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锦溪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家具齐全,只是尖锐物品全都被收了起来,也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
她试图开门,却绝望地发现,这门上锁了,根本打不开。
欧阳锦溪浑身发抖,滑坐在地。
她这是被囚禁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贺北铮拿着食物和水进来:“你都睡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
欧阳锦溪怒目而视:“贺北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下药,还把我关在这里?!”
贺北铮把食物放在餐桌上,脸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欧阳锦溪心头一凉:
“无论如何,你都要离开我,我只好囚禁你了。幼熙,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欧阳锦溪愤怒起身,把食物摔在地上:“贺北铮,你疯了!这是非法囚禁,我要出去!”
“安幼熙,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是你要离开我!我还有别的办法吗?!在你还是安幼熙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同意离婚!可你呢,只留了一张离婚协议书,等我回到家的时候,人去楼空!”
“我左等右等,等到的却是你的骨灰和遗照,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现在你重活一回,还想着离开我,不可能!你只能是我贺北铮的妻子!”
为了防止欧阳锦溪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这里甚至没有天然气和煤气灶。
就连送来的食物,也是做好了真空包装。
看着欧阳锦溪惊惧的眼神,贺北铮终于拉回一点理智,他蹲下身,把食物捡起来放到桌上:“我去公司了。别想着求救,这里隔音效果很好,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的。”
贺北铮说完,关门而去。
欧阳锦溪看着紧闭的房门,绝望地坐在地上,抱紧自己。
不仅是因为现在的处境,更是因为贺北铮的状态。
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黑如墨色,像是一潭深渊。
欧阳锦溪呆呆地坐在原地,想起了重生以来的种种。
比如贺北铮说的那句:“只要你和他分手,做我妻子的替身,多少钱我都给得起。”比如贺北铮用欧阳鹤工作的事来逼迫自己做选择,再比如,用自己父母的事来布置陷阱。
威逼利诱。
他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贺北铮了。
要是贺北铮还是原来的样子,欧阳锦溪还能坐下来和他好好说说,可是面对现在的贺北铮,交流是没用的。
欧阳锦溪咬着手指,暗下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晚上,贺北铮回来的时候,欧阳锦溪已经平静了下来,她吃掉了食物,放软了态度,还问贺北铮上班累不累。
贺北铮的眉目都染上喜色,抱着她:“幼熙,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她当然生气,可是为了出去,也只能忍下来:“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接受。学着接受,才能让生活更轻松一些,不是吗?”
当晚,他们还开了一瓶红酒。
贺北铮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现在安幼熙回来,对她好言好语,他又喝了酒,神经瞬间放下来,躺在床上,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欧阳锦溪蹑手蹑脚地靠近贺北铮,她还记得,开门之后,贺北铮把钥匙放进了裤子口袋。
就在伸进口袋的瞬间,贺北铮睁开了眼,直直盯着欧阳锦溪:“幼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