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意识到,我跟薄以墨结婚并不是为了跟他赌气,我是真放下他了。
傅经年这才彻底慌了,哪怕被保镖再次拦住,也冲我失态大喊。
“对不起,阿芙,之前都是我的错。可我都是被方乔骗了,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恩将仇报伤害她。但是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管她了,以后不论任何人再冤枉你,我都不会信了。”
“你给我一个机会,求求你了,阿芙!”
傅经年看着温文尔雅,好像很好接近的样子。
可他骨子里傲慢,从未低过头。
这是他头一次真心实意跟我道歉,求我原谅。
可是这些,我已经不在意了。
傅经年却不甘心,一直纠缠我。
不过我不搭理他,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陆子安不一样,他向来豁得出去。
我陪薄以墨出席晚会时,他就跪在我下车的地方。
一群人拿着手机对他录,他俊脸涨得通红,但仍旧坚定跪着。
“苏芙,是我傻逼脑残,才会相信方乔那个贱人的鬼话误会你三年,伤害你三年……”
“是我蠢是我贱,我对不起你!”
“你恨我也是我活该,可我真把你当亲妹妹,你别不搭理我!你想骂我打我,你想怎么报复我都行,只要你肯搭理我,行不行?”
陆子安扯着嗓子跟我道歉。
我没理他,他爬着往我跟前走:“苏芙,你理理我!你是不是嫌打我脏手,我自己来!”
他一下下扇自己巴掌,脸很快肿了,嘴角也渗出血。
我看都没看他,跟薄以墨进了酒店。
出来,陆子安还在那儿跪着。
我回家,他就在我婚房外跪着。
傅经年纠缠了我大半个月,陆子安就这么折腾了自己大半个月。
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他昏迷被送到了医院。
他父母联系我,希望我去医院看看他,被我拒绝了。
隔天,陆家父母跟傅经年的父亲,一起来我家拜访。
我能跟傅经年陆子安老死不相往来,可他们的父母把我养到大,我不可能不理他们。
“阿芙啊,你跟子安经年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做长辈的是也听说了。之前确实都是他们的不对,你恨他们,以后都不想理他们都行。但你别起诉他们可以吗?如果坐牢,他们一辈子都毁了。”
“是啊,你们之间就算有再多的恩怨,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啊。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跟亲人一样。”
“就当是我们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养大你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事情做这么绝。”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我连插话机会都没有。
索性等他们都说完了,我才开口:
“伯母伯母待我很好,我从未想过忘却你们的恩情,才没让我娘家跟婆家迁怒到你们两家身上。”
“而且我希望你们知道:我救过陆子安跟傅经年的命,但陆子安把我踹进泳池,我差点淹死。还有傅经年过去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没追究,已经很念旧情了。”
两家父母还是叹息着走了。
过了两天,法院开庭。
方乔脸上一条长长的疤,脸色苍白,看走路还没太恢复好。
陆子安怒视着她,冲过去就要打人。
哪怕有法警跟傅经年拦着,他还是踹了方乔好几脚。
傅经年也因为想护着方乔,挨了好几巴掌,裤子上也多了好几个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