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怀瑾
简介:“嗯,听夫人的。”柳怀瑾受了内伤,说话或者是呼吸,都不能太多。我唤青竹,给我递了一条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柳怀瑾的手。修长且具有骨感的手指,有几处细小的擦伤。擦拭完后,我又涂抹了些上好的药膏。如此好看的手,若留下伤痕,岂不是罪过。“为夫一个大老爷们,用不着如此金贵的药膏。”我刚给他涂抹的药膏,还是柳怀瑾送给我的,据说是朝中贡品,即便是宫中女子,也难以有机会使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的。“你是我的夫君,我说可以就可以。”
“父亲,晚晚呢?”
一直到第二日傍晚时分,柳怀瑾这才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环视了一番,却发现没有自己夫人的身影,心中暗道不好。
“刚醒来就问,能不能有点出息?”
柳老将军一听,不免有些不悦。
“父亲,晚晚是我的夫人。”
没看到夫人的身影,柳怀瑾用头发尖也能想到,按父亲的秉性,自己的额妻子八成在祠堂跪着。从小到大,自己一犯错误,便要跪祠堂。现如今又拿着这招吓唬自己的夫人,实属有些说不过去。
“你好好躺着,先养好身体要紧。”柳老将军扶额伤神,自己的儿子,哪哪都好,就是性子随他娘,一个字——倔。“真是反了天了。”
柳怀瑾也不再多问,皱着眉头,闭着眼睛。
“管家,把人带过来。”
“是,将军。”
管家恭恭敬敬的领命,离开之际,又唤了府中的两位嬷嬷,今日将军与公子一见面就充斥着火药味,这要是把少夫人就这么给带过去,岂不是能打起来?
“等会见了少夫人,不要多嘴,好生伺候着,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管家表示,自己也为难。
自己跟了将军大半辈子,又是看着公子长大的,于公二人都是自己的主子,于私,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站队哪一方。
少夫人啊,回头您就劝着些公子。
哎!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哦!”
管家擦了擦额头不曾有的汗水,又加快了脚底的步子,心里默默地说道。
将军宠夫人,现如今公子也宠夫人,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愧是亲父子。
“桐城那么多高官女子你不娶,宫里的公主你也不娶,郡贤府的小姐你正眼都不带瞧的。”柳老将军那叫一个气啊,自己堂堂将军,掌管千军万马,竟然管不了自己的儿子。“你说说你想干什么?前脚不鸟人家,后脚又因为救人险些丧了自己的性命。”
“还有,那个江家之女,莫非是天仙下凡,迷糊了你的眼?”
“我娘亲的家境一般般,也不是天仙下凡,您何尝不是被谜的神魂颠倒?”柳怀瑾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儿子我随您,是父亲大人教的好!"
柳怀瑾表示,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倒是不怕他。
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心中的执念,跑这塞北待大半辈子。
“逆子!”柳老将军表示,若不是儿子受了伤,真想抓起来揍一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你……”
“爹,您老人家不要生气了,保住身体要紧,爷爷还指望着抱从孙呢。”
打蛇打七寸,柳怀瑾这是将自己亲爹的命脉牢牢的抓在了手里。谁叫自己威风凛凛的父亲大人,是个好将军,好儿子,又是好父亲呢。
“行行行,你的这破事,不提也罢。”柳老将军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别忘了敬茶。”
“谢谢父亲大人。”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复后,柳怀瑾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淡淡的血气,嘴角上扬着,心情大好。
成婚后,还没有给父亲敬茶,因为军营之事,父亲先行离开了,才一直拖着。
我跪在冰冷冷的祠堂里,听了一夜风雨。
刺骨的冷风吹进祠堂,烛台上的灯火忽明忽暗,多添了几分诡异。像祠堂这种地方,平日里很少有人活动,又见不到太多的阳光,比寻常屋子要暗淡清冷几分。
我是柳家的儿媳,又跪拜过柳家的列祖列宗,除了刚进来之际的忐忑不安之外,后来也坦然接受了。
我一直跪着,虔诚的祈祷。
心中满是对柳怀瑾的担忧,眼前青竹不在,也没有个传话的人。
又从早晨到傍晚,一天一夜,我滴水未进,腿脚麻木酸痛,全身僵硬,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隔着房门,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吱呀~”
厚重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响起了钟叔的声音。
“少夫人,公子醒了。”钟叔又示意身后的嬷嬷上前将我扶起来了,接着又说道,“您可以回了。”
“谢谢钟叔。”
若不是有嬷嬷一左一右的扶着,我的身子,几乎是动弹不了部分。出了祠堂,又沐浴更衣,梳妆打扮,用了膳食之后,这才让我去见柳怀瑾。
一路到后院屋中,也没有碰见柳老将军。
“夫君,疼不疼?”
柳怀瑾虚弱的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嘴唇上也没有血气,只有几条不可轻易察觉的几道小口子。
我强忍着眼眸中的泪水,想去碰碰柳怀瑾,却又不敢碰他。
“夫人,为夫无事。”
柳怀瑾抬了抬胳膊,握住了我的手,虚弱的笑着。
“夫君,谢谢你。”
在来的路上,我听下面的人说,是柳怀瑾一次又一次的向柳老将军哀求,柳老将军这才免了对我的责罚,同意我去见柳怀瑾。
“你啊,还是这么笨,去捕猎的是我,又不是你……”柳怀瑾歪着脑袋,继续说道,“我们的老虎将我抓伤了,又不是你,老头也是,不拿老虎出气,倒为难儿媳。”
“夫君,等你身体好了,再说这些,好吗?”
“嗯,听夫人的。”
柳怀瑾受了内伤,说话或者是呼吸,都不能太多。
我唤青竹,给我递了一条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柳怀瑾的手。修长且具有骨感的手指,有几处细小的擦伤。擦拭完后,我又涂抹了些上好的药膏。如此好看的手,若留下伤痕,岂不是罪过。
“为夫一个大老爷们,用不着如此金贵的药膏。”
我刚给他涂抹的药膏,还是柳怀瑾送给我的,据说是朝中贡品,即便是宫中女子,也难以有机会使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的。
“你是我的夫君,我说可以就可以。”
我无奈的轻声叹气。
都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上了,也不安分。
这药膏能被柳怀瑾看上,那是这药膏的荣幸。
“……”
床榻上的柳怀瑾,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一会儿便传来他平稳的呼吸。我不放心他一人在此,一直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