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的话卡在嘴边,说不出口。
秦夜脊背一凉,桃花眼眯在一块弯起,假意一笑,神态立刻正经,笑意收回,表情严肃,垂着眼眸。
“三哥,秦轩最近估计要动手了。”
他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秦夜眼底透露出黑暗的光芒,轻挑眉头,唇角勾起,询问道。
“呵!他要有这个本事。”
他转身走到酒柜面前,拿出一瓶珍藏已久的红酒,修长的手指拿起两杯高酒杯,红酒倒在酒杯里,灯光折射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秦烨笑嘻嘻的跑上去,眼睛望着红酒瓶,好似满天星空,恨不得把眼睛都贴上去。
“三哥,你可终于舍得拿出来喝了。”
他迫不及待的接过高酒杯,黑眸含笑,细细品味,眉头舒展,眉眼间激动。
“好喝!”
秦夜黑眸微动,脸色依旧冷淡,气正神闲,冷声问道。
“秦轩打算怎么对付我?”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灯下,灯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表面明亮,漆黑的眼睛极深极黑。
秦烨手指一顿,眉眼瞬间一沉,掀起一层阴冷,眼眸深深,声音很低又沉。
“秦轩最近可能打算动秦桎手上的货,根据我的人调查,肯定还想动三哥你。”
他俊脸上充满戾气,手指摸着精致的下巴来回转动,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安排的人最近都在调查程子依,我看的是想从嫂子身上开始下手,这秦轩做事情可是阴的很!”
秦夜并未回答,俏俊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格外的阴暗,充满着危机感,眼神冷冽犀利,垂眸沉思,眸子极暗。
在旁边的秦烨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不停的分析着,嗓音微哑。
“那狗东西找嫂子也没什么用,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让你伤心吧,那你俩感情这么好……”
他说了一堆废话,相当于没有说。
可惜没有秦夜不搭理他,秦烨脑洞也是极大,继续的分析着。
“也有可能是想要绑架嫂子,让你乖乖就范……”
秦夜漆黑的眸子划过一线幽光,目光沉沉,打断他的话。
“停,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男人瞳孔黑漆漆的,透露着冰冷的恣意。
秦烨顿时一愣,琥珀色的眼睛带着丝丝疑问,仔细回忆,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句。
“也有可能会绑架嫂子,让你乖乖就范!”
说着,他瞳眸一缩,疑惑的眼神豁然开朗,一下子变得清亮了许多,低声询问。
“三哥,你该不会是想要把嫂子推出去当诱饵吧?”
秦夜漆黑幽深的眼眸望不到底,声音沉冷到极致,理所应当的问道。
“又不是我要绑架的!”
他身子慵懒靠在酒柜旁,冷俊的脸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就像是他的本色,令人无法靠近。
秦烨双瞳清澈,很认真的盯着他,嘴贱的说了一句。
“三哥,你是真狠心!”
利用了嫂子的善良!
牵扯了无辜的人进来!
秦夜黑漆漆的眼睛看不出深浅,眼底掠过一丝幽光,手指握着高酒杯,指尖微微泛白,黑漆漆的眼眸,戾气滚动。
“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安排,确保程子依的万无一失。”
他喝着红酒,一饮而尽,狭长的眼睛微微的合着,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秦烨双手插在兜里,轻啧了一声,眉眼间带着一分是笑非笑,低声询问。
“三哥,你真的舍得?”
刚刚两人还感情好着呢,现在说推出去就推出去。
秦夜缓缓回过头,眼睛阴涔涔的,眼底深处经过一丝犀利的冷光,浑身散发着冰冷,如同地狱般的恶魔。
“办好你的事就行!”
就这一眼,秦烨头顶瞬间发凉,身子轻微抖动,冷得直哆嗦。
身子莫名其妙就站的笔直,脚步都有些僵硬,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好。”
“还不滚!”
恶魔的声音又出现了!
秦烨像是脚底抹了油似的,生怕小命不保,酒都舍不得喝一口,直接就跑没影了。
别墅那个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秦夜长长的睫毛阖下,掩盖住了许多的情绪,抬眸望着沙发上粉红色的包,心尖微微一动,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要不要提前告诉程子依,让她配合演戏。
仅仅三秒的时间,他收起了所有的情绪,高酒杯轻放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碰的响声。
决定不说了,免得秦轩发现端倪。
他慢悠悠的回到卧室,一推开门,床头上留了盏暗黄色的灯,漆黑的眼睛更沉了。
走进去一看,二米二的床上有一个小鼓包,睡觉位置只是占了一个小脚边。
秦夜垂眸看了眼手表,眼角一抽,嘴唇紧闭。
这女人是猪吧!
他深邃的眼眸,在白芷精致的脸上流转。
女人头发随意的散落在床上,清纯又惊艳,红唇微微张开,一张一合,好像在邀请。
身上盖着冰丝凉被,完美的身材暴露的一览无遗。
秦夜心神浮动,黑漆漆的眼睛更黑更沉,目光暗沉,眼底掠过一线火花。
男人弯腰,身子完全沉了下去,长臂一揽,搂过女人纤细的腰,幽暗的眼神落在她的红唇上。
轻轻一碰,又迅速离开。
秦夜眉毛紧皱,手指落在她的额头上,指尖烫的发抖。
女人面露潮色,脸颊通红,睫毛轻轻颤抖,红唇此时红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该死!”
秦夜滴吼一声。
轻轻摇晃着程子依的肩膀,清冷的声音此时有些哑。
“程子依,醒醒!”
程子依头疼的像灌了铝一样,秀眉紧皱,面露苦楚,小脸皱巴巴的,喃喃自语道。
“疼!”
声音软糯的同时带着一丝痛苦,令人心疼。
秦夜站起身子,打了个电话给冯程,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马上开车来别墅!”
他长臂穿过女人的胳膊和膝盖,轻易一抬,就落在了怀中。
怎么这么轻?
秦夜稳步向前行走,低头看着程子依,心尖微微发烫。
直到到达医院前都没发现,他的手一点儿都没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