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溪
简介:阮溪听到这个名字,头皮就发麻。见她没动,贺宴辞看过来,眼神犀利,“开车。”最后,阮溪去了W酒店,还跟贺宴辞上了楼。还是之前那个房间,只是这次来,阮溪才发现这是贺宴辞在W酒店的长包房。但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他的伤口血迹斑斑,一来到,阮溪就问服务员要来医药箱。贺宴辞却好像不当伤口是一回事,进了房间接完电话,就点了根烟,在吞云吐雾。阮溪拎着医药箱走到他一旁,说:“我先给你处理伤口。”贺宴辞抽
沈嘉扬认识贺宴辞有十多年了,贺宴辞从来都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更别提是女人的事。
那晚,夜色酒吧楼下,他不但帮了对方,还将人送去酒店。
事后,沈嘉扬有问他,女子跟他是什么关系,但贺宴辞只说认识的人。
这个说辞,沈嘉扬当然不信。
当下,他便上前敲了下包房半开的大门,“怎么啦?”
看到有人过来,阮溪想呼救,但嘴巴被紧紧捂住,她发不出一丝有用的声响。
雷老板看到有人过来,本不高兴,但见是沈嘉扬,立刻上前,
“原来是沈总,失敬,失敬。”
“雷总,什么风把你吹来彭城?”沈嘉扬客套了句,下巴指了指他身后,“这是怎么回事?”
雷老板侧身挡住阮溪,“小女友不听话,正准备调教。”
沈嘉扬扬了下眉毛,一副明白的模样,又跟雷老板寒暄了两句,离开了包房。
阮溪见包房的门关上,心也沉落谷底。
沈嘉扬回到聚餐的包房,在露台那边找到贺宴辞。
沈嘉扬走了过去,递给贺宴辞一根烟,“刚才在三楼遇到G市过来的雷四,正强迫一个女人就范,还真没品。”
贺宴辞点了火,随意问:“搞建筑那个雷四?”
“嗯。”沈嘉扬又状似无意地说,“那女人我总觉得眼神,啊,想起来了,好像是上次在夜色酒吧倒在你怀里的那个。”
贺宴辞眼底闪过一抹讶色,但没接话。
这时唐安走了过来,打趣道:“说什么女人?”
沈嘉扬:“G市那个建筑佬雷四在三楼看上一个女人,那女人恰好缙行也认识。”
唐安看了眼贺宴辞,他脸色很不好看。
唐安脑子在高速飞转,刚才吃饭时贺宴辞心情不错,突然急转直下,难道这个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他立刻想到那个在荔苑利用了贺宴辞,但贺宴辞事后却没追究的女人,他后来打听到,好像叫阮溪。
会不会也是她?
他还没说点什么,贺宴辞那边却说:“走了。”
唐安跟他一道过来的,也跟着离开,本以为他是去三楼捞人,哪知却去了停车场。
唐安一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上车后,贺宴辞没说话,看着窗外。
唐安看了眼他,他神情冷峻,发散出闲杂人等不要靠近我三丈之内的强大的气场。
唐安琢磨了下他的心思,状似闲聊,说:“雷四五十多了,地痞出身,在G市那边玩得很花,还听说过,有次把一个女学生玩没了,花了钱就把人家属摆平。”
见贺宴辞依旧没说话,他准备开车离开。
但车刚驶离停车场,贺宴辞突然开口:“回去。”
...
另一边,艺鼎楼三楼包房。
雷老板点了根烟,把夹着烟的手搭在阮溪肩膀上,一口烟又喷在她脸上,“哪有女人给钱不愿意要?这样安安静静的,才乖。”
刚才包房的门合上,阮溪以为雷老板要侵犯自己了,正准备拿东西砸他,但他没有,反倒要调起情来。
虽然阮溪同样反感,但能拖延时间,她被救的可能性越大。
雷老板可不是不想一步到位,只是这等美人在怀,他起了征服的心思。
叫保镖去门口守着,他又道:“以后跟了我,别说是钱,雷太太的位置都是你的。”
阮溪忍着恶心,不动声色往后退,跟他周旋,“雷老板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人,看到您,我就想起我父亲,值得...”
“哈哈。”雷老板笑了两声,“以前我包过一个女学生,把我当父亲,尤其是办事时,一口一个爸爸,叫得我直接想弄死她。”
阮溪全身汗毛都竖起来,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雷老板看着阮溪惶恐不已的样子,心痒难耐,伸手往阮溪衣服领口探去。
阮溪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还往他下盘踢了一脚。
雷老板骂了句粗话,“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弄死你不!”
说着,就往阮溪身上扑过去。
阮溪刚准备拎起一旁的花瓶扔过去,这时,包房的门被撞开,有人从外面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着雷老板的衣领,把他扔在地上。
阮溪惊魂未定,抬起头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了贺宴辞。
阮溪又惊又喜,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来不及细想,看到门口的保镖拿着一块玻璃进来,她大叫:“高先生,小心后面,玻璃。”
贺宴辞虽然闪身避开保镖的后袭,但手背还是被玻璃刮伤,这时唐安带了人进来,两个保镖和雷老板都被唐安带来的人制服。
贺宴辞看着呆呆坐在地上的阮溪,皱眉,语气很冲,“还不走吗?”
