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鲤
简介:主仆二人对了半天的线索,确定卫璋应该还没有发现云鲤的真实身份,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一些。想到昨日种种,云鲤心中一阵后怕,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成熟。“唐姑姑,我们已经帮过太子哥哥一次了,恩情也算是还完了。再往后,这深宫里只有你我互为依靠,可不敢再替其他人出头了。”是她过于天真,还以为自己能够做得瞒天过海,殊不知她的这点小九九在卫璋眼里根本不够看的。还好二人福大命大,此番无恙,如果唐姑姑真的因为
云鲤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卫璋要吃了自己!
可怜的小皇帝被逼得步步后退,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可恶的狗太监步步紧逼,狞笑着舔了舔唇,一口咬住她的脸!
“唐姑姑!”
她梦魇一般叫出声来,哭着坐起来。
唐巧正在清洗帕子,听到云鲤的声音,几步冲到帐内,将她抱入怀中:“在呢在呢,皇上安心。”
感受到熟悉的怀抱,云鲤渐渐醒了过来。她抱紧唐巧,闻着她ʝʂɠ身上好闻的味道,哭着道歉:“唐姑姑,对不起……”
唐巧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皇上有什么对不起奴婢的。”
云鲤低声啜泣着,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又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松开唐巧,到处摸着她的身体。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云鲤根本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了唐巧:“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卫璋那狗太监心狠手辣,朕一定会找到机会帮你报仇……”
“嘘!”
唐巧一把捂住云鲤的嘴,警告道:“可不许乱说话!”
直到云鲤乖乖点头,她这才放下手,亲自掀开衣服给云鲤检查:“放心吧,奴婢一点事也没有。”
怎么可能呢!
云鲤跪在床上,细细查过唐巧身上的每一处地方,确定连一个红痕都看不见后,这才松口气。
她瘫在床上,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朕了。原来掌印是骗人的,他说把你给捉进慎刑司了,朕真是急死了!”
瞧,一看到唐巧无事,狗太监立刻又变成掌印大人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又躺在了寝宫里,顿时大惊道:“昨日朕是怎么回来的?”
唐巧摇摇头:“奴婢不知。昨日,奴婢确实被人拖进了慎刑司里,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但又不知为何,到了子时又被放回来了。”
她俯下身子,小声问云鲤:“怎么回事,怎的回来穿的衣服和早上出门时不一样了?掌印他——”
云鲤哪里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主仆二人对了半天的线索,确定卫璋应该还没有发现云鲤的真实身份,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一些。
想到昨日种种,云鲤心中一阵后怕,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成熟。
“唐姑姑,我们已经帮过太子哥哥一次了,恩情也算是还完了。再往后,这深宫里只有你我互为依靠,可不敢再替其他人出头了。”
是她过于天真,还以为自己能够做得瞒天过海,殊不知她的这点小九九在卫璋眼里根本不够看的。还好二人福大命大,此番无恙,如果唐姑姑真的因为自己的馊主意丧了命,她恐怕也没有独活的勇气了。
两人依偎在一处,云鲤捏着唐巧的手,再三确认:“姑姑,你真的没有受伤吗,内伤也算伤的。朕听说,慎刑司的人打板子可厉害了,可以让挨板子的人外皮不破,可内里的肉全都烂了!”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或者他们用别的办法吓唬你了?你别怕,你都告诉朕,朕以后替你出头!”
唐巧安抚地笑着:“可不敢骗您,奴婢真的没有受伤,至于吓唬——。”
想到在慎刑司的所听所见,唐巧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云鲤一咕噜坐起来:“是谁吓唬您了!”
唐巧摇摇头。
“没有人故意吓奴婢。不过这慎刑司确实是人间炼狱,饶是只在里头呆了两个时辰,也足够刻骨铭心了。”
唐巧从进去到出来,基本上没有见到一个活人。不过,黑暗潮湿的环境、浓重血腥的味道以及周围各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唐巧打了个哆嗦,不愿再回忆了。
见她不细说,云鲤也不强求。
“朕原来想着,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有什么比死更令人害怕的呢?但自从听闻了慎刑司的手段后,便觉得死亡不过是最为干净利落的手段了。唐姑姑,所幸你安然无恙,下次掌印再来紫宸殿的时候,你便避着一些,待朕把人哄好——”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有人通报:“皇上,海公公求见。”
海常威?他来做什么?
云鲤没有注意,听到海常威来了,唐巧的脸色僵了僵,她只以为是卫璋派人来监视(探望)自己的,故而没有多想。
“让他进来。”
海常威一进门就跪下,先是询问了她的龙体是否安康,又说了些吉祥话,最后告诉她:“圣上龙体欠安,掌印大人已连夜通知官员们,这三日的早朝都取消了。”
连续取消三天早朝!
云鲤心中顿感不安。
本以为卫璋放了唐巧,也没有对自己怎么样,帮助云珩逃走这事就算翻篇了。可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登基的第二天,就直接宣布取消了三天早朝!
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恐吓行为啊!
您看,仅仅是龙体欠安这四个字,官员们就被打发了,甚至没人问一句您是死是活。如果皇上您敢再造次,惹怒本掌印,若有一天真的消失了,又有谁敢多说一个字呢。
不仅是云鲤这么想,唐巧也是这么想的。
安抚了一下失魂落魄的小主子,她犹豫片刻,还是向海常威追了过去。
“海总管。”
唐巧一路小跑,气喘吁吁:“海总管,九千岁他想要如何……”
“你可想清楚了?”
和在卫璋跟前的谄媚表情不同,此时的海常威下巴抬得高高的,两个鼻孔喷出来的臭气喷在唐巧脸上。
四下无人,他伸出手,直接掐了一把唐巧的脸蛋。
“一夜夫妻百夜恩呐!小巧儿,你进了一趟慎刑司,却能完好无损地出来,咱家可费了不少心思。如何,只要你同意继续和咱家结对食,那你的主子就是咱家的主子,这宫里的大小适宜,咱家也能帮着走动一二。”
他面露淫光,手指顺着唐巧的脸蛋一路下滑到她的脖子:“想想清楚,是你自个儿不值钱的尊严重要,还是你的主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