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一直没有说话的林老蹙了眉头。
现场哗然!
“完了完了,这林小姐是和季大小姐杠上了,你们说一个是正牌老婆,一个是初恋女友,楚总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啊,你们说楚总会偏向谁?”
“那肯定是偏向林小姐啊!都说了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林小姐举的还是楚总的牌子,这花的不就是楚总的钱吗,这谁亲谁疏还用说吗?”
季眠以为三千万已经是极限,没想到林妍这么张狂,可她能这般张狂,还不是狗男人给了她张狂的底气,季眠心里头迅速涌起来一阵火气,直接把秦风正要再举起来的牌子一抽,猛的站起来拍在了桌上,“姓楚的,过分也要有个度!真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她没什么兴趣陪他们打价格仗,季氏集团每一分钱都是她和爷爷呕心沥血赚回来的,她无论如何做不到因为林妍就要多花几千万出去,但楚洵护着林妍,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恶狠狠瞪了楚洵一眼,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现场一片沉寂。
季大小姐发飙了,谁特么敢多说一句话找死。
“姐!姐!别走啊,咱们还没拍下来呢!”
秦风拉不住她,急的不得了,只能跟着站起来都快哭了,“姐夫,你干嘛非要和姐姐抢,她想把金卷拍下来给外公当寿礼也是一片孝心啊,你,哎!”
他瞪了林妍一眼,却也不敢当着楚洵的面骂林妍是女妖精,只能跟着跑了。
金卷最终被林妍以四千万的高价拍下。
江河付了款,把金卷交到林老手上,林老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楚洵,你的心意老师领了,但这金卷过于贵重,妍妍年纪小,行事不知轻重,这份礼老师是不能收的。”
“爸爸……”林妍扯了扯他的衣袖。
林老蹙眉看她,“我还没说你,你与楚洵如今非亲非故,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拿他的牌子,他身边坐着的季家小姐才是楚洵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样做会给季小姐带来困扰,也会让在场的人误会你和楚洵的关系,爸爸跟你说过多少次流言可畏,你一个女孩子这般不知自尊自爱,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林妍白了脸。
被父亲当着楚洵的面数落,她觉得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滚烫。
她委屈的看向楚洵,以为楚洵还会像从前她被父亲训斥的时候那样维护她,可楚洵却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灯火琉璃的光芒映衬着他清冷的眉目,仿佛一点都没有看见她的委屈和受伤。
他明明就只是站在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可林妍却觉得,那短短的一米距离,就像这些年重重的山水,他无名指间泛着银色冷光的婚戒就像一道困着他的枷锁,让他离她越来越远。
楚洵脸上一贯的冷静,也并未拒绝林老还回来的金卷,只微微颔首,“是我没有做好,内子爷爷下月八十大寿,这副金卷原该送做爷爷的寿礼,若是我早些知道眠眠准备拍下这副金卷,必不会让她伤心。”
他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季眠的意思,将金卷拿回来后,就伸出了右手,“老师,误会一场,学生深感抱歉。”
林妍眼眶泛了红,简直难过的不得了,站都站不稳了。
林老却赞同的点点头,回握住他的手,“原该如此,楚洵,你这丫头虽脾气急,却是个好孩子,今日妍妍的做法让她难堪下不来台,这样的场合下她都能忍住不把妍妍闹的身败名裂,足见教养,也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深感惭愧,妍妍被我宠坏了,我代她向季小姐道歉。”
楚洵没说什么。
……
晚上回到家,月牙湾别墅灯火通明。
齐嫂和几个女佣正急的团团转,见楚洵回来了,连忙汇报,“先生,不好了,大小姐又回老宅去了,还是拖着行李箱走的,我们拦都拦不住啊!”
江河简直一脸的冷汗,心想他这还是一路飙回来的速度,回来的路上他就预见到了先生今晚必定不好过,大小姐这次绝对不好哄,可还是没赶上大小姐离家出走的速度。
齐嫂哪知道季眠和楚洵之间发生了什么,“大小姐回来的时候脸都是青的,五分钟就收拾好行李出门了,我是真劝不住,越劝她越生气,还说什么让我别管,这会儿她走了才好,好给什么千年王八万年乌龟腾地,这说的什么我听都听不懂。”
楚洵,“……”
江河简直欲哭无泪。
齐嫂是季家的老佣人,照顾过季眠的母亲,季眠也是在齐嫂的看护下长大的,大小姐年幼父母双亡,齐嫂平日里就把大小姐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出嫁了还寸步不离的跟过来照顾,所以江河严重怀疑,齐嫂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在拐着弯骂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