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为上古战神！”灵欣仍旧如此认为。
“他身为战神，却受儿女情长左右，迫害发妻幼子不说，对遭难的生灵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她叹了口气：“我时常在想，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他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玄墨！而非现在这个面目可憎，见之生厌的玄墨上神！”
帝衍眉眼闪动了一下。
“如今九重天急需拨乱反正，不妨留在九重天，辅助朕？”
灵欣疑惑地看向他：“这不太合适吧？”
“合不合适由朕定，仙主只需要告诉朕，愿意与否？”帝衍道。
灵欣端起杨枝甘露小饮一口。
没有回答。
“就当是为了小鹿女。”帝衍再度诱惑道。
灵欣不解：“小鹿女？”
帝衍点头：“小鹿女命格奇特，身上连着人间气运，若是不放在朕眼皮子底下看着，朕……不放心！”
人间气运？
“所以这就是陛下封小鹿女为公主的原因？”
帝衍笑了笑：“朕是真心喜爱这个孩子。”
正说着，小鹿女便踉踉跄跄跑了进来。
灵欣对着她伸开手，她便扑进了灵欣怀中。
“娘亲，这里好大，好多漂亮姐姐！”
她说的是琼霄宫中的仙娥。
帝衍对着小鹿女招了招手，灵欣只觉怀抱一空，再看小鹿女已经跑到了帝衍的怀中。
“那小鹿要呆在爹爹这里吗？”
小鹿女：“要！”
说到“爹爹”二字，灵欣再度脸红。
“陛下，它怎么叫你‘爹爹？’不合适！”明明在万花谷，小鹿女还是规规矩矩喊帝衍叔叔的。
帝衍挑眉一笑：“因为朕告诉小鹿，只要他叫朕‘爹爹’，便能打击到伤害娘亲的坏蛋。”
灵欣：“……”
“不会的，玄墨此人，最爱的是他自己。”
“他既然能够在不知情的神仙面前为了自己的面子污蔑与杜衡有染的女子是我，自不会因小鹿女叫谁爹爹而难受。”
帝衍却不以为然：“你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占有欲！这无关爱与不爱，而是面子问题。”
“天上地下，无一例外。”
“那陛下呢？”灵欣顺势反问。
帝衍微忖：“朕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灵欣闻言看向帝衍。
他眉目墨邃，迎上自己的目光却有些不自然。
于是他飞快地移开了目光，只专心地与小鹿女对话。
战神殿
玄墨盘坐在打坐台上，心中却不得清净。
他脑海中浮现出凌盈与杜衡缠绵的画面，一阵阵厌恶感油然而生。
紧接着，画面换成帝衍与灵欣牵着小鹿女那一幕。
那一家三口的模样，令他心生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不！
他是上古尊神！怎么会嫉妒？
绝不可能！
灵欣不过是因为受了委屈与他闹脾气！她定是以为自己不曾爱过她，所以才会如此心灰意冷！
那么他到底爱着谁？
这个问题他也时常问自己。
是三千年前的凌盈，还是三千年后的灵欣？
他并非不知道凌盈对灵欣做的一切，只是不信凌盈会是这样恶毒的女子！
他记忆中的凌盈美好圣洁，怎么会和杜衡苟合？
怎么会屠杀他的孩子？
他明明将孩子藏在了合虚殿？
她明明说是将孩子还给灵欣，为何一切都是谎言！
还有灵欣！
成婚时道不论发生什么都会对他不弃不离，为何凡人之诺这般轻易反悔？
他是上古战神，为何灵欣不肯理解他半分！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孩子令九重天有半点损失！
为何灵欣要背叛他！为何！
这时，玄墨眼睛猛地睁开！
他的瞳孔已经变为了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