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也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泪汪汪的看着周启临:“我知道七伯一直想要我妈的大会馆,现在不是已经记入七伯名下了吗?为什么还要将我逼到此种境地?拿去吧,我身上仅有的,你们都拿走。”鉔
嘶!
周启临的脸黑如锅底。
眼中暴怒,几欲要喷出。
拳头捏得咯咯响。
一名护士喜欢拍摄,早在站在门口时就下意识掏手机录像。
“周玉也,你这个……”
周启临刚要出口的粗话,在瞥到门口聚集的人,生生咽了回去。鉔
“周先生,周小姐情况危急,不如先让我们帮忙止血?”
有个医生看不下去了,赶紧走进去扶起周玉也。
看到周玉也身上这伤口,眉头皱了皱。
周家人下手也太狠了。
周启临怄血都怄不赢!
这些人不会真以为是他动的手吧。
“这根本就不是我伤的,是她自己动的手。”鉔
然而。
他的解释没一个人听。
眼前这两人是什么身份,医院的人十分清楚。
“是,是我自己动的手,和七伯并没有任何关系。”周玉也垂眸,扯了个苍白的苦笑。
天啊!
这什么长辈,竟逼得小辈卑微悲苦到这种境地!
部分人都知道周玉也家里发生的那点事。鉔
传得久了,大家对京城传闻中的这朵小白花多少都有些了解。
真是太可怜了。
录像的护士是新调过来不久的,看到周玉也这么可怜,立即将这段录像在网上找人上传。
对方有黑客手段屏蔽原址,此条视频发送上去就立即卡bug,将其推送上热搜头条。
一时间引得网络世界卡顿!
视频下方的评论都是骂周启临的。
【是我知道的那个周家吗?我的天!原来传闻是真的,我京城人士,虽然不是豪门,但身边多少都能接触到豪门子弟。从他们那里听说了周家全员欺负一个孤女,不仅夺家财,还要逼死她。】鉔
【大会馆?这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京城传统民族服装大会馆,由庄女士创办经营,将我国传统服饰推向国际展示,那一年,她才三十不到就已经成为非遗大使!我们现在在做和庄女士同样的事。】
【我勒个天!刚去查了,庄女士厉害了!人长得十分古典漂亮!又有才!】
【这种人接手庄女士的大会馆不会捂臭我国的非遗传统吗?】
【去官方投诉了抗议了。】
【哪个官方?】
底下好多人发链接和名字。鉔
还@了非遗官方。
*
“啪!”
周启临家。
回到家中接到家族的消息,打开手机看到这画面,怒得摔了手机。
周黎骊捏着手机,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爸,她早就设计好了。我早觉得周玉也醒来后不对劲,果然印证了。”
周玉也就是个小贱人!鉔
周黎骊的母亲郑悦,气得拍桌:“我就说这人不能留,还是出了问题。”
“我让董泓年过去了,会让他找机会弄死她。”
周黎骊露出与她长相不符的阴狠!
郑悦皱眉:“董泓年要是能行,早就替我们清理掉了。现在还害得你爸惹上这种脏事,那大会馆来来回回那么多的人脉关系,就这么让出去,真让人不甘。”
郑悦早就想要从丈夫手里接过来,可惜丈夫一直不肯交给她。
她也想像当年的庄雨眠一样受万众瞩目,和上层各种人脉关系走动。
而这些全由她的丈夫独揽。鉔
说心里边没有一点怨言是假的。
她也知道丈夫心里有那个姓庄的女人。
周启临黑沉着脸沉默,压根没搭理母女俩。
心里边阴沉沉的盘算着。
下一秒,他就接到了来自非遗文化遗产中心上层的电话。
他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鉔
董泓年赶来医院,看到周玉也包得严实的手,将周黎骊驱使他过来的目的告知周玉也。
周玉也听了并不觉得意外。
有第一次算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周家这些人,不会让自己活得太久。
“那段视频拍得很清晰,网上的反响很激烈。”董泓年说着觑了她一眼,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真的是周先生划伤的?”
大咧咧在医院做这种事,太不妥当了。
他是傻子吗?鉔
周玉也歪了歪脑袋,清冷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董泓年呼吸倏地一窒,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她:“是你自己划伤的?”
有必要弄这么大一个口子吗?
“我母亲的东西,得夺回来。毕竟不是私企,用社会舆论制造困境,最直接。”周玉也微顿,对董泓年道:“放出消息,我受母亲的影响,尤其热爱非遗物质。手中也有亲手制作的民族服装,再替我寻一批布料和所需要用到的材料工具,送到别墅那边。”
“……你真打算自己捣鼓?”董泓年认识周玉也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的斤量吗?
她根本就不懂这种东西。
也不感兴趣。鉔
周玉也看了他一眼。
董泓年后退半步:“你不会是……让我动手吧?我可跟你说了,我根本就不会这玩意!”
光是刺绣这一块就比他考公还难。
周玉也看他这怂样,没说什么。
“给我取十万块现金送过来,明天办理出院手续,东西尽量明天送过去。还有,购买那些东西时,痕迹抹干净点。”
董泓年头大了,急道:“那我的任务……”
“你自己想办法应付周黎骊,”周玉也抬头,看tຊ着他,幽幽道:“不然,你替我弄死她?你我都会变得轻松许多。”鉔
董泓年脸都白了:“杀人是犯法的……”
“哦?难得你还知道这种行为是犯法的。”周玉也冷嘲。
*
江家。
江父焦头烂额的忙到很晚才回家,看到沉默坐在客厅里的母子俩,眼微亮:“儿子,周家那边怎么说?”
江妄白着脸摇头:“我没机会见到周黎骊,周玉也柔柔弱弱的,根本就帮不上忙。”
江父脸色跟着白了白:“那你可以去找周家其他人,只要……”鉔
“爸,那可是裴四少!裴家啊。”
江妄这两天被家里的变故弄得心烦气躁,忍不住对自己的父亲大小声。
江父的脸再度白了几分:“明知道那姓周的女人跟裴家少爷有往来,你为什么还要招惹?”
江妄抓着脑袋的短发,不由暴躁,眼中透着怨恨:“我怎么知道她背地里还搞这一出,还是跟裴述!这个女人害死了我!”
江母看到这一幕,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儿子,明天我陪你到医院见裴家人,就算是跪地不起,也要见到裴家人将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