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梁雁雁
简介: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无形之中能给梁雁雁在京城里加不少砝码,可惜这里是谢伏允的地盘,三百两定下天字一号雅间这件事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梁雁雁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自然也就不知道永宁侯世子其实胆子不大,也没有那么闲。那些铁卫口口声声说世子就在楼下,事实上等谢云枝上了马车,才瞧见自己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丈夫讪笑的模样。她是越看这张脸越看不惯,没好气地怼他:“你吃饱了撑的敢管我了?”世子脸色一变,却并不敢回嘴。
即便这样骂着,那小二脸色也没多少变化,依旧笑眯眯的:“郡主这话可就说岔了,郡主要是喜欢这双手,小的现在就砍给你都行。”
他谄媚的样子弄得谢云枝一阵恶心,嫌恶退后几步,躲在宋敬晖怀里格外委屈。
“敬晖哥哥你看他们……”
这下梁雁雁也有点恶心了,她不由往外瞧了一眼,他们现在在三楼,四楼就是独一档的天字一号雅间,只有一间房,足可见其特殊。
也是她迟钝,竟然一点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一想到四楼还有个谢伏允,现在可能不知道在哪看热闹,梁雁雁忽地就失了拉扯的兴趣。
她顿了顿,突然说:“宋敬晖气性高,面上说着自己不爱戴绿帽子,私底下……呵呵。不过郡主的郡马不一样呀,听说永宁侯世子也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没想到这么大度,一点不介意呢。”
梁雁雁那句“呵呵”的笑声比其他的话更扎宋敬晖的心,他原本还想把事情闹大,借此去衙门以七出之条休了梁雁雁。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和离还要分钱,休弃就不一样了,梁雁雁就是死了也没人管他。
结果梁雁雁一段话骂了两个人,加上不在场的永宁侯世子,算是三个人。
宋敬晖脸上自然挂不住,铁青着脸要发怒。
偏偏天不遂人愿,下一刻,不知从哪噔噔噔上来了几个盔甲侍卫,横亘在几人面前,朗声叫道:“郡主殿下,世子有事急召您回去。”
话一出,谢云枝冷了冷脸,骄横道:“他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命令我?”
“世子殿下已经在楼下等了,郡主,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那铁卫见怪不怪,面不改色地继续开口。这话说完,谢云枝还没显出几分不悦,宋敬晖已经先怂了,推了推谢云枝说:“云枝妹妹,世子殿下这么着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敬晖哥哥!你管别人做什么?本郡主今日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谢云枝一副心疼模样,说到最后死瞪着梁雁雁,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剥活剐了一样。
梁雁雁一时间很想问她。
宋敬晖是给她下迷药了吗?这么懦弱没有担当、一遇到事情就只会把她推出去挡箭的男人,她到底有什么必要三番五次、念念不忘?
可惜问了也是白搭,梁雁雁冷眼看着谢云枝一个人孤木难支,撑了半响还是不情不愿走了。
等她一走,梁雁雁也没有正眼看宋敬晖,提步欲走,宋敬晖却上前两步作势要拉住她。
被梁雁雁瞪了一眼才悻悻收回手来,他犹不死心,低声说:“梁雁雁,那几个侍女还在你身边呢,你就这么不怕死,敢背叛皇帝?”
梁雁雁默然,一想到这个渣滓,自己脚踏两只船就以为所有人都会这样,她就想掐死他。
不想她的沉默,反而让宋敬晖自以为抓到了把柄,他脸上浮现起一抹贪婪的笑容。
“虽然我不知你怎么瞒过陛下的,但现在被我撞上了,夫人,你也该给我点好处费封口吧?”
“之前的钱还不够?”
梁雁雁反问他,像是默认了自己脚踏两只船,宋敬晖狂喜之下甚至顾不得去寻找破绽,只握紧了手,“夫人你相信我!我最近手气很好,以前输的钱现在全都赢回来了!只要再给我一点钱,就一点点,我一定——”
话说到这里,梁雁雁突然明白过来,“你去找昭阳郡主,是为了赌资?”
想想也是,梁雁雁现在自然不可能给他钱了,宋夫人那里对宋敬春看管的异常严苛,尤其现在清楚梁雁雁不可能再接济他们,更是节衣缩食。
宋敬晖哪来的钱赌呢?除了去找谢云枝,他根本没有财产来源。
梁雁雁眯了眯眼睛,心下多了几分算计。
宋敬晖还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她还在吃谢云枝的醋,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胡乱解释了一通,竖起三个手指发誓道:“夫人你信我,我也是没办法!”
这话梁雁雁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她一句话没说,快步走开,再不愿意去看宋敬晖那副嘴脸。
人都走尽了,只余下最开始的那个小二,见四顾无人,径自上了楼,听得主子吩咐。
“下次若再看见她,多行个方便。”
小二自是点头,同时却有所不解,“主子,那位姑娘纠葛颇深,为何您不快刀斩乱麻……”
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神色自然而熟练,显然不是一般在酒店里打杂的小二,而是为了掩护谢云枝宫外行走,特地安插的眼线。
谢伏允没有回答,闭眸思索着什么,手下也识趣闭嘴,安静带上门出去了。
这处酒楼许久之前就是谢云枝的产业了,也就是梁雁雁手底下无人,凡事都得亲力亲为。
但凡她派个熟练点的,就会知道京城最出名的酒楼同样有一个最出名的昂贵雅间。
据说那个地方,价格高到没人敢定,常年空置,结果却让梁雁雁捡了漏。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无形之中能给梁雁雁在京城里加不少砝码,可惜这里是谢伏允的地盘,三百两定下天字一号雅间这件事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梁雁雁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自然也就不知道永宁侯世子其实胆子不大,也没有那么闲。
那些铁卫口口声声说世子就在楼下,事实上等谢云枝上了马车,才瞧见自己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丈夫讪笑的模样。
她是越看这张脸越看不惯,没好气地怼他:“你吃饱了撑的敢管我了?”
世子脸色一变,却并不敢回嘴。
毕竟永宁侯三年前去世,按理说世子早该袭爵,偏偏他纨绔之名昭著,即便有礼部官员认为长子就该承爵,但谢伏允仍压下了他的折子。
至此三年,谢伏允也没有忘记永宁侯世子,每每谈起都会询问近日有何功绩。
世子为此装模作样许久,可惜都被一些不大不小的理由驳回了。
直到有人提醒他——比你声名狼藉的大有人在,为何陛下只针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