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好笑。
苏晴也真的笑出了声。
这刺耳的笑令凌曼感到了屈辱,她瞬间恼了,指尖指向苏晴,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苏晴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我笑你不知所谓。”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你该找的是他,找我做什么?”
闻言,凌曼顿了一下,随后,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我是来警告你的,我有了容止的孩子,你识相点就赶紧走。”
苏晴并不相信这个拙劣的谎言,她也没了耐心,只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苏晴狐疑地看了一眼她,随后,她又看了一眼门外,并放了一句狠话:“你知道就好。”
说完,凌曼便急匆匆离开了。
苏晴按了按眉头,这一世的凌曼和上一世的凌曼完全不同。
不……
更准确的说。
是二十岁的凌曼段位不高,三十岁的凌曼明显更加会装柔弱博取男人的欢心。
但这跟她完全没有关系。
凌曼的打扰,令她有些恶心。
等到容止回来,苏晴便冷冷看了他一眼,容止察觉到不对劲,脚步顿住了。
沉默一瞬。
苏晴率先开口:“刚刚凌曼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容止瞬间皱起了眉:“她来干什么?”
苏晴一五一十讲了刚刚发生的事。
越听,容止的脸色就越沉,最后一句话更是让他的脸黑了。
因为苏晴说:“我觉得她说的很对,我们不该再见面。”
他胸腔气的起伏了一下,显然气得不轻。
容止嗓音沉沉地解释着:“她都是胡说的,我和她早就断了……”
苏晴不想听,也没兴趣听。
只淡淡说了一句:“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我们已经离婚了,的确没必要再见面。”
漠然的话侵入容止的心肺。
他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哑声道:“好,我知道了。”
从那之后,容止就不再来了。
而组织,也早就给苏晴请了护工,只是之前容止在,就一直在打着下手。
每日容母还是会来,但她只字不提容止。
苏晴也装作往常一样交谈着,但内心却觉得缺了一个角一样,空荡荡的冷。
她再也不能飞向蓝天了。
每每想起,胸腔内总会蔓延着一股浓郁的窒息感。
她的变化,都由护工的眼传入了原江冉的耳中。
突然有一天,原江冉出现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联系了泸市的一家医院,他们对于康复复检很有一套。”
这句话,就像一束光驱散了苏晴心里tຊ的黑暗。
她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确认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可以飞?”
原江冉点了点头。
他这次来得风尘仆仆,怕是一得到这个消息就刚过来了。
一阵风从窗户内吹进来。
吹花了苏晴的眼,她眨了眨眼,忍下泪意,郑重感谢:“真的谢谢你,原工。”
当天,苏晴便在护工和保护她战友的陪同下赶往泸市。
组织早就联系了当地的人员接待,一下飞机,就被医院的人接到了。
领头是医院院长,面容很是和蔼:“苏晴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让你重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