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指望不上的。
秦怏怏不知道太子妃是个什么性子。
只知道她是当朝陛下的外甥女儿,长公主独女,号安宁郡主,是皇亲。
容貌也是倾国倾城。
还是陛下特意指婚给赫连诀的。
只是秦怏怏不知道,这样好的人儿,昨夜赫连诀为何没在她那儿过夜。
反而来找她。
害得她昨晚偷偷藏起来的一碟子奶汁角都没机会吃掉。
她想着,觉得烦了,便跟桃夭要吃的。
“桃夭,把我藏着的那叠奶汁角拿来,我饿了。”
桃夭还在替自家主子担心,秦怏怏却先惦记上吃的了。
“姑娘,你快吃吧。赶紧吃完,如果让太子殿下发现了,他定要训斥您的。”
秦怏怏嗜甜如命,恨不得一日三餐只吃些甜的发腻的糕点。
而赫连诀偏不让她吃。
秦怏怏觉得,他就是喜欢跟她逆着来。
然后反过来再说她不听话。
于是秦怏怏不敢明着要,就花了点银子,买通了后厨做饭的周娘子,偷偷替她做些甜食。
这酥脆奶汁角是周娘子的拿手糕点,甜而不腻,味道直让秦怏怏上瘾。
“刚才那药苦到胃里,现下吃点甜食,真是刚刚好~”
秦怏怏正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
门口便传来一阵音量颇高的问候。
“哟,秦姑娘,您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健康的,这吃的是哪门子的药啊?”
进门的是风鸢,是太子妃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女之一。
看到风鸢进来,桃夭连忙行了礼,唤道:“风鸢姐姐。”
风鸢这种级别的丫头,主子不仅是当朝郡主,是太子妃,也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身份贵重,甚至比秦怏怏这种通房丫头还要高的多。
她一进门,秦怏怏便心知肚明。
是昨晚赫连诀种下的孽果到了。
她起身,客气道:“风鸢姑娘过来是......”
“郡主请秦姑娘去一趟凤鸾轩。不为别的,只想见见姑娘。”
风鸢语气还算稳妥,只是脸色已经挂不住了。
昨晚就是秦怏怏害的她家姑娘大婚当夜独守空房。
她如今能这般好好说话,便已是长公主府里出来的体面。
风鸢看向一旁桌上还未收下去的药碗,打量着问道:“你这喝的,该不会是坐胎药吧?”
秦怏怏犹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她在偷喝避子汤。
如果让赫连诀知道了,他专门请太医专门为她调配的坐胎药,被换她成了避子汤,他肯定会气的发疯。
说不定还会杀了她。
去年她只是无意间提了一嘴,能不能不喝这坐胎药,赫连诀便差点掐死她。
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承认这就是坐胎药。
昨晚那种事,既已发生了,太子妃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再多这一件,也无妨。
左不过是多被苛待些日子。
也比被赫连诀要了小命的好。
风鸢听完,狠瞪了她一眼,扭头便走。
秦怏怏在后面跟着。
她边走,嘴里还阴阳怪气地嘲讽着:“有些人已经是下贱坯子,还当自己是公主呢,做着春秋大梦,还想给咱们太子殿下添孩子?真是可笑!”
这话桃夭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这药明明是合太子让喝的,也是太子想要她家姑娘生孩子。
但迫于风鸢的身份,她只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