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殷时律
简介:殷时律垂眸,凝着钟又凝的唇瓣。被烫伤过后的唇瓣,更红了,有些像熟透了的樱桃。男人的喉结,上下轻滚了几分。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张姐拿着大包小包闯了进来,就看见两人要亲一起的一幕。“哎哟!”张姐连忙捂住眼睛,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满地。两人之间原本微妙些许暧昧的气氛,直接变成尬穿地心。殷时律气定神闲的拉开距离。钟又凝也本能的往后撤了撤。张姐笑道:“你们忙,继续继续!我就出去了!”
在钟又凝的记忆里,殷时律一直都很讨厌自己,更对她毫无兴趣。
所以,他又是怎么知道,她最爱吃的那几家店的?
钟又凝这样想,也这样问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舀着粥的勺子忽然停顿了下,殷时律淡淡的道:“问的。”
钟又凝点头:“哦,问的。”
白高兴一场。
她这会也没兴趣问,他问的谁。
病房内陷入沉静,勺子在滚烫的粥里搅拌的声音倒是显得大了些。
钟又凝和殷时律再次相对无言。
彼此也都习惯了,相识二十年但不熟,当了夫妻还塑料。
没有比这更奇葩的关系了。
过了会,钟又凝说:“你再舀一会,粥都感冒了。”
她饿的前胸贴后背,就等着殷时律喂呢,结果他舀半天也不喂。
殷时律闻言,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道:“怕你烫。”
钟又凝嘁了一声:“烫不死谢谢。”
这会假装关心她了,他要真爱她,就不会做出那些伤她心的事儿。
钟又凝张嘴刚接过来,一阵刺痛让她tຊ直接吐了出去:“啊!烫烫烫!”
殷时律将碗放到桌上,直接俯身凑过来,蹙眉道:“哪里?”
钟又凝指着嘴唇:“这这这!”
她被烫的嘴唇红了,还有点肿,娇嫩的厉害。
当下,钟又凝的眼眶也泛着红,是平日里见不到的委屈和脆弱,很让人心生怜惜。
殷时律看她焦急,莫名也就乱了思绪,想也没想就往她烫伤的唇瓣上吹。
钟又凝感到阵阵凉风袭来,眼底里的水光逐渐褪去。
两人离的近,近到稍稍倾身就可以吻到。
钟又凝抬着头微微张着烫伤的唇瓣,殷时律俯身正认真的一下一下吹着。
不知是不是误会过钟又凝死了这件事的缘故,男人素来平静的双眸里,却隐着一丝疼惜。
只不过那抹难得一见的情绪,很快消逝在眼底。
吹了一会,殷时律问:“好点了么?”
钟又凝点点头:“嗯。”
话音落下,像是得到感应般,两个人四目相对。
殷时律看着钟又凝,钟又凝看着殷时律。
近在咫尺的对方,就倒映在眼眸里,就连炙热的呼吸也交缠在了一块。
殷时律垂眸,凝着钟又凝的唇瓣。
被烫伤过后的唇瓣,更红了,有些像熟透了的樱桃。
男人的喉结,上下轻滚了几分。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
张姐拿着大包小包闯了进来,就看见两人要亲一起的一幕。
“哎哟!”张姐连忙捂住眼睛,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满地。
两人之间原本微妙些许暧昧的气氛,直接变成尬穿地心。
殷时律气定神闲的拉开距离。
钟又凝也本能的往后撤了撤。
张姐笑道:“你们忙,继续继续!我就出去了!”
殷时律却从床边起身,淡淡的道:“你留下照顾她。”
张姐愣了一下:“那先生您呢?”
殷时律:“我还有工作要忙。”
殷时律走的快,从始至终没再多看钟又凝一眼。
病房的门被关上,张姐看着钟又凝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大气都不敢出。
曲晨没想到上司走的这么快:“殷总,是回公司还是回……”
千里迢迢赶回来,就呆这么一会就要走,是不是太可惜了。
况且殷太太还病着呢。
殷时律走的快,声音比平日里还要冷:“联系白瑶,让她在那边忙完再回来,你跟我回公司。”
回想起方才近在咫尺的女人,以及那张诱人的唇瓣,殷时律一张脸愈发冰冷。
不过是烫伤而已,又烫不死人,他怎会急成那样。
殷时律闭了闭眼,将内心那点莫名的烦躁连根拔除。
这时,张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路过殷时律前往了医生办。
很快,张姐就跟着医生出来,返回病房。
殷时律脚步停住,沉声道:“钟又凝怎么了?”
张姐着急的往回跑,没有听见他的询问。
殷时律抿了下唇,快步返了回去。
曲晨看着自家上司一通莫名其妙的操作,有些无奈。
钟又凝胃又开始有些抽痛,再加上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身上的淤青此刻加剧疼痛。
这也是她第一次虚成这样。
医生又给开了点药,并叮嘱道:“你要好好吃饭,切记不能再空腹了,最近就先吃些好消化的。”
钟又凝虚弱的躺在床上,点了下头。
余光瞥见殷时律站在门口,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赌气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走的那么干脆,为什么又要回来。
过了会,病房内安静了下来。
钟又凝竖起耳朵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然后,她就觉得有一道目光正直直的钉在自己背上。
良久,殷时律的话冰冷的落下来:“身为你的胃,真是可怜。”
“你要不想吃,我就全都给扔了。”
钟又凝没动,殷时律见状就开始将餐盒收拾起来。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钟又凝终于忍不住了。
她猛地坐起来,“你干什么!”
殷时律:“给你买了闹着脾气不吃,既然你这么不为自己考虑,就这么耍,那就一口都别吃。”
殷时律很生气。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生气。
他看见她受伤,看见她不吃他买的饭,看见她闹脾气不想理他,胸腔里就积压着一团火。
钟又凝本来就难受,看他这样,不知怎么,竟然掉了眼泪。
她一边哭,一边凶巴巴的道:“殷时律你太过分了!”
“好久不联系我,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突然的走,你把我钟又凝当成了什么!”
殷时律突然抬眼看她。
钟又凝泪如雨下,似乎将这段时间以来受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那张平日里最爱瞪着他的眼睛,此刻蓄满了泪水。
“本小姐不需要你的关心,你不用假情假意的过来,你给我滚!”
“滚去找你的白瑶,找你任何一个相好!我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签字!”
说到最后,钟又凝几乎是哽咽着说完的。
她一下一下的抽噎着,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殷时律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脆弱,爱哭,没了半点大小姐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