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缝完针的裴时钦,额头上冒出冷汗。
阮岑初只是看着,都觉得疼的慌。
裴时钦靠在椅背上,眉眼轻扫:“我明天要出差。”
阮岑初捏了捏手指:“那……怎么办。”
这样的伤势,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应该会……耽误工作吧。
裴时钦:“伤既然是因为你受的,你来照顾我。”
阮岑初低声:“可是我有工作。”
裴时钦淡淡的看着她:“所以是,不想负责?”
阮岑初现在刚刚转职成为董锋的特助,她肯定是没什么理由去请假。
但她实在不想除了欠裴时钦钱之外,还欠他的人情。
阮岑初犹豫着问:“你……去哪儿出差?”
“北东。”裴时钦起身。
阮岑初跟裴时钦回到了小公寓。
因为他明天早上要换药。
刚一进屋,裴时钦就闻到了饭香。
阮岑初饥肠辘辘的去厨房将已经凉掉的馄饨重新热了热。
她妈包的馄饨特别好吃,是外面绝对吃不到的。
她端着碗出来,裴时钦视线看过来。
阮岑初顿了顿,“你……吃饭了吧?”
不是“你吃饭了吗”,而是“你吃饭了吧”,显然不想给他吃。
裴时钦原本没什么胃口,但见她小气的模样,直接伸手让她端过来。
阮岑初抿了下唇,只好自己又去煮了一碗。
结果她这次刚煮好,觉得味道不错的裴时钦,又给她吃了。
阮岑初站在桌边,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模样,有点生气:“这一碗是我的。”
裴时钦瞥了眼自己受伤的肩膀。
阮岑初不高兴的撅了下嘴,这次直接下了两碗。
看着冰箱里的馄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阮岑初心疼坏了。
裴时钦吃了她三碗馄饨,还霸占了她的床。
阮岑初今晚只能去睡沙发。
可人家的伤是因为他变成现在行动不便的,她也没办法拉下来让他走。
洗了碗,阮岑初想着怎么跟董锋开口请假的事情,结果就收到了董锋让她临时出差的信息,地点也正好是北东。
阮岑初惊喜不已。
没成想竟然会出现两全其美的结果。
她从厨房出来,看到裴时钦往洗手间去准备洗澡。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阮岑初连忙提醒他:“会发炎。”
裴时钦将毛巾丢给她,让她给自己擦擦身上。
阮岑初皱眉,不太愿意。
不是不能照顾他,只是不想有这种身体接触。
裴时钦受伤的左胳膊微微抬起,他疼到倒吸一口凉气。
阮岑初:“……”
她只给他擦了身上,然后就把花洒递给他,“剩下的,你自己冲冲就行了。”
裴时钦没接。
阮岑初咬了下唇瓣,花洒往他身上冲,浴室内太过安静。
有时候安静里就渗透着暧昧。
她随便的找了个话题:“我明天也要去北东出差,我们可以订在一个酒店,我是说……两个房间。”
裴时钦眼眸低瞥:“用沐浴露。”
阮岑初:“??!!”
裴时钦:“沐浴露。”
阮岑初觉得他这人就只是长了一张正经的脸,在感情里渣,事情还多。
怎么就十分钟就能冲完澡的事情,他要求非要那么多。
洗完澡,阮岑初坐在沙发上,去看这次出差要实地调研的地方。
她能感觉到董锋对于药企的事情非常看重,反而对于目前所在公司的事情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她看到很晚,凌晨两点才睡。
第二天八点的高铁,公司规定只报销二等座的费用。
而裴时钦显然不可能去坐空间有限,座位还不舒服的二等座,他直接去了商务座那边。
阮岑初看着自己推着的两个行李箱,他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一路上,阮岑初都在看这次要去调研的资料。
到了酒店,裴时钦的秘书接过了他的行李,准备带他去套房。
阮岑初去前台办理入住。
一问价钱,阮岑初就皱起了眉头,她看了公司的住宿报销,一天最多三百的报销标准,这家酒店的房间标间也要七八百。
“裴时钦。”阮岑初扭头:“我去旁边找个近的宾馆住。”
裴时钦捏着戒指。
秘书看了老板一眼,便说道:“姜小姐,时总的是套房,您没有必要单独花钱再订一间。”
阮岑初摇头,“我……”
“上来。”裴时钦没什么耐心的直接朝着电梯走。
秘书见状,接过了阮岑初的行李箱。
阮岑初只好跟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裴时钦对于送到房间里的食物没什么胃口。
相反,他对于昨晚吃的馄饨有些念念不忘。
——
“阿嚏——”
阮岑初下午就去了实地进行考察,她带的都是比较薄的衣服,没成想,北东到了晚上忽然就降温了。
而且降温幅度还很大。
她等公交车的时候,冻得手脚冰冷。
好在总统套房贵是有贵的道理,浴缸大到能随便容纳两三个人。
阮岑初泡了好一会儿的热水澡,身上的寒意这才驱散了一些。
她出来时,浑身的皮肤都泡的粉粉的,裹着白色的浴袍,戴着浴帽,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裴时钦从外面回来,看到她这幅装扮,心思微动。
“考察的怎么样?”
他难得的,在跟她上床之外,还关心她的其他事情。
阮岑初:“挺好的。”
就是这边的人情社会比较浓厚,她做起事情来,没那么便利。
裴时钦对于她工作的关心也就到此了,在阮岑初回房间的时候,他就跟了上来。
“你房间在那边。”阮岑初摘下浴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说道。
她脚边就是这次出差带的衣服,内衣整齐摆放在一旁,还有几个圆形、花型的肤色硅胶制品。
“这是什么?”
他捏起来,软软的。
阮岑初见他把玩着自己的乳贴,连忙将东西抢了过来:“你别乱动我的东西。”
人他都乱动了几次,更何况是东西。
裴时钦看她紧张不自然的模样,“又是那种东西?”
他指的是在她家两次发现的小玩具。
阮岑初耳根一红:“你胡说什么,这就是贴在身上的。”
裴时钦眉头一挑,似笑非笑。
意识到自己言多失误的阮岑初索性不说话了,可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就是饶有兴致的想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阮岑初烦了,撕开后面的薄塑料,“啪嗒”一下贴在他的身上:“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