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林之清语气坚定的说。
傅时晏敲了敲他头,“说了不下三遍了,可得记住了,以后你给我养老。”
“嗯!”
林之清还没吃过樱桃,穷乡僻壤的地方,连见都没见过这稀罕物。
红艳艳的樱桃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林之清捏着樱桃上面的梗提到眼前端详,灯光下璀璨的双眸映照出一颗红宝石。
散发出诱人的果香。
和他拇指一样大,小小一个,一口就没了。
傅时晏跟个心花怒放的小姑娘似的双手撑着下巴看林之清吃樱桃。
“好吃吗?”这可是他最喜欢吃的口味。
酸甜果汁在唇舌间炸开,刺激着味蕾,林之清眯着眼仔细回味。
认真品味一番告诉傅时晏答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这一刻,两人眼中只有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间充满了甜蜜的樱桃味儿。
傅时晏不知为什么,看着林之清愣了神,缓缓伸出手,手掌在即将触碰到少年侧脸的那一刻顿住了,揉了揉他的头。
“你最近是不是变白了?”
不知道是白炽灯的原因还是他真的变白了,反正这一刻傅时晏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这小孩长的其实还不赖。
白净了不少,脸颊、鼻头泛着健康的淡粉,说不出的诱惑。
要他来形容的话,他觉得此刻的林之清是一颗还未成熟的樱桃,虽未成熟,但已经在散发诱人深入的芳香了。
头顶的大掌带着属于男人的温度摩挲着。
林之清咬住勺子摇摇头,“不知道,应该吧。”
他这段时间的确没怎么出门,也没怎么照镜子,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他也不清楚。
傅时晏淡定地收回手,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吃完记得刷牙。”
林之清乖巧地点点头。
趁着林之清吃饭的空档傅时晏先行上楼洗澡,原本公寓里有两间浴室,一间在他的卧室,一间在客房,但是客房许久没人打扫了,不知道脏成什么样了。
林之清在餐桌旁细细品味,吃完还留恋的咂咂嘴。
当真是口齿留香。
奶香。
包装袋扔进垃圾桶,把一楼客厅的吊灯关掉,踩着小兔子拖鞋啪嗒啪嗒上楼。
卧室门虚掩着,林之清笑了笑,哥哥真好,还给他留门。
他还没洗澡,所以就拉了条凳子坐在电脑桌边,等着洗漱。
好奇的抬头环视四周布景,这里的格局和傅叔叔家的卧室很像,除了三面透光的玻璃墙,里面家具的摆放、类型基本一模一样。
看着空荡荡的床头突然想到什么,啪嗒啪嗒跑到矮桌边放着的ʝʂɠ行李那儿蹲下身翻找着什么。
傅时晏换好黑色睡衣,单手用毛巾擦着头从浴室走了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悄无声息走到林之清身后,“喂,你在干什么?”
林之清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弹了起来。
在装着行李的袋子里摸索着。
终于找到了。
手里拿着一盏云朵小夜灯捧到傅时晏眼前。
“看!”眼睛亮晶晶的。
傅时晏正擦着头的动作顿了顿,眼前是一盏云朵模样的床头灯。
“你还把这玩意儿带过来了。”这盏灯正是之前他和林之清一起抽奖中的。
“嗯!晚上把这个插上电放在床头,起夜就不会害怕了!”
傅时晏笑了笑,“又不是小孩,”想了想,“哦,不对,你是小孩,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经常在外面玩到凌晨两三点才回家。”
话里话外就是在嘲笑林之清这么大年龄了还怕黑。
林之清倒也不害羞,举着灯的手有些酸涩,于是收了回来,走到床头将灯放在柜子上。
插上电,云朵小夜灯立刻亮了起来,一共有三个档位调节,三个档的区别是光照强度不同。
林之清将它调到最柔和的模式,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既不会觉得刺眼又能看清路。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
傅时晏坐到床边,床垫陷下去一块。
“我送你这么多,就记得这一样。”
林之清摇摇头,一脸认真地回复:“不一样的。”
傅时晏问他:“怎么就不一样了?”
林之清却一时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对啊,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见少年一副苦恼的样子,傅时晏不逗他了,“去洗澡,都十点了,小孩子要早睡才能长高,熬夜会变丑,”吓唬道。
林之清听话的拿上睡衣进了浴室,只不过刚才他的那番话越想越不对劲,怎么感觉像是在哄小孩子。
相比较泡澡,林之清更爱站着用花洒从头淋到脚,有种说不出的畅意。
林之清闭着眼睛,感受水珠划过皮肤的触感。
少年骨架在同龄人中算是偏小的,脚腕子细仃仃,跟傅时晏手腕子一样粗,腹部扁平没有一丝赘肉,不知道吃的东西去哪了。
身子比露在外面的手和脸要白上几个度,在热气的熏陶下泛起淡淡的粉色。
架子上有一堆瓶瓶罐罐,林之清翻翻找找才找到写着沐浴露的瓶子。
他不讲究些什么,一个瓶子洗完身子,从身上揩了一坨白沫子抹到头上,继续搓搓洗洗就完事儿了。
毛巾搭在椅背上,傅时晏坐在电竞椅上玩手机。
突然一通电话打来。
摁下接听键。
“喂,妈。”叉开双腿靠在椅背上。
“和小清相处的怎么样?”陈婉关心的询问。
傅时晏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还不就那样。”
“妈妈相信你会照顾好小清的,对了,记得每晚提醒小清喝牛奶,这孩子身体比较弱,营养得跟上,不然以后老了要遭罪。”
“嗯,我知道了。”他还把这事忘了,主要是监督林之清喝奶这件事一直是阿姨负责,家里面现在也没牛奶,大晚上的他上哪买。
只能应付说林之清已经喝了,这都躺床上打呼噜了。
实际上大床上空无一人,林之清还在浴室吭哧吭哧穿衣服。
“小清在学校还适应吗?”
“他上学又不是我上,我怎么知道他习不习惯,”听着电话里母亲的念叨,“妈,到底谁是你儿子啊,打个电话一直问那个小屁孩,你倒是关心关心你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