吗?”“这是每个老师都会有的工作量,我也不能例外,我既然来了,就要负责任,不是吗?你早点休息吧。”江柠的声音不温不火,却很疏离。电话挂断后,发出嘟嘟的声响,堵在傅寂沉的心里难受。江柠住在赵莲这儿冷了他一周,正巧他工作上有安排要出差,一周没见,每次电话,都是冷冷地,不肯多说一句。
傅寂沉开了车门,“前两天去帝都,拍了两只花瓶来。想给你带回去,哄你们家老爷子。”
傅寂沉系好安全带,“你话这么多,我怕花瓶受不了,自己碎了。”
“埃……别介。我要。我们老爷子有了花瓶就不催婚了。”
傅九轩的跑车开过来,朝着两人打了个喇叭,车子扬长而去。
……
江大校园现在正是寒假,人不算多。
清晨的大学校园,有一股书卷气,古老的墓碑上雕刻着孜孜不倦四个大字。
江柠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修身的牛仔裤,运动鞋,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出门时还被赵莲强行裹了一条毛茸茸的围巾。
“江柠。”沈听白拿着电脑包从远处跑来,他呼出的气息在清冷的空气里成了一串串白气。
“江柠。”
“你好,沈公子。”
“你终于来了,我前天就在新老师的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了。”由于跑的太着急,沈听白气息有些不稳,“报到那天也没看到你。”
那日是傅九轩和钱多多陪她来的,报到完俩人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我那天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我带你走走?”
“好。”
......
江柠的试讲课两天的时间结束后,得到了一致高分,虽然也有人提出了相对的问题和建议,但是总算是过关合格了。
江柠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抬头看见走进来的沈听白,“沈老师。”
“下班喊我听白就好。”沈听白扬起手上的话剧票,“别人送了我两张《雷雨》的票,不知道傅小姐肯不肯赏脸呢?”
江柠以前在孤儿院姓江,进了傅家落在傅家大爷的名下姓傅。
当年江柠在傅家的祠堂屏风后面躲着听傅寂沉和傅老爷子谈话。
傅寂沉看着户口本冷笑,“爸,您还真会算计。让别人家的女儿来填补你对老大的亏欠,人家有名有姓,你不动声色地领进傅家,现在连姓都给改了。”
“江柠姓傅,只会对她有好处。多少人争着想落到老大名下。”
“得了,您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等哪天老二把我也弄死了,您杀只狗过继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可别出去祸害人。”
皮鞭的声音落下,刺痛了江柠的耳朵。
“江柠?江柠。”
江柠缓过神,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摇头,“我不想去了,有点累。谢谢你。”
沈听白也不意外,江柠拒绝人从来都不拐弯的。
“好吧,那我叫老赵。”沈听白说着把票收起来,“我们一起出校门?”
“好啊。”
两人并肩往外走,沈听白言行举止都是书卷气,人一向亲和,“你都来了一周了,也不太和老师们交流。是哪里觉得不习惯吗?”
“没有。我刚上班还不熟悉。”
“现在寒假人少,等开学了,人多了,会有师生或者老师之间聚餐,多参加一些就熟悉了。还是蛮热闹的。”
“好。”
沈听白低下头笑了。
“怎么了?笑什么?”江柠看他。
“就是觉得你变了,没有以前活泼了,话也少了。”沈听白想说的是,江柠比以前温柔了,可又觉得现在的关系说这些不太妥当,换了一个说法。
沈听白的手机震动,在他接起来的那一刻,江柠和沈听白两个人都被那个刺耳的信号声吓了一跳。
“沈老师,那个翻译工作临时改时间了。上面刚下了通知,说是明天要。”
“我马上回办公室。”沈听白倒是淡定。
“好几百页,那么厚。这怎么能完成?”
江柠指了指自己,“我可以。”
沈听白眼前一亮,挂断电话,两人往回走,“江柠,谢谢你。”
“没事。我们一起,完成的快一点。”
办公室里四五个老师都亮着灯,各自分工,加上江柠每个人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
……
一行人从酒店出来,把醉醺醺的几个人送上车。
钱铭拿着签下的四五份合同,面露喜色tຊ,“还得是傅总亲自来,这项目我们前后忙了一周,这帮孙子就是不签。”
“后续你负责,赶紧开工。”傅寂沉点了根烟,“还有这次和东港的那个合作,合同签了,方案过了,后面的事情找几个得力的人来跟。”
“是。”钱铭说,“您回去休息吧。”
傅寂沉出了一周的差,一下飞机就过来喝了一顿大酒,脑子还要连轴转对付这几个滑头,钱铭看着都心疼。
傅寂沉把车钥匙递给钱铭,揉了揉头,“送我去禄景园。”
车子开到禄景园门口。
傅寂沉看了一眼手表,“你找个车回去,明天下午去开会讨论最后的细节,敲定。”
“好的,傅总。要给您找个司机吗?”
“不用。”
禄景园备用的司机可不止一位,也为了赵莲能进出方便,也为了他出行方便,安排了四五个司机。
“喂?”江柠的声音很低,不像是在休息。
“在哪儿?”傅寂沉的声音低沉,带了慵懒。
“我在学校加班。”
“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我结束很晚。可能不回去了。”江柠声音淡淡地,“你早点休息吧。”
“学校给你安排那么多工作?今天不是周五吗?”
“这是每个老师都会有的工作量,我也不能例外,我既然来了,就要负责任,不是吗?你早点休息吧。”江柠的声音不温不火,却很疏离。
电话挂断后,发出嘟嘟的声响,堵在傅寂沉的心里难受。
江柠住在赵莲这儿冷了他一周,正巧他工作上有安排要出差,一周没见,每次电话,都是冷冷地,不肯多说一句。
傅寂沉无奈地笑了笑,可眼底却有了泪。
那晚,他被她气昏了头,说了混账话,却正戳在她的痛处。
江柠这些年在美国的受的苦,他知道如果不亲自经历,他永远都不可能感同身受。
四年之久,他怨她,恨她,想她。他甚至尝试着放下,把她彻底从自己的记忆和生活里除掉。
可在她回国后,看到她的那张脸,看到她的人,他的心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看到她被傅成牵着,跟在傅成身边,他气到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