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面獠牙的女鬼露出一双血瞳,狠狠瞪了我一眼!
当时就给我镇住了!
然后就见男人眼珠翻白,一缕生魂飘出体外,那厉鬼反应极快,血口一张,直接吞了下去!
“没救了……”
我无奈摇头,趁着女鬼注意力没再回到我身上,赶紧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家门口出了这种事情,估摸着白家父子俩也没空搭理我。我这登门道歉的事情,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吧。
……
等我回到家,已经是下午。
还没进王家老宅的门口呢,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肉香,还是从我们家门口那传出来的。
我一阵懵逼啊。
进门一看,好家伙!我家院子里相当热闹,大到烧炭烤炉,小到烤串架子,各种烧烤设备摆满了。
五六个烧烤师傅忙活着,各种烧烤类肉食琳琅满目。满院子飘香!
许小楠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摇椅,躺在院子中间,跷着腿,正吃着烧烤呢。
我哈喇子直接决堤,本来早上我就没吃饱,中午也没吃饭。
可当我看到院子中间井口那个位置的时候,差点没给我魂儿吓丢!
也不知道哪个狗脑袋的东西想出来的主意啊,竟然把我们家井口改造成了个大烧烤架!底下用铁网拖着木炭,上面插着个烤全羊,正在那转圈烤呢。
那肥腻的羊油,滋滋啦啦地往下落,窜起一股股飘香的白烟!
“完犊子……”
我心态炸裂,直接冲到井口,就要抱那烤全羊。
“哎?王天霸你别急呀,那个刚上架烤的,你先吃点别的……”
身后传来许小楠懒洋洋的声音。
“搬走,快快快,赶紧把这个搬走!”
“搬走干嘛,那不是个枯井吗?废物利用。”
“你知道个屁……快,来两个人,帮帮忙,换个地方!”我也懒得跟许小楠解释,赶紧叫人把这烧烤架挪开。
挪开以后,我往井底下瞄了一眼。
不看还好。
这一眼看下去,刚归位的魂儿,又差点离体。
就见下方井口里飘着一团黑影,一张女人的脸突然在黑影上浮现,正是井中女大姐!
她盯着井口上面的我,抬起手,狠儿狠儿地指了三下!接着,化作一团雾气,奔着密室的入口位置钻了进去。
啪!
我一拍额头。
这下惹事儿了……
“你往下看什么呢,王天霸?”
许小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一条柔软的胳膊,轻轻搭在我肩上。
我扭头一看,她也正好奇地往井底张望。
我赶紧推开她的脸,拽着她来到一旁:“楠姐你这玩的什么?这,这,这些都什么玩意儿?”
“烧烤啊,咋啦?”
“我知道是烧烤,这么多你吃得了么?”
“那不是还有你么?”
“我也不是牲口啊!”
“哎呀,少废话!昨天很刺激,本小姐很高兴,来!”
说着,推开我,来到大烤箱旁边的小冷柜,取了两听啤酒给我。
我实在不是不太了解许小楠这人啊。
按理说,我俩昨天才认识,根本就不熟。
她先是莫名其妙偷走了婚约不说,后来还赖到我家不走了。
还特别自来熟,拽着我喝了一个下午!
我也是真没想到,她一个女人那么能喝,自己一个人喝下去差不多一箱啤酒!
最后,硬生生给自己干倒了……
此刻迷迷糊糊趴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不省人事。
我也喝了不少,我也不想喝,但是她劝酒太厉害。一度让我误以为她是想嘎我腰子。
多亏我跟正版王天霸从小就偷疯爷的酒喝,也属于老酒蒙子,所以还能屹立不倒。
打发走了烧烤师傅,我就抱着许小楠,回到给她安排的小屋里,给她随便往床上一扔,就赶紧回到院子里。
其实许小楠喝醉了挺好,毕竟我也不太想让她知道井底下的事儿。
此刻,我心情忐忑地站在井边,拎着背包。
一咬牙一跺脚,还是爬了下去。
这次,没用我主动开井底密道的石门,我刚下去,它就自己开了!
走进其中,井中女大姐也没像之前那两回一样玩锁链,这次是个正经坐姿,目光冷淡地瞄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好吃么?”
她突然开口,问了句让我很懵的话。
但我马上想起中午时候井口烤全羊的事情了。
“姐,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上面那新来的丫头,她不懂规矩……”
“我是问好不好吃……”
井中女突然瞪了我一眼。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一眼看着不是那么阴森,但却有几分怨恨。
“还……还行吧?”
我就有点懵。
“那就是好吃呗?”
我点点头,更懵了。
啪!
井中女狠狠拍了一把屁股下的石板:“好吃!好吃你这逆徒就吃独食的是吧!好吃!你就知道自己吃,你不知道给我拿下来些??”
“不是……”
我高低眉。
“嗯??”
我搓下巴。
“等会儿我理顺一下啊……”
我竖起食指放在额头:“姐,你……你不应该是那种魔头的人设么?”
她扶额:“魔头也要吃饭的……”
我转圈看了一眼四周,那满地的白骨。对她疑惑,摊手。
她继续扶额:“你是不是吃一顿管一辈子的?我没有被饿死,不代表我不饿……臭小子!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
“啥?”
“还有么?”
“凉的行么?”
“可以凑合……”
于是,大概半小时以后,白天剩下的半只烤全羊,三块战斧牛排,若干烤串,酒水,蔬菜……全部被我运到井底,摆在井中女面前。
她吃得锁链子乱甩。
再没半点神秘高人、魔头的形象。
而且,她居然不等把东西全咽下去,就“呜呜呜”地跟我说话。
“骚年……我就觉得我这个徒弟……没有受挫!”
咔!
我打开一听啤酒:“姐,别噎死,来,喝口水。”
“谢谢……”
咕嘟咕嘟咕嘟……
“呃——”
甚至还打了个嗝。
接着,面色红润,心满意足地看着我:“舒服死了,几十年……几十年没吃过肉了!”
差点哭出来。
“所以说,姐你白天指我的意思是我馋着你了,是吧?”
她突然恢复以往清冷的模样,侧身一趟,胳膊往长腿上一搭:“少年,我们聊聊那灯笼吧。昨晚的事儿,办利索了么?”
嘶……
为啥最近遇见的女的,不是神经病,就是逗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