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行扬
简介:男人用指腹小心的把她眼底的那点红都揉开,不在意的回答:“不用。”周楚悦刚想再辩解几句,忽然对上了他的眼睛。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睫毛很长,漆黑如墨的一双眼睛。桑行扬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她忽然说不出话来了,缓了好几秒才开口道,“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没什么人比你自己还重要的,不值得奋不顾身的。”我也不能。桑行扬侧头,漆黑的眸子也晕着认真和执着,“有的。”周楚悦没有细究这句话,快速的起身,“我得去找个工具,那个玻璃感觉扎的还有点深的。”
“转过来。”
小姑娘终于迈着慢吞吞的小步伐,咕噜咕噜的转了过来。
他还接着装,明知故问:“你来干什么?”
周楚悦今晚简直是个老实的好孩子,乖乖的摊开掌心,上面是一盒云南白药,“来给你上点药。”
桑行扬今晚也特别有骨气,“不稀罕,出去。”
她猛地大步走近,按住他的肩膀,特别猛地牵过他的手,动作之间却有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嘴上还小声嘟囔,“稀罕。”
她垂着头,认真的把药倒上去。
桑行扬难得的被气笑了,行啊,现在都知道霸王硬上弓了。
倒好了,她小心的俯下身,认真的吹了吹手背。
长长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也一起靠近,轻轻的扫过他的腹肌,有些痒痒的。
还伴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一起钻入脑海。
桑行扬低头看了眼西裤,缩回了手,又成了之前的那个凶巴巴的样子,“出去。”
因为吹气,她还撅着嘴。怎么了嘛这人,一晚上就知道生气。
他朝门口抬了抬下巴,神色还有些冰,“出去。”
周楚悦收起药,往门外走,忽然一回头,正巧桑行扬侧着身子,整个后背露了出来。
脊背肌肉流畅,皮肤上还有好多好多细碎的伤口。
扭头一看,旁边脱下来的白衬衫还沾着血迹。
她也不走了,快步走回去,对上他的视线,“你,你后背还有伤口。”
应该是倒下去的时候,后背不小心压上了一堆碎玻璃。
桑行扬在抽屉里找到了一盒布洛芬,表情淡淡的,“不会死。”
周楚悦急了,“你快转过来我看看,肯定很疼啊。”
他垂下眼帘,表情有些落寞,“是吗?”但你又不心疼。
“当然啊,”趁他不注意,周楚悦迅速的拉着他的手臂让他转了个身,清楚的看到他的后背。
定睛一看,肩膀的地方好像还扎了一小块玻璃,陷入了肉里。
她猛地吸了口气,“玻璃!别动……”心头逐渐被后悔占据,要是她今晚小心些,他也不用受这个伤了。
鼻子慢慢的变红了。
忽然想到了姐姐。
周慕陈小时候有漂亮的公主裙穿,因为大了两岁,周楚悦几乎没什么新衣服,全都是姐姐穿过的衣服。
她会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幸福的在爸爸妈妈面前转圈圈。
有一次不小心玩的太猛,小河边长满了青苔,周慕陈去够水面上漂着的一块浮萍,脚一滑,直接掉进了河里。
母亲当时在不远处,奋不顾身的就跳进了水里。
甚至都不知道这水是深是浅,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那个时候想,要是有一个人能为了她奋不顾身,哪怕,只有一次就好。
后来的结果,当然又是周楚悦挨骂了,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带着姐姐在河边玩。
但是现在,她好像看到那个人了,那个为了她奋不顾身的人。
鼻尖红红的,周楚悦揉了揉眼睛。
桑行扬回头,逼近了她的脸,一眼就看到了她红红的眼圈,嗓音沉沉的,“吓到了?”
“没,没有。”
手上沾了云南白药,他用指腹轻点了下她薄薄的一层眼皮,“眼睛都红了。”
周楚悦看着他的后背,好多血迹,“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玻璃扎进去要是没有及时处理,伤口肯定会发炎的。”
男人用指腹小心的把她眼底的那点红都揉开,不在意的回答:“不用。”
周楚悦刚想再辩解几句,忽然对上了他的眼睛。
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睫毛很长,漆黑如墨的一双眼睛。
桑行扬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了,缓了好几秒才开口道,“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没什么人比你自己还重要的,不值得奋不顾身的。”我也不能。
桑行扬侧头,漆黑的眸子也晕着认真和执着,“有的。”
周楚悦没有细究这句话,快速的起身,“我得去找个工具,那个玻璃感觉扎的还有点深的。”
而且还特别小,陷在皮肉里,用手根本弄不出来。
她有些着急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镊子的工具。心里更急了,忽然想起自己的睫毛夹,赶紧跑进卧室里把整个小盒子都倒出来,然后转身往外跑。
桑行扬难得乖乖的坐在那没有动,目光都落在门口,一张疏离的脸上居然也写着“等待”两个字。
她凑近了才觉得自己有些手抖,拿着睫毛夹心里有点紧张。
“可能,可能有点疼。”
呼吸慢慢的喷洒在他的脊背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痒,桑行扬有点想回头。
然后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睁大了眼睛凑近那块小小的玻璃,小心翼翼的用夹子靠近,然后夹住玻璃的顶端,用力一拉。
玻璃渣终于出来了。
周楚悦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又立马紧张起来。
仓促的用手背堵住,然后又抽出纸巾来擦。
然后又仔细的扒着他的后背看,生怕还有一块玻璃没有发现,从上往下,像是一个扫描机一样,一点点的扫描过。
气息慢慢的喷洒在后背的肌肉上,如果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桑行扬缓慢的转过身,握住她的手腕,声音都哑了好几分,“故意的?”
小姑娘一头雾水,“嗯?”
“方式过于老土了。”丢下这句话,他起身往外走,留下周楚悦一个人在屋里眨着迷惑的眼睛。
他低头看了眼西裤的裆部,抿了抿唇。
嗯。
虽然老土,他却还是只吃她这一套。
人走远了,周楚悦小声的来了一句,“这是在模仿霸总耍帅吗?”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旁边玩偶的额头,“女人,你在玩火。”
又模仿着刚才桑行扬的语气,来了一句,“方式过于老土了。”
把自己逗笑了。
树木郁郁葱葱,天蓝的有些彻底。
“这个地方,好不错啊。”周楚悦背着包,认真的摸过旁边木制的扶手,虽然不太懂木头,但是感觉这里装修的木头应该是上等的材料。
整个地方,让人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
身后的经理一身西装,想到什么,笑道“那是当然啦。”这可是老板的眼光。
“多少钱啊,一年?”
经理伸了一只手在面前。
周楚悦惊讶:“50万?”这,这一年能挣多少啊,别连房租电费都付不起啊。
经理一拍掌,“错了!是5万!”
“5万?”这个地段?市中心?这么大的面积,5万?
不会是诈骗吧,周楚悦的警惕心顿时上来了,“你这不会,不会闹过什么事儿吧?”
“绝对,绝对没有!”经理拼命的摇手,心里暗苦,要是把老板的事儿给办砸了,回去估计跑不了一顿骂。
“那就是,诈骗?”她又列举了一种可能。
经理深吸一口气,顿时紧张,“哪有!”老板娘这警惕心也太太太强了,想骗都难。又赶紧编了个借口,“是因为上一个老板,没做多久亏本了,现在着急装修啊!”
她半信半疑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