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到,左今也便自然醒来。紧接着设定的闹钟也跟着响动。纪时鸢昨晚上睡得迟,此刻被扰了清梦,自然心里不乐意。
于是翻身就要背对着他。
“跑什么?别动。”
左今也一只手抓手机关闹钟,一只手捞她回来。
“你不是要去上班吗?快去吧。”纪时鸢替他做考虑道,还轻轻抵了抵他的胸膛。这一下抵,算是把左今也心里的不痛快给抵出来了。
他用力把人箍在怀里,纪时鸢只感觉出不了气,彻底被他扰醒。
“你干嘛呀?松开,快松开,我快呼吸不了了。”
“纪时鸢,睡了老子就不认账就要赶我走了?你好样的!”左今也低声道。
这声音听不出情绪来,但他眉宇轻蹙,所以不太好判断他现在到底生不生气。
“别吵我!”纪时鸢懒得理他,躺下抓住枕头打算装死,继续睡。
“哎呀你别吵我,左今也,醒了,别亲别挠了!”
“叫今也。”左今也不喜欢她连名带姓叫他,尤其是在床上。显得生分。
“我不。”
“你确定?”
“哎呀——你好烦啊,左今...今,今也,今也,行了吗?
我真的好困。我想睡觉。”
“知道了,睡吧!”左今也说放开就放开了,低头在她额头亲了好几下,翻身起床。
洗手间更小,不足三平,但每一处都有纪时鸢的影子,她下意识把东西挂在左手边的习惯。
还有她漱口的杯子,和两人住一起的地方一模一样。这女人到底有多喜欢黄色鸭子的图案?
纪时鸢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声,还有一些细碎声响。睡得踏实是假的。她也在下意识担心他用不用得惯那么小的洗手间,还有那些用具。
这里也没有新的洗漱用品,也没有他的衣服。
她思来想去,干脆拉被子彻底盖住头。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他是个成年男人,需要什么自己会想办法。
他要是住不惯用不惯可以走的。
谁知还没几分钟,就被人拉了一下,原本盖在头顶的被子被拉下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带着牙膏味的深吻。
“左今也,你疯、疯了?”
“纪时鸢,你到底多喜欢鸭子?那么黄的颜色你都看得上?我到底是怎么被你搞到手的?”
“什么鸭子?什么黄的颜色?”
纪时鸢完全是懵的,不知道他所云。刚睁开眼就感觉他又亲上来,想伸手拦着,却被他一下拉开。这一次更是肆意畅快地吻。
她感觉自己又开始发软。
一个深吻几乎快把她感觉勾来。
她刚扒上他后脑,他抬了头,她眼里的迷离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她一个低头直接埋进他怀里躲起来。
他轻声低笑。
纪时鸢抓了一下他后颈皮肤。
“嘶——纪时鸢,疼。”
疼死你算了。纪时鸢心里想:叫你作死!玩、我,嘲笑我!
“我去上班了。”左今也抱着她,说。
“嗯。”
“你再睡会儿。”
“嗯。”
纪时鸢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他何时走的,走之前又说了什么,她通通都不记得了。一觉醒来,竟是一点。
天光大白。
她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去洗手间洗漱,当她刷牙时才迷迷糊糊想起左今也说的「黄色的鸭子」。
这不就是她的杯子吗?
拜托,这叫唐老鸭!他是有多老,老到唐老鸭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