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是一个暗淡无光的地方,如果要让谢清欢去那里,他怎么愿意接受?
祈时年面容僵硬:“母后,这……”
太后严厉的目光扫向了他:“皇上这是想包庇不成?这丫头本身是谢家的一份子,哀家还会害她不成?”
说着,便将目光投向几个跃跃欲试的婆子们。
那几个婆子一身的蛮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谢清欢拖了下去。
谢清欢沉默着,任由他们将自己带走。
只是在路过祈时年边上的时候,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袖子,被祈时年轻轻拉扯了两下。
那好像是一个挽留式的动作。
只是为什么是他来挽留呢?
那又要拿什么来挽留呢?
心脏突然抽痛了那么一下,真是有些不讲道。
……
谢清欢被强行隔离在一个单人牢房里,只有第一天的时候,祈时年来看了看她。
祈时年来的时候挥退了身边所有的宫人。
他的表情有些无措,又有些小心翼翼。
这可不是他脸上会出现的表情。
他随即又恢复了自己平时沉稳的模样:“你相信我吗?我不会让你在在这呆太久的。”
谢清欢面目有些怔然,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子的祈时年了。
眼前的男人早就已经过了轻易许诺的年纪。
她虽然心里感慨,面上依旧平淡:“我相信,所有人都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判决。”
祈时年皱紧了眉头:“不是你做的,自然不能认。”
“你放心,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祈时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似乎已经开始在查这藏红花的来历了,来看她的人又变成了祈司远。
他来的时候行色匆忙,脸上这几天莫名其妙多了几处殴打的淤青伤痕,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她试探性开口:“你……”
祈时年的话响在耳边,看看可以,不要多说话。
祈司远还是没能开口,只是说了类似和祈时年同样的话。
只是在离开之际,她手里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她拆开一看,是她最喜欢的栗子糕。
祈司远心虚的搓搓手:“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快趁热吃吧,我先走了。”
说着便离开了天牢。
他好像真的很忙,但是又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谢清欢眸色微微一怔愣,视线又落回来自己手中的栗子糕身上。
她好像从来没有和祈司远说过自己喜欢吃栗子糕。
唯一知道的只有谢太傅和祈时年。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逐渐被填满了。
在谢清欢不知道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开始偷偷调查了起来,这一次的赏花宴。
按宫宴的标准来说,这次的赏花透露着的古怪实在是太多了。
傍晚,承乾宫内。
祈时年眉眼紧拧,似乎正在思索些什么,不一会儿,他终于等来了,他想见到的人。
祈司远快步走之前厅,朝着祈时年试了个眼色。很快,祈时年便清退我决定了在场宫人。
“可曾查到什么?”
祈时年飞快的问出了口。
祈司远皱起了眉毛:“这次的赏花宴,好像是太后牵线举办的。”
祈时年沉默不语,如果是太后的话,他也许知道是为什么了。
她果然还是不死心,想让国家改姓谢吗?
祈时年脸色冷了下来,看着兄长这副模样,祈司远慢慢补充了一句:“我最近有感觉自己身上的追杀变多了一些,你说这事会不会和谢春盈有关?”
场面顿时安静了。
祈司远其实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但是祈时年突然还是这件事不是没有可能。
随即,屋外传来了侍从敲门的声音:“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祈司远收掉了自己猜忌的目光。祈时年面不改色,心不跳:“说。”
“那位身怀六甲的夫人,醒了,还说要见皇上。”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仿佛都找到了最新的突破口。
“直接问她或许行得通!?”
……
偏殿的寝宫里,祈司远正在瞧着这一场哭的很大声的的闹剧。
“我的孩子……你们这是在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