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出院手续。”盛书妤拿着发票单子,递出去给沈砚看了一眼。
沈砚启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是没说出来。
最后只有一句:“办好了?”
“嗯。”盛书妤绕过他,要去拿自己的东西。
盛书妤现在一只脚扭伤了,受伤的脚使不上力,一碰就疼,走起路来一点都不方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
沈砚就这么看着她一拐一拐的进房里拿东西,又一拐一拐的从病房里走出来,眸光幽深了几分。
在盛书妤经过他时,他拉住了盛书妤的手,将盛书妤手上的东西拿走。
弯腰将人抱了起来,盛书妤不设防,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大庭广众之下,盛书妤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压低了声音对沈砚说:“沈砚,你放我下来。”
“你走太慢了,我饿了,等你走到楼下干脆吃中午饭好了。”沈砚不仅不放,还顺带吐槽了一下她。
盛书妤:“……”
现在是早上,医院里来来往往的很多人,盛书妤只感觉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看,很是尴尬,她直接将头埋进了沈砚的怀里。
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只要她看不见别人,别人就不看她了。
他们是在外面吃了早饭才回家的,医院的床板硬的很,硌得腰生疼,盛书妤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回到家就直接躺床上继续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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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书妤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她开了灯,从床上坐起来,床头还放着一瓶拆封过的牛奶和一碗粥。
她好像记得中午沈砚有来喊她吃饭,她起不来,然后沈砚拿着这两样东西进来,喂她吃了一些进去,才让继续睡的。
屋外,沈砚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对方像是在给他汇报情况,沈砚只是嗯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转头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盛书妤,他起身过去,抱起盛书妤到了餐桌。
沈砚给盛书妤盛了一碗饭:“快吃吧,吃完带你去一个地方。”
盛书妤抬眸望向他,想知道沈砚要带她去哪里,可沈砚却只是催促她吃饭,没有告诉她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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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盛书妤看着饭店的招牌,不解地看向沈砚。
“你带我来你开的饭店干嘛?不是才吃过饭?”
这沈砚是想撑死她?
“进去了不就知道了。”沈砚没有回她,抱着她去了这饭店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不是很暗,屋檐处挂着两盏电灯。
盛书妤从外面往里看,能看到里面有三两个人待在那里。
等走近了一些,盛书妤才看清楚里面的人。
一个是刘总,剩下的两个人应该是保镖。
刘总心慌意乱,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大动,只敢拿着随身带的帕子给自己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
见到沈砚来了,他忙着上前相迎。
“沈总。”
沈砚让自己的人搬来了几张椅子,将盛书妤放了下来。
他自己也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掀开眼皮看了刘总一眼,似笑非笑:“刘总,坐。”
沈砚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叠,他往那里一坐,有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刘总不敢不从。
刘总坐在了椅子上,他看了一眼坐在沈砚旁边的盛书妤,也不知沈砚究竟找他有什么事,谨慎出口:
“沈总,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谈事吧?”
谁家好人谈事情到地下室谈啊?旁边还杵着俩保镖,这不像是谈事的,倒像是干架的。
“那不然你来说说,我们该在哪里谈?”沈砚撑着脑袋,目光锐利如刀,气势强迫压人。
刘总后背直泛起一阵寒意,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敢附和他:“这里就挺好,不用换了。”
盛书妤坐在旁边,见惯了沈砚在她面前玩世不恭的样子,差点忘了,他也曾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商人。
沈砚在高中被保送后,去了他父亲公司待过一段时间。他向来不讲人情,对待竞争对手从不手软,许多的对手最后都败给了沈砚。
沈砚不紧不慢道:“刘总,有人恶意在你公司的楼梯泼油,害的你员工在公司摔倒,扭伤了脚踝,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刘总今天一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不过他怕将事情闹大,对他们公司的声誉不好,也只是让人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他本来是要打电话给盛书妤,接电话的却是沈砚,沈砚草草应了他两句就挂断了电话,话语里听不出喜怒。
如今看来,沈砚这是在为他处理的方式不满意,想要借此敲打他。
当初沈砚突然同意了他们两家的合作,刘总原以为是自己公司的实力够强了。
起初也没在意,可如今看来,沈砚事事都偏帮盛书妤,他早该想到的。
但如今都已经迟了,他只能尽量给自己着补:“那……肯定是找出幕后之人,将这个人送进警局,在好好补偿受伤员工。”
“这话说的不错。”沈砚轻笑一下,让保镖将小屋里的一个女人扛了出来;“幕后之人我已经替刘总找到了,你看看,眼熟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