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舒律师,因为您的个人权限已经被注销了,您目前不能查询任何内部系统。”
人资部的员工有些尴尬。
舒澜蹙眉,追问,“我还没有办理离职手续,为何权限会注销?”
她回办公室收拾完东西,再登录电脑的时候,却显示账户和密码不存在。
原以为是系统故障。
可来人资部一打听,居然是她在律所和许氏集团的所有权限被彻底注销了!
人资员工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还是舒澜直接去了他们经理的办公室,才搞清楚具体原因。
之前还对她毕恭毕敬的赵经理,这会儿子看着她趾高气昂的劲儿,很嚣张。
他说,“舒律师,我们律所也是要名声的,您因为怂恿我们许总小姑殴打白律师,人差点没被警察给抓了,这么大的事,在京市圈子里也传遍了,为了能保住律所和许氏的社会地位,我们只能将您给辞退了。”
“许彦洲的意思?”
舒澜眉骨沉了沉。
她眼神冷的,像是能分分钟将空气结冰。
赵经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嗤笑,“许总最近一直在照顾白律师,而且白律师的哥哥白正已经正式升职,代替了您之前的位置,我们这边只问了一下他的意见,便可以进行对您的辞退流程。”
“所以,许彦洲是默认?”
舒澜语气里没什么情绪。
她是明白的。
许彦洲若真想对谁赶尽杀绝,狠起来,比她都要可怕一千一万倍!
赵经理呵呵,“舒律师,下堂妻就是下堂妻,您自己得有自知之明!过去几年,您仗着是许夫人,也捞了不少好处,风光过,如今白律师才是许总捧在心尖上的宝贝,您若不想太难堪,就赶紧走人吧。”
“嗯,不用你赶,我会走,不过,临走前,我想送赵经理一份礼物。”舒澜音色淡淡的。
赵经理无语,“我说舒律师,您是不是忘了?以前我们怕你,那是因为你仗着许总,有身家背景!现在许总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跟我横,我让你死!”
他态度急转直下,很恶劣!
舒澜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嘟嘟嘟——
响了几次,对面都没人接。
赵经理叉着腿,懒洋洋往老板椅上一瘫。
他甚至色眯眯的拍了拍大腿,调戏,“舒律师,人脉好不好用,那也是要看你是谁的!以往啊,那是仗着我们许总,如今你什么都不是了,还有人理你?不如你跟我,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一个月给你一万块养着,怎样?”
“赵经理,你确定你养得起我?嗯?”
舒澜半靠在门框上。
那秋水剪瞳般的眸,很随便的一瞥,就带出一片万种风情来。
赵经理摩拳擦掌,吸着口水,就想将舒澜扑倒。
但下一秒。
电话接通。
赵夫人有些爷们的声音,糙汉一样响起,“喂,舒律师,是不是我家那口子又给我搞三搞四了?酒店地址在哪?我马上去抓奸,看我不弄死他!”
话音未落。
刚刚还一脸得意洋洋的赵经理,此刻跟抽了风似的,打着摆子,人就要往地上晕。
舒澜冷哼,只动了动嘴皮子,没出声的问道:“赵经理,你这是怕了?”
赵经理立马双手合十,双膝跪地,连连磕头,求饶,“我错了!舒律师!舒女神!舒祖宗!您可怜可怜我,我可不想被我家那母老虎给打死啊!”
电话里,赵夫人还在一个劲儿的追问,语气像是要杀人!
赵经理吓的,嘴角抽搐,翻白眼。
舒澜眉梢微挑,笑了笑,“可怜你?可以,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好好好,别说是两个,两百个我都答应!”
赵经理求生欲很强。
舒澜直来直去,“第一,我需要查看一下网络号段的使用记录,第二,跪到办公室外面,磕三个响头,再大喊,我是种马,和我的主子一样是种马!”
这连许彦洲都给捎带上了……
赵经理哭丧,“舒律……不,舒祖宗,您骂我没问题,可许总那边……”
“不同意?”
舒澜晃了晃手中还在通话的手机。
只是她摁了静音键。
这边说什么,赵夫人那边听不见。
赵经理被老婆吓破胆了。
他不敢多想,先是用自己的账号密码登录了网络号段系统,再跪到门外,磕头大喊。
很快,外面的工作区乱成一团,哄笑声此起彼伏。
舒澜知道,不出十分钟,许彦洲就会闻讯赶来。
她动作要快!
十分钟后。
“怎么会这样?!!”
舒澜看着那两条短信的发送定位信息。
用的居然是自己的登录权限!
她整个人都傻了!
而同一时间。
许彦洲带着白晓月火冒三丈的冲了进来。
他咬牙,低吼,“舒澜,你疯了?还是真想把牢底坐穿?!”
白晓月则温言细语的劝了两句,“彦洲哥哥,你突然就辞退了舒律师,她一时不开心,也是有的,别发那么大的脾气,再把舒律师给吓到,她毕竟也是个女人嘛!”
“女人?她是吗?配吗?”
许彦洲被赵经理喊的话给刺激的不行。
他眉心紧蹙,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着。
舒澜倒是满不在乎,人往椅背上一靠,倦倦的神色,被正午的阳光一照,竟平添出那么一丝半点的可爱来。
许彦洲一怔。
白晓月走到电脑旁。
她看一眼,哎呀一声,很无辜的问道:“舒律师,你是在用赵经理的公司账号,查看律所的客户联系资料吗?”
在许彦洲进来之前,舒澜退掉了那两条短信的查询页面。
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正好是一行行电话号码,后面备注着对应的客户姓名。
白晓月天真的眨了眨眼睛,糯糯道:“舒律师,您可真敬业,这都要离开律所和许氏集团了,还不放心客户方的维护,这一点,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的。”
“你不用学,她是想盗取公司机密!”
许彦洲声音冷沉的厉害。
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能变成一把把刀子,狠狠往她心口上戳。
舒澜嗤了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准备离开,“许先生,请您在没确凿证据之前,不要妄自菲薄的给不熟悉的人定罪!谢谢!”
说着,人就要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可他转身,一把就钳住舒澜受伤的右手腕。
肌肉剧烈的抽痛,几乎让她整条手臂都麻的没有半点知觉!
许彦洲将她胳膊抬起,面无表情的命令,“把衣服脱了,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