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果就是...何知许还是不会做实验。
司念暂停了手中的工作,陪着何知许一起完成了实验的全过程,在司念几乎是手把手对她言传身教的帮助下,再次实验的结果很容易就成功了,何知许只需要写个简单的实验报告就可以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知道司念师姐经常会加班,何知许专门给司念定了丰盛的晚餐。
她走到司念的办公室,却发现没有人,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司念在哪,何知许便去了司念最近常待的实验室。
透过玻璃窗。
何知许看到了一身无菌服的司念正在用显微镜观察着什么,她的手边是一堆摇菌管,里面应该是她培养出来的各类菌种。
司念动作不慌不躁,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之中,她戴着口罩,眸光仿佛揉成了碎影,她的眼睛那么漂亮,里面似乎装着星辰大海。
已经快午夜了,她还没有回家。
司念不会圆滑的人情世故,也不会跟医疗界的大领导们攀交情。
她仿佛与这个车水马龙的世界格格不入,孑然独立于自己热爱的科研事业,任何事情都打扰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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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时间就像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手。
这双手偶尔温柔,偶尔粗粝,不小心眨眼的功夫,春天就驱赶了走了杂乱无章的冷冬。
日历被风掀起波澜。
已是四月底,临近五月的时候,暖意在空气中肆意生长了起来。
是周末,司念接受了北萨尔军研院发来的调令函,加了接近一个月的班把李荣昌研究所的一切工作全部交接好了,五月十号去北萨尔军区报到,报到之前有一周短暂的休息日,她直接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半。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细雨淅淅沥沥,从天空而洒,如丝如缕地滋润着万物,有调皮的雨滴被微风吹拂,拍打在卧室的落地窗上,在忽明忽暗的窗口徘徊。
卧室里还拉着窗帘,一片漆黑。
司念怕冷,虽已是春季,室内仍然开着地暖,空气中是淡淡的檀香气息。
雨势渐渐转大,在此刻异常清晰,司念摸到床头柜上的一个揽月小时钟,瞥了一眼时间,起床的时候,就发现小馒头坐在地毯上,已经叼着玩具在等她一起玩了。
洗漱好之后,司念浇了浇花,又给小馒头倒了点狗粮,坐在小馒头旁边,揉了揉它的小脑袋,亲昵地说:“吃吧。”
小馒头欢喜地摇着尾巴吃饭。
电话声响起,司念走到卧室,拿起手机,看到是刑警队的李昭北后,吓得脸色惨白,每次接他的电话她都心惊胆战,唯恐那个叔叔被抓。
“李队长,你好。”
“司念,中午好呀,祝贺你高升新的岗位!你今天终于歇班了,可以一起吃个饭吗?或者看个电影?”
司念松了一口气,看来没抓到。
她拒绝了李昭北第n次的饭局邀约:“抱歉,李队长,我今天没有空,还有,没事的话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每次接他的电话她都要吓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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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打开冰箱,里面竟然空了,才想起之前连续加班,饭都是在研究所的食堂吃。
现在,冰箱里连个鸡蛋都没有了。
司念饥肠辘辘,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她趴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打算点个外卖,就发现又来了一个电话。
是那个实习生,何知许。
司念蹙了蹙眉。
她刚接通电话,何知许直爽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哈哈小师姐你接我电话了耶,我好开心呐,念念师姐你知道吗,我今天超级开心,父亲告诉我北国区的工作进展特别顺利,正好我今天也歇班了哦,我好想和你一起吃个饭呐!”
“抱歉,我没空。”
“哎呀师姐师姐,你都拒绝我好多次啦,好不容易今天有空了,你就出来玩一下嘛!求求你啦!”
“没空。”
“好吧,那打扰师姐了。”
何知许落寞的声音传了过来。
司念才要挂断电话,何知许这个小话筒又大声笑喊道:“哈哈,没事的!那我下次继续约你嗷,嘿嘿,小师姐,你是我的榜样,我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总有一天你会同意和我一起吃饭的!哈哈哈哈。”
司念挂断电话后,来回翻看好几圈外卖页面,实在是没有喜欢吃的,于是,披散着头发,走到玄关处。
她从衣架上拿了件厚厚的外套,穿上,又拿了一把伞,准备去外面买点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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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北萨尔,到处堵车。
在东国,年满十七就可以参加机动车驾驶证考试,司念拿了证没俩月,停车技术还不大娴熟。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停车位,她开始了艰难地倒车入位。
可惜,没等她倒进去,旁边黑色的车就炫了进去。
司念黑脸:“......”
于是,她转着方向盘,又开始了漫漫的寻找车位之旅,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坡度实在太陡,她不敢开进去。
她的白车后面贴了很多“实习贴”。
终于,在司念转了第八圈的时候,又看到了一个车位。
她握紧方向盘,开始倒车进车位。
可是两边的车停靠的实在是太近了些,留给她的空太狭窄,她看着屏幕上的倒车影像,来回倒车,方向盘快转冒烟了,始终进不去那个车位。
后面有司机探出头,不耐烦地按喇叭:“你行不行啊!就这技术,白瞎你开的沃尔沃了。”
“抱歉。”
司念降下车窗道了歉。
后面的司机大叔看着是个稚嫩的小丫头片子,震惊地问:“初中生?!有驾照吗就开车?!”
“有。”
司机大叔有些愧疚地笑笑:“哦,那个,妹子你挺显小啊,要不我帮你停车?”
“不用了。”
司念放弃了好不容易等来的车位,准备开车离开商场。
下次还是坐地铁或者公交吧,要不是今天下雨,她也不想开车出来,每次停车都是让她大为头疼的一件事。
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内。
钟兆平低咳一声,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纪董,前面的白色车里正是司念,她快转了一百零八圈了,还是没有停好车,看样子应该是准备离开了。”
许久没等来回答,钟兆平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后座的男人不为所动。
纪董依旧在闭目养神。
钟兆平停好车:“好像是种很奇妙的缘分,需要我下车去帮她一下吗?”
“不用。”
纪晏深微微仰起头颅,枕向后方,用手按揉着后颈,嗓音有些疲惫:“办完事就走。”
“好的。”
钟兆平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司念。
其实,去年他在搜集司念这个姑娘资料的时候,当时觉得司念身份实在可疑,有一件事隐瞒了纪董。
那就是,顾怀安在司念十三岁的时候就狠心不要她了。
纪董一直以为司念还跟在顾怀安身边。
如今,这小姑娘年仅十七岁竟然能斩获北萨尔青医金奖,她在学业和科研上取得这样卓越的成就,完全是靠她自己,现在她被军方收编,下周就要去军研院上班了,是个优秀的小科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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