“不是。”阮溪看到他滴着血的手背,心里既担忧又害怕。
贺宴辞对唐安道:“你来处理。”
说完,走出包房。
阮溪拿起一旁的包包,她看了眼唐安,不知道怎么称呼,点了点头,跟上贺宴辞的脚步。
两人进了电梯,阮溪看着他还冒血的伤口,拿出纸巾,想给他止血,却被他甩开手。
到了地下停车场,阮溪跟着贺宴辞走到一辆奔驰前,贺宴辞才看向她,下巴指了指驾驶座的位置,“开车。”
这个时候,阮溪不敢说不,她接过车钥匙,弯身进去。
系好安全带,她看向贺宴辞,他的脸廓线条分明,薄唇紧抿,透着冷肃的威严,整个人看上去煞气四射。
一想到那天在王柏宇家发生的事,还有刚刚的事,阮溪有点尴尬又有点畏惧,顿了下才道:“去医院吗?”
“W酒店。”
阮溪听到这个名字,头皮就发麻。
见她没动,贺宴辞看过来,眼神犀利,“开车。”
最后,阮溪去了W酒店,还跟贺宴辞上了楼。
还是之前那个房间,只是这次来,阮溪才发现这是贺宴辞在W酒店的长包房。
但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他的伤口血迹斑斑,一来到,阮溪就问服务员要来医药箱。
贺宴辞却好像不当伤口是一回事,进了房间接完电话,就点了根烟,在吞云吐雾。
阮溪拎着医药箱走到他一旁,说:“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贺宴辞抽着烟,隔着淡淡的烟雾,看着她,没出声。
阮溪也不指望他能给什么回复,见他没反对,便打开医药箱,拿出工具给他清理伤口。
伤口在手背的地方,不算深,但阮溪知道肯定很疼。
她小心翼翼给他消毒伤口,就怕弄疼他,但贺宴辞却一声都不吭。
清理完血迹,上了药,阮溪拿过纱布给他缠着手背,打了结后,抬头看向贺宴辞。
才发现他黑而亮的眼睛看过来,幽深地锁着她。
四目相对,顿时,整个房间流淌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
阮溪眼睫垂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手指不自觉攥紧。
贺宴辞看她这样,喉结滑动,突然缓缓靠近,低下头,想吻她。
阮溪察觉到他的意图,下意识屏住呼吸,当他的薄唇触碰到她嘴角,她心慌意乱,想要去推开,下一秒,手就被他握在掌心。
还是受伤那只手!
阮溪不敢用力,怕拉扯到他的伤口,也不敢看他,只能提醒道:“你的手!”
“死不了。”贺宴辞说完,低头吻住她。
她一定不知道,这会儿她躲闪的眼神,像只小麋鹿,更引人犯罪。
阮溪:“唔...”
柔软的唇被他覆上,后脑勺被按住,男人的吻霸道而强势,将她的呼吸掠夺干净。
阮溪脑子很乱,忘了要挣扎。
亲吻,曾经在她看来,应该是相爱男女才会做的事。
可是眼前这个不算熟悉的男人,亲了她两次...
想起他数次的帮忙,阮溪手指微微揪着他的衬衫。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总会为男人某一刻的维护而动容,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但身体却不受意识的控制。
贺宴辞觉察到她的走神,收紧手臂,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那像电流般的触感,阮溪不由得颤栗一下,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完全没有节奏。
不知道多久,他才放开她,但也没完全放开。
隔着衣服,阮溪都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的那团火,大脑中危险指数瞬间飙到最高。
阮溪用力推开他,拿起一旁的包包就往门口走,但门却打不开。
阮溪看向贺宴辞,“你开门。”
贺宴辞也站了起来,他大半个身子倚靠着墙面,曲起一条长腿,看过来。
逆着光,阮溪看不清他的面孔,模糊会让人没有安全感,这样的他更平添危险气息。
他没出声,空气中流转着一种奇怪且暧昧的静谧,直到阮溪包里的手机音乐响起。
阮溪心慌意乱拿出手机,居然是继母林阿姨的视频邀请。
阮溪忍着扑通扑通的心跳,按了接听键。
她需要转移注意力来缓解尴尬而危险的气氛。
视频一接通,小弟陈冬冬的蘑菇头就出现在镜头里。
他兴奋大叫:“姐姐,姐姐,你明天回家吃饭吗?爸爸今天出海,钓了好多鱼回来。”
阮溪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尽可能看着无异样,“好,姐姐明天回去。”
陈冬冬又吱吱喳喳说了好些话,可能发现阮溪身后背景奇怪,突然问:“姐姐,都快十点了,你在哪里?”
阮溪心一惊,撒了个慌,“姐姐在外面谈事,晚点才回去。”
“我怎么看着像在酒店,姐姐,你在哪个酒店?”
阮溪没想到陈冬冬眼力这么好,陈老板他们就在镜头外,她不想家人多想,忙否认,“不是酒店,姐姐跟朋友在咖啡馆谈事,很快就回去。冬冬,姐姐挂啦。”
说着,看到贺宴辞走了过来,还故意咳嗽了一声,她吓得赶紧挂了视频。
贺宴辞又往前踱半步,再次把阮溪逼入他的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