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皇上不仅没有惩罚贵妃还让贵妃在御书房待了三个时辰没出来?”
太后一激动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嘶”这可是上好的黄花梨木不是软豆腐,太后这一拍手掌立刻红了起来疼得龇牙咧嘴。
“太后息怒,许是皇上和贵妃在御书房下棋一时忘了时辰。”
伺候太后的贴身宫女林嬷嬷赶紧给太后顺毛。
“下棋?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不行,哀家得去御书房走一趟,看看那姜贵妃到底用什么狐媚手段笼络住皇上的心。”
之前齐景修对姜云初不上心,太后就算没有借齐景修之手除掉姜云初也没多在意。
在宫中不受宠没有皇上撑腰翻不出什么浪花。
现在不同了,姜云初竟然有本事留在御书房三个时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早就干柴烈火滚到一起。
这要是姜云初走运怀个龙种,那她们陆家可就被姜家压得死死的。
太后火急火燎的往御书房方向赶,另一头刚睡醒的咸鱼看着认真工作的齐景修一时好奇拿过对方批阅的奏折看了一遍。
“你这批得还挺认真,不错,还剩下最后三本,加油!我看好你哦~”
说完咸鱼走到另一张桌子倒了一杯茶悠闲的喝起来。
“太后驾到!”
“糟糕!”
齐景修赶紧放下手中的奏折跑到咸鱼身后装出帮对方捏肩的动作。
太后一进门瞥了一眼“姜云初”。
“你们在做什么?”
咸鱼拍了拍齐景修的手不紧不慢道:“母后,朕刚才批奏折累了让贵妃捏一捏肩膀。”
“就这样?”太后狐疑的扫了一眼四周。
桌上是厚厚的一叠奏折,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目光落在榻上,刚才咸鱼起来可没有整理被子,榻上明显是刚睡过的痕迹。
太后眉头紧锁,面色不悦。
“榻上这么凌乱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御书房,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果然在御书房鬼混,之前还答应她要处置贵妃,一眨眼就处置到床上?
还有没有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母后误会了!刚才朕批奏折累了就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贵妃就在旁边站着打扇。”
“真的?”
“当然,朕何时骗过母后?”
“那你答应母后处置贵妃的事怎么还没办?”
太后眼神不善的盯着咸鱼,这可是对方自找的。
咸鱼活了几十万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平日不过是懒不是蠢,这点小问题根本难不倒她。
“母后,朕已经罚过了!刚才朕睡了两个时辰,贵妃就在旁边站着打扇两个时辰,你瞧瞧,贵妃手上的红印到现在还没有消。这还不算惩罚?”
刚才齐景修批奏折拿笔太久,手掌心被压出一道红印,tຊ咸鱼眼尖正好用来堵太后的嘴。
咸鱼一边说一边示意齐景修将手展开,果然上面的红痕还没消除。
“贵妃害皇上落水就只惩罚打扇未免轻了一些。”
太后没打算轻易放过姜云初。
咸鱼还没开口就见齐景修两眼通红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扑通”双膝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胭脂都被冲出两条沟。
“皇上,都是臣妾蠢笨,知道太后喜欢吃新鲜的莲子,这才想着让您去摘莲子给太后尽孝。臣妾也没想到您会落水,都是臣妾思虑不周。不过臣妾的出发点是好的,以后臣妾再也不逼着您尽孝!”
太后一噎。
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皇上落水是为了给她摘莲子?
哼!明明就是拉着皇上摘莲花,还尽孝?当她是傻子不成!
可惜就算明知道对方在狡辩太后也没办法证明对方在撒谎。
这要是硬要惩罚岂不是让皇上以后不要尽孝?
咸鱼对齐景修刮目相看。
瞧瞧这演技,眼泪说来就来,奥斯卡都缺齐景修一个小金人。
齐景修是男子顶着女人的身体做得如此自然,这演技可是杠杠的!
“爱妃不必自责,这也不能怪你都是朕太不小心。你提醒得对,朕就算平日在忙也不能忽略母后,否则就是大不孝。”
咸鱼和齐景修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太后挑不出半点毛病。
“原来是这样,哀家错怪贵妃了。不过尽孝什么的也要注意安全,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做。既然皇上已经罚了贵妃那哀家也不再说什么,皇上批奏折也要爱惜龙体千万别累着。”
太后兴冲冲的过来耷拉着嘴角败兴而归。
等人一走齐景修立马擦干眼泪。
“师傅,刚才徒儿的演技如何?”
齐景修顶着一张哭花的丑脸期待的看着咸鱼。
“不错,不过你这脸好好洗一洗,本来就丑还上那么多胭脂水粉现在一哭简直辣眼睛。丑的我饭都吃不下,不吃饭我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也没心思教你仙术。”
咸鱼早就想说了,姜云初也不知什么品味,脸上的脂粉涂那么厚也不怕长痘痘?
“师傅说得有理,我这就打盆水洗干净。”
之前齐景修醒来看到自己成了姜云初,一时慌乱也没在意。现在被咸鱼一说,确实脸上有些难受。
齐景修出门找了王岩要来一盆水,咸鱼也没闲着让王岩去御膳房拿些好吃的。
刚才睡太久错过晚膳,咸鱼肚子饿的咕咕叫。
“算了,朕还是亲自去御膳房一趟,看看有什么吃的顺便给贵妃带一点回来。”
御膳房好吃的肯定不少,咸鱼打算亲自走一趟。
皇帝就是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也没人敢拦。
“贵妃,你先在这里洗漱一番,朕去去就来。”
咸鱼来到御膳房吃饱喝足随手带上一盘点心回来。
“你是谁?怎么在御书房?贵妃呢?”
咸鱼看着面前的美人白嫩如玉的脸上有着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目,秀丽挺拔的琼鼻,还有一张鲜艳欲滴的红唇,活脱脱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就算咸鱼见过数不清的美人也从未见过如此出色之人。
幸好她是女子,要不然肯定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