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都散了,旁观的也没留下的必要,大家继续往资福寺附近的茶园去。讵
茶园里一行行茶树青翠欲滴,看守茶园的是一个中年僧人,看到她们,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是来采摘茶叶吗?”
“我们可以亲手采摘茶叶?”赵望舒惊喜地问道。
中年僧人笑道:“是的,施主。”
教她们采摘茶叶的是两个七八岁大的小沙弥,“各位施主,采摘茶叶需要用手腕的力度,不能用手指甲,也不要用太大的力气,免得折损了茶叶。”
小沙弥说着,给赵望舒等人做着示范。
她们每人拿了一个竹篮子,跟着小沙弥学习采摘茶叶的技巧。
大家兴高采烈地采摘着茶叶,两个小沙弥在一旁指导。讵
采摘了大约半个时辰,大家都累了,于是便去木亭里坐下休息。
两个小沙弥端来了泡好的茶,赵望舒端杯,还没喝,就闻到一股清香,浅啜一口茶水,“好喝,回味甘甜。”
“阿弥陀佛,这茶叶,施主若是喜欢,可以带些走。”中年僧人大方地道。
“多谢师父。”大家高兴地道。
每人带着一包茶叶,离开了茶园,返回寺院。
在寺院里,姑娘tຊ每天都是寅时正起来,跟着僧人们上早课,吃完斋饭,在寺周围闲逛。
这天用过斋饭后,从斋堂里出来,赵家华问道:“今天我们往那边走?”讵
“我不和你们一起。”赵双枝翻了个白眼,率先离开。
赵家华冷哼一声,“谁想和你一起,自作多情。”
“那个,华姐姐,我想回房抄佛经。”赵书晴怯怯地道,她身子弱连续几天跟着到处走,她有些吃不消了。
赵望舒掩嘴打了个呵欠,“你们去玩吧,我回房歇歇,这几天都起得太早,好困。”
“看到你打呵欠,我也、我也......”赵家华打了个呵欠,“我也回房歇一觉再说。”
于是精力好的,就出去玩,困了的,就回房歇觉去了。
赵望舒歇了半个时辰就起来了,她不想抄佛经,如是带着红嫦去紫竹林。讵
据传闻观音菩萨修行处遍植紫竹,是以大多寺庙都种有紫竹。
竹子不蔓不枝,清丽优雅,堪称植物中的雅士。
竹林清雅幽静的环境和空灵的氛围,有利于人舒缓神经,置身竹林之中,听着风吹竹叶发出的簌簌声,会感到放松和宁静。
可是宁静被人打破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喊道:“琴妹妹。”
赵望舒迟疑片刻,好奇心占据了上风,拉着红嫦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了,躲在一丛竹子后面看。
一男一女在拉扯,男的,她不认识,女的是跟在永昌侯老夫人身边的,叫厉琴琴。
女的要走,男的不让,只听那男人急切地说道:“琴妹妹,我若知母亲会带上她,我定然不会来的,我怎么舍得让你难堪?让你受委屈!”讵
来礼佛的全是女眷,还有好多未出阁的姑娘,这男子的母亲是谁啊?太乱来了。
厉琴琴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道:“世子爷,我原不该和你走得这般近的,你和余姑娘自幼便有婚约,我一个寄居府邸的表姑娘,怎敢痴心妄想?”
听到这,赵望舒已知男子是永昌侯府的世子谢讯。
永昌侯夫人身边,的确带着一位姓余的姑娘,先前还以为是府中的表姑娘,却原来是府里未来的大少奶奶。
“琴妹妹,你放心,我必不会委屈你的。你再等等,瞅着合适的时机,我会求母亲成全我们的。”
“世子爷不可,不可以的,京中谁不知你的亲事是静妃娘娘亲自定下来的,若是知道你有退婚之意,静妃娘娘会生气的。”
“姑母素来疼我,不会生我的气的。”谢讯有恃无恐。讵
“就算静妃娘娘不追究,可余家是不会答应退婚的,余姑娘她、她也很喜欢你。”厉琴琴痴痴的看着谢讯,“你这么好,谁会不喜欢你。”
“琴妹妹,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琴妹妹,我只想娶你为妻。”谢讯深情的道。
“世子爷,你忘了我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相识过。”厉琴琴泪流满面地道。
“琴妹妹,你信我,我一定会风风光光迎娶你过门的。”谢讯搂住她,信誓旦旦地道。
“世子爷,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就够了,你以后就好好和余姑娘过吧,我、祝福你们。”厉琴琴在他怀里挣扎着道。
“琴妹妹,你这是在剜我的心。”谢讯低头,强行吻住了她。
两人吻得缠绵,看得赵望舒尴尬不已,可这时又不好离开,怕一不小心,发出了声响,惊住这对鸳鸯,彼此难堪。讵
好不容易等两人亲完,搂搂抱抱的走了,赵望舒才轻吁了口气,也要离开,一片竹叶从空中落下,她抬头看去,四目相对。
竹子可没长眼睛,这是有人在上面。
“嗖”人下来,“别叫。”
“没叫。”赵望舒从来都觉得遇事尖叫,没有多大的用。
红嫦则拦在她面前,“你不要乱来,这里离寺庙很近,我们大声喊,师父们会过来的。”
“别怕,我不是坏人。”云灏没想到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情形,身边也没带腰牌啥的来证实身份。
“我知道,我认识你。”赵望舒从红嫦身后探出头来。讵
“你认识我?”云灏先是一愣,而后,“你是那个小兔子。”
“什么小兔子,我姓赵,名叫望舒,记住了。”赵望舒不高兴地噘嘴道。
“记住了。”云灏老实的应道。
“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在这里的。”赵望舒猜他是在办事,这样遮遮掩掩的,想来是不想让旁人知晓。
“多谢。”云灏拱手道。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赵望舒询问道。
“好。”云灏微微颔首。讵
赵望舒带着红嫦离开,进了寺,红嫦小声问道:“姑娘,那位公子是谁?”
“嘘,不要多问。”赵望舒怕坏了云灏的事,连他的名字都不提,就当没见过他。
回到禅房没多久,赵家华拉着刘书清就过来了,“舒姐姐,去斋堂吃饭了。”
“好。”赵望舒从房里出来。
然后她们去叫其他人,发现赵书晴不在禅房里,等路过赵老太住的禅房时,她正好从里面出来。
赵望舒有了不好的预感,斋饭过后,赵老太太说道:“今儿大师有事,就不听讲经了,你们每人抄写一百份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