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载人,林心语歪歪扭扭的将单车顺利的骑到了校门口。
收到保安大叔担忧的目光,纪秋甩手。
“叔,放心啦,我们心语的车技可是很棒的!”
说着,车子骑出了校门。
在纪秋的鼓励下,林心语顺利的骑出了五十米。
然后…
“心语,快点,骑快点!”
初次感受单车,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受,因此纪秋多少是有些兴奋了,因为纪秋的身体往前倾了许多,原本渐渐把握住节奏的林心语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车龙头了。
只听砰的一声,单车倒了。
“哎哟。”纪秋捂着自己摔痛的屁股哀嚎。
林心语被摔的有些懵,回过神后想要将压在身上的单车推开,听见纪秋的呼痛声她有些着急的问道:“秋秋,你没事吧?”
“我…”纪秋原本要说痛死了!
可是在她哀嚎的这一会,她的屁股已经没那么痛了。
她活动了下身子,看向和自己一起压在单车下的心语,“心,心语,我没事,你呢。”
“我没受伤。”林心语摇摇头。
确定对方都没有受伤,她们看着对面狼狈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哎呀,摔倒了还笑的这么开心,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心大还是什么。”
随着头顶传来的声音,压在她们身上的单车也被拿开了。
赫元亦将纪秋扯了起来,然后看向自己旁边的人。
沈言川眉头轻动。
林心语本来要撑着地上起来的,结果她刚有这样的动作,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顺着那只手抬眸。
最先入目的依旧是那头张扬的蔷薇色。
林心语仰着头,有些呆呆的看着他。
“心语,快起来呀。”纪秋见状,想要去扶心语,但是被身边的赫元亦拉住了。
“赫元亦,你做什么!”纪秋不满的瞪他。
“哎哟,姑奶奶,难得我们言哥有绅士的时候,你就不要破坏气氛嘛。”赫元亦紧紧的握住纪秋的手臂,小声道。
“哈?”纪秋愣了下。
她看了看弯着腰身的少年,又看了看呆坐着的心语。
虽然心语说不想喜欢言哥了,但说的不想,而不是不喜欢!
林心语起来了,但是并没有握住少年的手,而是自己撑着地面起来的。
对此,纪秋颇为遗憾。
看见心语去扶单车,她也连忙上去帮忙。
“这单车…骑不了吧?”
“嗯。”林心语点头。
车龙头都歪了,的确没办法骑了。
“前面就有个修单车的,要不将单车推到那里修?”赫元亦看了眼单车的惨状,指了指不远处的修车行说道。
“只能这样了。”林心语再次点头。
她们推着车走了,赫元亦原本想要跟上去看看的。
结果他走了几步,发现身边的人没有跟上来,“言哥?”
沈言川垂着眼,轻捻了下手。
修车行,得知明天才能修好后,纪秋先是和林心语道了个歉,“对不起啊心语,都怪我在后面乱动。”
“没事,没受伤就好。”林心语摇头。
本来寻思着坐公交回的,但是想到从来没有坐过公交的秋秋,她叹了口气。
算了,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吧。
“哎,我叫的车马上到了,顺道把你们送回去吧。”赫元亦知道单车要明天才能修好后,便开口说道。
林心语手上的动作一顿,下一秒继续拨通了电话。
司机听到林心语这边的情况,表示半个钟后到。
挂掉电话,林心语看着赫元亦,“谢谢,家里有车来接,就不麻烦你们了。”
“啊。”赫元亦傻傻的应了声。
他觉得有些奇怪啊。
上个星期,林心语那么大胆不知死活的敢抱言哥,难道不是因为喜欢言哥嘛,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多待一会,怎么感觉她这么抗拒呢。
送她回家是,刚才言哥要拉她起来也是。
她刚才…好像是拒绝了和言哥手牵手的机会!
赫元亦虽然说自己叫的车马上到了,但是一直等到林心语家里的车来,他叫的车还没到。
林心语上车的时候,犹豫了片刻。
“要不,我送你们回去?”
“是啊,赫元亦,你叫的车不行啊,这么久还没来。”已经坐上车的纪秋探出头,略带嫌弃的看着赫元亦,觉得他办事效率不太行。
赫元亦看了眼沈言川,见他眉头微蹙时,干笑了声道:“不用啦不用啦,你看,车来了,车已经来了!”
说罢,他拉扯沈言川往马路的对面走去。
纪秋见状,耸了耸肩,“心语,不管他们了,快上来。”
“嗯。”
那边。
赫元亦一上车就松开了自己胆大的手,看着明显还在神游的言哥,他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开口问道:“言哥,你怎么了?”
不只是今天啊,他觉得言哥最近都有些怪怪的。
大概是从篮球赛那天开始。
沈言川捏了捏眉心,“没睡好。”
“言哥…这已经是你多少次说没睡好了,不会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赫元亦有些担心。
若是一两次,他还可以调侃一下。
可是连续好几天了,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不是。”沈言川放下手,身体往后一靠。
是没睡好,真的没睡好。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一般,这几日每次好不容易熟睡,便做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梦,等他醒来后,梦已经忘记的大概,只能听见一声声难过又委屈的抽泣声。
是夜。
沈言川又做梦了。
一个极为奢华的别墅,他独自在里面行走。
墙上挂着的著名油画,地上铺着毛绒绒的毛毯,还有头顶吊着的水晶灯,不管从哪里看,这栋别墅的主人都非常的富裕,大概跟沈家有得一拼吧。
他有些恹然的垂下眼。
想要在沙发上坐下,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二楼走去。
他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下,静静地看着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娇软,带着点甜香的女人扑进他的怀中,腰身被对方紧紧的环住,没一会儿胸前的衣服便被泪水打湿。
这样的梦,已经连续好几天了。
到后面,他自己都察觉到了这是梦,可始终无法从梦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