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晚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白轻雪的肚子,心中满是错愕。
虽然她早有预感,但是听到真相的这一刻她还是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她心痛到窒息,却仍旧强装镇定:“怀了个私生子就想做陆太太,白小姐是不是太天真了?”
白轻雪嗤笑一声,眼里闪过鄙夷:“总比你一个怀不上还出轨成性的人,要合适做陆太太。”
南晚晚一愣:“什么?”
白轻雪不禁冷笑讥讽道:“你和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玩那么嗨,又是酒吧又是游乐场的,真当没人不知道吗?”
“谁跟你说的?”
白轻雪不屑反问:“你说呢?”
短短三个字却点名了陆屿,南晚晚颊边一颤,唇瓣颤抖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见她沉默,白轻雪佯装好意:“同为女人我好心提醒你,你现在离婚还能拿到钱,以后要是再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钱?真是笑话。
当初创业初期,是她将自己所有积蓄全部投给了陆屿,后来更是为陆氏,喝伤了身体才拉来投资。
陆氏集团的股份她占了百分之十五。
她从不在乎钱,她只在乎陆屿!
南晚晚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女人,只觉得可悲。
“我们相爱十年,他能这么对我,你就不怕他以后也这么对你吗?”
白轻雪眼中毫无波动:“这男人呢,你干嘛贪图他的心?要钱不好吗?反正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像个哈巴狗似的摇尾乞怜。”
南晚晚气的浑身发颤,干脆用力关上了门。
合上门一刹那,强忍的面具彻底破碎。
眼里的热泪夺眶而出,一颗接一颗的砸在地上的孕检单上。
南晚晚呆愣了片刻,她捡起孕检单,细细看过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最后目光落在签字上——陆屿,8月14日。
这个时间……正好是南晚晚去医院穿刺的那天。
原来她一个人忍受痛苦的时候,陆屿在陪着白轻雪做孕检。
南晚晚心痛难言,忍无可忍将手里的孕检单撕的稀碎。
丢入垃圾桶时,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人偶。
是一对穿着中式婚服接吻人偶娃娃——这是陆屿送给她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礼物。
是他攒钱买了材料,自己花了两个月做出来的。
送给她的时候,他抱着她,在昏暗的小出租房里许下了承诺:“晚晚,我会给你所有幸福的。等有钱了,我们就要个孩子。”
南晚晚笑得灿烂:“女孩子跟我姓,男孩子和你姓。”
陆屿紧紧搂着她宠溺地说:“都和你姓。”
南晚晚那时真的好开心,他无论做什么都由着她,真的做到了捧在手里都怕碎了。
谁来告诉她,那个爱她的陆屿究竟去了哪里?
……
时光荏苒。
南晚晚饱受病痛折磨,按化疗,穿刺,血检,整个人越来越消瘦。
陆屿也破了不回家的记录,整整一个月。
他们夫妻间没见过一面,没发过一条信息。
南晚晚去过公司找他,每次都能休息间有人议论——
“她又来了,怎么出轨还有脸来找陆总?”
“陆总又不见她,听说已经一个月没回去了,这次是打定了注意要离婚。”
南晚晚心尖一颤,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南晚晚几乎住在医院。
这天,她走出诊室时,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下次可不能随便乱吃外面的东西了。”
南晚晚诧异偏过头。
就见妇产科里,陆屿扶着白轻雪,动作轻柔的生怕她出事。
白轻雪娇软的依偎在陆屿怀里:“那你亲自给我做饭吃。”
南晚晚扯了扯嘴角——陆屿可不会做饭。
可下一秒,陆屿却宠溺回应:“好。”
南晚晚僵在那里,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揪在一起。
后面的话她听不清,耳边全是轰隆隆的杂音。
下一瞬,对面的两人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