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所有气焰全都消失,只低声说了句:“哥哥,我错了。”
幽暗的的车内,我这五个字声音极低,而陈祭白在听到后,他掐住我脸的手猛然一松懈。
他低脸看着我,低着的眼眸里藏着火焰,那疯狂燃烧跳跃的火焰,突然就熄灭了。
……
晚上八点,当面前那扇被人打开后,我人在陈祭白身后,跟着他一块走进去。
在走到房间后,里面便有个人在等着我们,那个人自然是那个被我利用了的老头,而在看到他后,我站在陈祭白身后像个罪犯。
那老头当即走来,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再看向陈祭白,他下意识问了句:“祭白,这……”
陈祭白站在那,很直接的对那老头说:“我说过,别跟她走太近,她一颗心,有一百八十个洞。”
那老头在听到这话,忙就顿住脸上的神色,下一秒,他又笑:“我还真没想到会被彦彤小姐给耍了,不过她要结婚是喜事,我觉得也没什么不答应的,你看呢?”
那老头不仅不生气,还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着陈祭白。
陈祭白听到老头子的话,却是冷笑:“你觉得我会管她的事?”
那老头听到这话,忙收起试探,只说:“那是我不该插手。”
陈祭白又说:“你先回去吧。”
这话是对那老头子说的,老头子在听到后,想了想,却又说:“祭白,是这样,老爷子说想见彦彤小姐一面。”
在我听到这句话后,我目光朝着那老头看去。
而陈祭白的眉头却是轻轻一挑,半晌他说:“没必要。”
他三个字直接回绝。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回绝,这是怕沾上薛家的光吗?
老头听到后,隔了半晌,最终点头说了句:“好的。”
于是老头子从这公寓的房间离开。
在那老头子一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陈祭白回头看向我,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低着脑袋说:“哥哥,我能够说什么,是那个老头子说想要带我去见哥哥你现在的爸爸。”
“你说,我现在给王家打个电话,告诉对方你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了……会怎样?”
听到这句话,我当即抬脸看向他。
陈祭白眼里含着丝冷笑。
我能够做出今天踩着他陈祭白上走的事情,相反,他陈祭白也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
我唇角紧紧绷着,不过很快,我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然后隔了半晌,手牵住他的衣袖。
这个动作,我做的幅度特别小,低着声音:“祭白哥哥,我错了。”
陈祭白低头看了我拉住他衣袖的手半晌。
“这一幕应该叫程雪过来看看。”
“如果祭白哥哥不介意的话。”
我仰着脸朝他灿烂的笑。
半晌过后,他便将衣袖从我手指间用力抽开。
在被他抽开衣袖后,我反而抬起了脸看着他,理直气壮说了句:“我饿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陈祭白肯定会说,我这边不让你点菜的地方。
可今天,他听到这句话,他人便从我面前离开了,说了句:“冰箱里有意面。”
他明知道我不会做饭。
在看着把他走远后,我嘴里说了句:“有什么了不起。”
接着,便哼了一声,整个人开始在这房间里活动着,开始熟悉着这边。
陈祭白跟程雪可是订婚了的,我以为这边会有程雪的东西,可是左右看了一下,这里面很简洁,除了灰就是白。
就连厨房都是泛着一片冷光,仿佛厨房从未被使用过。
我目光在这房间瞟来剽去,突然又瞟到来那张遗像。
陈祭白把遗像挂在了客餐厅这边的墙壁上,我扫了一眼,一眼后,很快便收回,接着便走去冰箱门口。
当我将冰箱门给打开,发现里面也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拆了包装的黄油在那摆着。
我随手抓了起来,当干奶酪啃着。
啃了两口后,我人继续在这房子内转悠着,很快走到这房子的阳台,站在这栋房子的阳台往下看,发现颇有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我在心里感叹,风景真是不错呢。
咬完手上黄油,我又回到客厅,继续在这屋子里搜刮着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可是搜刮了一圈。
就连客厅内的鞋柜里都被我翻了一个遍,居然没有找到半点能吃的。
我气的要死,觉得有些累,目光很快定在这个厅里的黑色皮沙发上,于是干脆在那皮沙发直接躺下。
躺下为王。
那沙发也是真的软凉呢,正当我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我旁边。
我瞬间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一个女人的脸,
我从沙发上起身,眼睛瞟着她。
是上次那个职业套装的女人。
那女人解释说:“您怎么躺在这沙发上?”
我直接说:“我哥哥不给我吃饭,不给我床。”
那女人听到这话,提起手上的东西给我看:“我给您带了吃的。”
我直接问出一句:“你是谁。”
“秘书。”
“秘书?陈祭白身边的秘书吗?”
我拿着袋子内的炸鸡,囫囵吃着,边吃边问。
“是呢。”
我下意识:“哦……”了一声。
那女人对我友好的笑着。
我还在想陈祭白身边的人对我态度挺好的,除了陈祭白本人。
正好这时,陈祭白终于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当他看到了房间的样子。
很快他的视线扫向我,而我的视线朝着一旁看去,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秘书立马起身,走到陈祭白身边:“老爷子要见您。”
秘书刚说出这句话,陈祭白的手机便响了,他接听这通电话,不知道打来这通电话的人是谁,陈祭白眉心一个凝结。
他沉着脸对秘书说了句:“现在立马过去。”
我听出几分不对,抬脸朝他看,陈祭白连看都没看我,拿起外套,带着那秘书脚步极快的走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一头雾水,接着便看了看四周,周身空荡荡,莫名还觉得有一股阴冷的风。
我本来也想离开的,便立马追了出去,想跟他们用一辆电梯。
当我冲到门外后,便听到那女人跟陈祭白的对话:“老爷子不行了吗?”
接着便是陈祭白的声音:“今天晚上的事情。”
“文叔那边刚才还说老爷子要见您,人还没怎么样,怎么会这么突然。”
“先过去。”
“彦彤小姐怎么办。”
冰冷的三个字:“随便她。”
下一秒,电梯门便被快速关上。
我人站在走廊,看着关上的电梯,回忆着刚才那段对话,脑袋内琢磨出一句:“薛老爷子不行了?”
我人立马打了一个寒颤,因为是高层,冷风吹的越发剧烈,我莫名的有些害怕。
我想了想,反正这边没人,干脆又折回到那房子里,快速把门给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