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尔恨不得现在就下车。
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句话说得那么顺口的,给她涂,她有让他给她涂吗!
这个时候差不多十点钟。
快到泰禾御府的时候,裴知颂电话响了,是姚励珍打过来的。
裴知颂开了蓝牙接起:“妈。”
“凛安,你和苏尔尔在不在家里?”
“回去的路上,有什么事吗?”
姚励珍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今晚和姐妹参加了一场慈善义卖,我拍下来一条项链,很适合苏尔尔,就想给她送过来。”
苏尔尔也听到了,她想说谢谢妈妈,您自己留着就好。裴知颂已经回答了姚励珍:“行啊,我们大概还有十分钟到家。”
姚励珍说:“好,那我就先上去等你们。”
义卖结束后,她也没有特意要赶着今天把项链给儿媳送过来,只是正巧在一个方向,也就让司机把车子开到了泰禾御府。
姚励珍拿了锦盒,让司机就在楼下等,自己录了指纹进去。
她始终觉得凛安这处房子太小了,不到500平联排,不够大气,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但凛安好像不太在意这个,甚至拿这儿当婚房。
姚励珍想着随他去了,以后有了孩子再说。
当妈的,在儿子这里总要到处看的,姚励珍看见,除了主卧有人住,次卧也似乎有人住的痕迹。
姚励珍皱了眉。
难不成苏尔尔嫁过来,还没和凛安同房?
这像什么话!
很快,裴知颂和苏尔尔回来了。
裴知颂进门之后喊妈,苏尔尔也喊。
在没了解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姚励珍也没给苏尔尔脸色看,依旧笑盈盈的,“苏尔尔,快到妈这儿,让妈瞧瞧最近工作这么累,是不是瘦了?”
——那天她说要找个晚上和夫妻二人吃个饭,裴知颂说苏尔尔最近加班,没空跟她吃饭。
苏尔尔乖巧地走过去,姚励珍上下打量了她一阵,才道:“还好,保持得不错,鹅蛋脸没凹进去。女人脸蛋要饱满,才旺夫。”
苏尔尔干干的笑笑,说:“知道了,妈妈。”
她现在很痒,又难以启齿,只好说:“妈妈,我有点急,去一下厕所。”
姚励珍笑着说,“快去吧。”
等苏尔尔去厕所了,姚励珍脸上笑意渐渐收起,问裴知颂:“你和苏尔尔分房睡?没同房?”
裴知颂刚点了根烟,一怔,随即笑嘻嘻地看母亲:“哪儿能呢,都住一块儿半个月了,我又不是萎的。”
“凛安,不要跟妈妈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姚励珍有点严肃了。
“不信一会儿你问她,昨天晚上她累得不行。”
裴知颂眯着眼抽烟,说得面不改色,姚励珍有点脸红,但还是不怎么相信她儿子这张嘴,“我明明看见次卧有人睡,是你睡还是她睡?”
裴知颂还是那副不正经样子:“昨晚她受不了了,把我撵隔壁去了。”
姚励珍:“……”
她视线落在裴知颂手上,一堆膏药,她忍不住问:“这什么?”
裴知颂抽了口烟,说:“苏尔尔弄伤了,喊疼,一会儿给她涂药。”
姚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