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寻
简介:就见石狮子上绑着个没穿衣服的年轻男子,看着有些眼熟。等他看清了模样,差点没晕过去。“快、快、快给他松绑!”司马剑声音颤抖。看到儿子鼻青脸肿光着屁股的样子,他又气又急,破口就骂:“这是谁绑的人?”“是我。”谢夫人不慌不忙,一脸鄙夷地瞥过去:“回尚书大人,这就是我家二叔狎弄的小倌儿,他还胆大包天,冒充是尚书大人您的儿子司马流云,哼,这等卖屁股的下贱之人,就连提一声司马公子的名字都是侮辱了司马大人。”
众姨娘暗想这等好戏,哪能少得了我们。
二夫人忙道:“老宅有事,奴家们也想尽一点力,少夫人,带我们一起去吧?”
【带我带我!】
【我也要去现场看好戏!】
楚寻两只眼睛贼亮,巴巴地瞅着穆文秀。
穆文秀扫了众人一眼:“既然大家如此想为老宅出力,那就一起去吧。”
一行人直奔向城东的谢家老宅。
远远就听到人声嘈杂。
火早就扑灭了,但看热闹的人却将路都堵得水泄不通。
“靖宁侯这个弟弟,真给他兄长丢脸!”
“年纪一大把,玩得可够花,好好的姑娘不要,偏喜欢男人的菊花!”
“玩小倌儿就算了,还玩出了火,差点连累了咱们的房子一起遭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地嘲弄讽刺。
谢二叔一只手挡着脸,一只手挡着前面重要的部分,可恨没有第三只手,只好光着屁股溜溜,没拦没遮的被人欣赏了个遍。
“别说这谢家老二,皮肤还怪好的哩,细皮白肉,一点也不比窑子里的姑娘差。”
“呵,看他这屁股,圆得像个西瓜,要是个姑娘家,一定能生男娃!”
谢二叔臊得脸皮紫胀,在心里咬牙切齿,将所有人骂了千遍万遍。
他不停地向谢夫人使眼色,想要件衣服遮遮羞。
谢夫人却视而不见。
死女人,真是翻脸不认人!
谢二叔更是恨得牙痒痒。
他突然恼羞成怒,大声赶人:“这是我谢家的宅子,你们这些闲杂人等,都出去!滚出去!”
谢夫人冷冷开口:“我才是谢家的主人,这些都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有什么资格赶我的客人?”
谢二叔看着陌生到不认识的谢夫人,气焰登时消了,放软了语气。
“大嫂,咱们都是一家人,如果小弟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嫂能够看在兄长的份上,给小弟一个机会,关起门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这些人……大嫂,让他们都散了吧。”
谢夫人眼神森严,毫无暖意:“谁和你是一家人,你今日丢尽了靖宁侯府的脸面,我就替你兄长出面,将你逐出谢家门!”
“什么!你敢!”
谢二叔快气疯了,叫道:“我是谢家嫡子嫡孙,你一个外嫁妇人,有什么资格逐我出谢家?”
声音尖厉,穿出人群。
谢夫人镇定自若:“就凭我是谢家的掌权人。”
“你要敢逐我出家门,我就让母亲休了你!”
谢二叔忽然狞笑起来,死死瞪着谢夫人,带着鱼死网破的架势。
忽然,人群像潮水般向两边分开。
“让开!所有人让开!”
“尚书大人到了!”
司马剑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他目光一扫没发现自己儿子,心中定了几分,装模作样地摆起了官威。
“发生何事?”
谢二叔臊得根本抬不起头。
“见过尚书大人。”谢夫人神色自若上前行礼。
“是我家二弟狎妓弄倌,玩出了火灾,幸好邻里们及时赶到救火,这才没酿成大祸,不知怎地却惊动了尚书大人?这么晚了,大人不在府里安寝,来此做甚?”
“莫不是吏部接管了京兆府的差事?”
一句话问得司马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虚弱的呼救:
“……救、救我……”
司马剑循声看去。
就见石狮子上绑着个没穿衣服的年轻男子,看着有些眼熟。
等他看清了模样,差点没晕过去。
“快、快、快给他松绑!”司马剑声音颤抖。
看到儿子鼻青脸肿光着屁股的样子,他又气又急,破口就骂:
“这是谁绑的人?”
“是我。”
谢夫人不慌不忙,一脸鄙夷地瞥过去:“回尚书大人,这就是我家二叔狎弄的小倌儿,他还胆大包天,冒充是尚书大人您的儿子司马流云,哼,这等卖屁股的下贱之人,就连提一声司马公子的名字都是侮辱了司马大人。”
“他敢侮辱司马公子的清誉,我就让人把他绑在这里,让所有人看清楚他是个什么下贱玩意儿!”
司马剑脸色脸青,差点没气吐血。
偏谢夫人又加了一句:“要是司马大人怜惜这下贱东西,就把人放下来吧。”
“胡说!”
司马剑逼到这份儿上,只能继续端着官威,一副高不可攀的架势。tຊ
“本官怎会怜惜这种下作东西,只是觉得他这模样有碍观瞻,有伤风化罢了。”
司马流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救星。
可听了自家老子这话,目眦欲裂,险没晕过去。
“府尹大人到!”
随着官差声音威严的喝声。
京兆府尹展天成带着一队官差气势汹汹地赶到。
见到司马剑,他一愣。
“下官拜见尚书大人。”
“不知尚书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司马剑皮笑肉不笑:“展府尹来此做甚?”
展天成理直气壮:“下官接到禀告,城东发生火灾,此乃京兆府的管辖范围,下官若是不来,岂不是渎职?”
两人视线相对,眼底都藏着针芒。
司马剑冷声:“展府尹还真是闲得慌。”
展天成胸一挺,义正辞严:“下官奉皇上旨意灭鼠,忙了一天都不得闲,可有人纵火,此乃下官的职责所在。倒是尚书大人出现在此,颇为奇怪。”
司马剑瞠目结舌,答不上话来。
他瞥向狼狈不堪的儿子,眼中是深深的怨气。
这不争气的孽畜,干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要让人认出是他司马剑的儿子,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同僚?
真想拂袖而去。
可又没办法把儿子丢下不管。
最让他头疼的是,这事偏撞在了他死对头展天成手里。
司马剑只觉得焦头烂额,左右为难。
好戏连台,小丑纷纷登场。
见司马剑一脸吃了臭大便的表情,楚寻随穆文秀和姨娘们挤在人群中,看得津津有味,眉眼灵动飞舞。
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大杯冰镇的西瓜汁,真爽啊!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出府的?”
她抬头一看,正对上谢玉安带着怒气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