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语熙
简介:可白语熙哭个不停,擦也擦不完,张晏京的手掌都被打湿,干脆捧起她脸,不由分说地吻下来。那个热烈而炙热的吻深深刻在白语熙的记忆中,两年多来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午夜梦回,都好像回到那场大雪中。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见男人温柔的嗓音哄着她:“不哭。以后我保护你平安。”那之后,他们有过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张晏京喜欢在她睡觉的时候逗弄她,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等她懵懵地醒了就笑着说她:“睡得跟小猪一样。”
积雪封路后一直没通,他们在北郊住了一个月之久。
别墅里的娱乐活动十分有限,人被困在一个空间里,时间久了精神会受不了,但在那一个月里,白语熙一次都没觉得无聊过。
张晏京对她好得只能用无法无天来形容。
打死史唐他们可能都想象不到,张晏京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曾经亲力亲为地伺候过一个女人。
无微不至、事事张到。
她厨艺不怎么样,一日三餐都是张晏京亲自包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张二公子哪下过厨,那些花样百出的菜式,都是他现学的。
早晨白语熙起不来,他会把早餐端到卧室喂她吃。
半夜渴了,只需要叫一声他名字。
出去玩雪白语熙手被冻得通红,张晏京就把她的手贴到衣服里暖。
有时候她被折腾得太累,洗澡都是张晏京抱去浴室,洗完了再擦干抱回来睡觉。
那段时间,白语熙被他照顾得,就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别看张晏京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实也是个纯纯的色胚子。
白语熙有时候睡懵了发个呆,都能被他捞过去亲一口:“光天化日就勾引我?”
两个人窝在影音厅看电影,从未完整看完过一部,不论什么类型的片子,他的心思总是半道就跑到白语熙身上。
从北郊别墅回去之后,不久就是除夕,正在医院实习的白语熙那天刚好被排了班,回不去。
白语熙出生那天刚好是大年初一,小时候每年父母都会在除夕夜的零点,给她庆祝生日。
他们说,那是一年里最热闹欢欣的时刻,汇聚了世界上最美好诚挚的祈愿与祝福,所以期望她一生都能繁华热烈,福星高照。
但自从他们离开之后,白语熙就没有家了。
生日也好,大团圆的新年也好,对她早已失去意义。
那年除夕夜,白语熙正在病房里,跟同样回不去的值班同事和病人们一起,草草地过个新年,零点时,外面放起了盛大的烟花。
所有人都围在窗口看烟花,白语熙把地上的垃圾扫了一下,烟花快放完的时候,有个患者大叫起来:
“小白,那是不是你的名字?”
白语熙下意识抬头,刚好看到最后一颗烟花。
夜空里璀璨的烟火在那一刻绽开,盛放成“白语熙”三个字。
四张围满华丽的星火,下面是一个生日蛋糕的形状。
白语熙都愣住了。
与此同时接到张晏京的电话。
手机那端,男人清朗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下楼。”
白语熙在大家善意的笑声里下了楼,深冬的大雪应和着新年的热闹,院子里刚刚清扫完的积雪很快又蓄上厚厚一层。
黑色大衣的张晏京就站在那片飞扬的白雪中,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她向他跑来。
白语熙刚到跟前,便被他张开双臂揽入怀抱。
张晏京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翡翠平安锁,给她戴上,跟她说:“生日快乐。”
白语熙当时很意外,她有一个从出生起就带在身上的平安扣,是妈妈怀着她的时候在一座观音寺里求来的,开过光,妈妈说会庇佑她一生平安。
但那枚平安扣在福利院的时候,被小霸王抢走摔碎了。
那时很少说话像个小闷葫芦一样的白语熙忽然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以自抑,可最终院长也只是口头上教训了小霸王几句,轻拿轻放。
白语熙一直觉得,是因为她的爸爸妈妈不在了,没有人会再庇护她了,所以他们给她的平安符才会碎掉。
有次她跟张晏京一起去朋友家里做客的时候,看到朋友小孩身上的同款平安扣,就多看了几眼。
张晏京注意到她眼神,很不要脸地问:“喜欢?喜欢我给你抢过来。”
被人家小孩子听到,吓得赶紧捂住哭着跑去找爸爸。
白语熙当时尴尬地恨不得找地缝钻,恼极了就踢了他一脚。
张晏京也没躲,让她撒了气,还笑着捏她耳朵:“脸皮这么薄,可配不上我。”
白语熙当时只觉得这人厚颜无耻,回家的时候告诉了他平安扣的事,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
张晏京送她的那只平安锁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样式,圆润精致巧夺天工,十分可爱,碧绿通透的翡翠上还带有他口袋里的温度,温润地熨帖着皮肤。
那一刻白语熙莫名地掉起眼泪,热烫的泪珠接连不断地滚落,张晏京笑起来:“怎么哭了。”
一边用指腹帮她擦泪。
可白语熙哭个不停,擦也擦不完,张晏京的手掌都被打湿,干脆捧起她脸,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那个热烈而炙热的吻深深刻在白语熙的记忆中,两年多来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午夜梦回,都好像回到那场大雪中。
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见男人温柔的嗓音哄着她:
“不哭。以后我保护你平安。”
那之后,他们有过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张晏京喜欢在她睡觉的时候逗弄她,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等她懵懵地醒了就笑着说她:“睡得跟小猪一样。”
他叫她熙熙,偶尔也会黏糊地叫老婆。
张晏京朋友多,到哪都众星拱月,白语熙却是个社恐体质,除了跟虞佳笑有约,空闲时间都喜欢窝在家里。张晏京就推了那帮兄弟们的各种约,陪她在家里宅着。
有次张晏京出差,白语熙发烧,吃了药在家里昏睡不醒,浑身哪哪都疼,迷迷蒙蒙地听见张晏京跟陈嫂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错觉。直到感觉到被人抱到怀里,熟悉的温度和气息,那种难受劲好像真的就舒服了一些。
后来才知道他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半道撂下工作跑了回来。
那段时间白语熙好像飘在云端上,被人宠着爱着,慢慢打开自我保护的躯壳,伸出柔软的触角。
偶尔恼了会闹脾气,等张晏京来哄;被他作弄了也敢锤他踢他,张晏京每次被打都不生气:
“就这点力气,我会怀疑你在撩我。”
白语熙是一个很慢热的人,可张晏京给的爱太过炽热浓烈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沦陷其中。
入春后,天气暖和起来,有天张晏京忽然心血来潮,说要给她补一个蜜月。
起初白语熙以为他在玩闹,后来发现他是认真的,每天加班加速处理公司的事,想腾出一个假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