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儿一推开门,就看到萧宁站在苏锦绣屋子门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鐄
“萧宁!你在干什么!”
苏锦绣跟在萧玖儿身后进了院子,看到萧宁身后屋子里乱糟糟的景象,神色却是平静异常。
萧玖儿顾不得放下背篓,将“吓”得愣在原地动弹不得的萧宁一把抓住,恶狠狠地盘问道:“你在干什么!你什么时候醒的!”
萧宁被萧玖儿这么一吼,鼻子一酸,眼泪顿时蓄满了眼眶,小嘴撇了又撇,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想要塞给萧玖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谁教你偷东西的!该打!该打!”萧玖儿粗暴地打开萧宁的手,将他揪到身边,扒掉裤子,对着萧宁的屁股蛋就是几巴掌。
萧宁“哇”地一声哭了,一半是演戏,另一半是真的伤心——曾经对他最好的玖儿姑姑,这次竟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就对他动了手,就是因为苏锦绣,就是因为那个贱人骗取了姑姑的信任,教坏了姑姑。
“好了,玖儿,他才刚醒不久,莫要打坏了。”苏锦绣看着萧宁印着巴掌红印的屁股蛋,心情好了许多,适时走过来解围,“萧宁是个好孩子,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倒不如先听听是怎么回事吧。”鐄
贱人!就你会当好人是吧!设计害我被姑姑打不说,我屁股都快开花了你才知道求情?要不是我不能暴露身份,非骂死你!萧宁一边在心里咬牙,一边用带着天真的委屈眼神看着萧玖儿和苏锦绣,奶声奶气地说:“宁宁想从苏锦绣那里拿钱来,给姑姑……宁宁生病了,花钱了……”
“你怎么知道我箱子里有钱?又怎么会知道钥匙在哪?”苏锦绣佯装恼怒地问道。
“你穿着红衣服来的那天晚上,和爹说悄悄话的时候,我在窗户外面听到了。”萧宁随口编道。
见萧宁说得理直气壮,萧玖儿替他羞红了脸,那可是人家的洞房新婚夜,小孩子怎么能听墙角呢!“你怎么能偷听大人说话呢!我平时都白教你了!”
说着,她扬手又要打。
萧宁捂着屁股,又要哭。
萧玖儿常年劳作,力气不输给男子,方才那几巴掌下去,萧宁那捏不起半两肉的屁股蛋就已经快散架了,要是再打,只怕是得在床上多躺两天了。鐄
“那你为什么要装昏迷?”苏锦绣开了口,“又为什么每次偷偷将汤药吐了,你知不知道你玖儿姑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省下钱买药,你玖儿姑姑每次要走很远的路……”
“我知道!”萧宁不耐烦地打断道,“那都是你故意指使玖儿姑姑做的,明明你有那么多钱,却不肯拿出来给姑姑,让姑姑有钱坐车,明明你有钱,可你——”
“那是我父亲为我存下的钱,是我自己的钱,不是你的。你可以眼红,但你没有资格指责我不拿出来用,更没有资格偷了给玖儿还一副自己做的很对的样子,别说的好像我多理所应当该帮你——或者一门心思就要害死你似的。”苏锦绣打断了萧宁的话,冷冷地说。
萧宁皱起眉,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苏锦绣。
“你心疼你的家人,你排斥我,这都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也大可让你爹一纸休书把我休了,我立刻收拾东西走。自然,该还给他的东西我会还,你放心。我其实根本没兴趣掺和你家这些破事,你不必防贼似的防着我。”苏锦绣迎着萧宁的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