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萧景煜一起来,沈玥就跟着起身了。
萧景煜看见她迷迷糊糊的睁眼起身,笑了笑说:“昭儿当真要起来吗,如果不想起来就接着睡吧。”
沈玥摇了摇头:“昭儿既然答应了殿下,肯定会起来的呀。”
她从赵公公手里接过萧景煜的衣裳和腰带,伺候他穿上。
给萧景煜整理好衣裳后,沈玥抬头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萧景煜看出了她的犹豫:“昭儿有什么话要说吗?”
“妾……妾身今日要回门了,殿下有空陪着妾回去一趟吗,妾知道这有点不合规矩,可妾身是把殿下当夫君的,妾的姨娘也盼望着妾能有个好归宿。”
萧景煜听着沈玥猫儿一般的撒娇和请求的眼神。
再想想自己昨晚去云水阁的时候她也很懂事的没闹,回门就这一次,遂了她的愿也无妨,于是就应了下来。
“那妾身可就准备好东西,等着殿下下了朝和妾一起回去。”
“嗯。”等萧景煜走之后,沈玥也收拾妥当要去请安了。
今天的请安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她也没想到昨晚都那么晚了,萧景煜还又回来她的玉烟阁了。
也不知道李庶妃是怎么惹到他了,让他一刻也不愿意待下去。
但沈玥也不怕事,她本来就是准备做宠妃的,她们愿意嫉妒就嫉妒去吧。
“白芷,你让人去打听打听,为什么昨晚殿下没留在云水阁。”
“是,奴婢这就去。”没一会儿白芷就回来了。
沈玥挑眉:“这么快?”
“不是小姐,奴婢正准备让芍药去打听,这院子里不是没有咱信任的人吗,那个守门的小福子看见我在吩咐芍药,就询问我们是不是要打听云水阁的事儿,然后他就说了。”
“是吗?看来是个机灵的,那之后查查他看他能不能信任,能的话就让他成为咱的人,用来打听消息也不错。”
“是,他说昨晚殿下去看郡主,郡主童言无忌,说是她母妃教她那么说的,殿下生气李庶妃教坏孩子,才走了。”
沈玥去请安,路上碰见了许良媛。
许良媛给她行礼后说:“侧妃姐姐您可真厉害,昨晚还是妾身第一次看见李庶妃吃瘪呢,之前她仗着有郡主,可没少从我们手里截宠。”
“我可没什么本事,是李庶妃自己做错了事,殿下才从他那里走了。”
“姐姐,你可别谦虚了,能让殿下连着宠三天可不一般呢。”
沈玥只笑了笑,也没再继续反驳。
没一会儿,她们就走到了王妃住的雅韵轩。她们到了之后,只剩李庶妃没到了,王妃还在内室里没出来。
孟锦云在内室里正生着气呢,本来昨天晚上她听说李瑾柔借郡主之名,把殿下给请走了,她还有点高兴。
因为比起李瑾柔来,她更不希望沈玥得宠。
毕竟沈玥那张脸,一旦真得宠了,是很难让人忘却的,即使她讨厌沈玥,可也不得不承认沈玥的容貌确实更胜她们一筹。
谁知道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听嬷嬷说殿下昨晚又回了沈玥的玉烟阁,连着侍寝三天,她怎么能不生气。
“王妃,人都到齐了,咱们出去吧。”嬷嬷提醒道。
孟锦云深呼吸一口气,调整表情微笑着走出去。众人都给她请安完毕,才开口闲谈。
首先开口的就是许良媛,她看向李庶妃:“庶妃姐姐,听说昨晚郡主又闹着不用膳呀,你说这殿下在家还好,殿下不在家可怎么办呀~”
说完她就捂着嘴轻笑。许良媛就是故意提这件昨晚让李瑾柔丢人的事儿的。
李瑾柔也不服输,打量她一眼说:“这小孩子就是闹腾,你也说不上来她什么时候就会闹,我可不像许妹妹一样有福气,没孩子闹。”
李瑾柔这句话可真真儿是惹了王府里所有没孩子的老人,但她平常本也就不和府里其他人来往,也不在乎说什么。
许良媛听到这句话也被戳到了痛处,不再搭理李瑾柔。
谁知李瑾柔又突然把矛头转向沈玥:“侧妃姐姐当真是有本事,勾的殿下天天往你那儿跑。”
沈玥勾唇一笑:“我哪里有什么本事,昨晚殿下可是从我这里走了,是妹妹自己没留住人。”
“哼!”
“好了,别再吵了,殿下愿意去哪里是殿下的自由,你们都不要争风吃醋。”
孟锦云装作劝和的样子开口。
沈玥看着孟锦云装模做样的样子,其实她才是最惨的吧,端着正室的气度,想争宠也不能争。
请安完回去,沈玥就吩咐下人,收拾准备回门的东西,然后自己又去练了一会儿字,她闲来无事其实喜欢练字,练字让人静心。
她正练着字呢,谁知秦嬷嬷从外面回来,说皇上给公主殿下赐婚了。
裴家公子要成为驸马了,街上都在传裴家公子运气好,被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看上了。
沈玥心里一沉,心想:“完了,她二姐沈清一直心系的就是裴光,大理寺少卿,这下她二姐怎么办?”
沈玥在这里焦急的想着,可也无济于事,圣旨一下,一切都晚了,谁知道静淑公主怎么就突然看上裴光了。
听见下人给萧景煜请安的声音,沈玥也只得整理好情绪,侍候好萧景煜。
沈玥这里准备了回门的东西,萧景煜也又准备了一份,以示重视。
沈玥对于他这个举动是真的很感谢,她是真的想让姨娘放心,让姨娘知道她在王府过的很好。
所以沈玥对萧景煜福身行礼:“多谢殿下肯陪妾回去,还为妾身又备了一份回门礼。”
“本王说了会对你好的,自然得让沈大人和你姨娘感受到我的诚意。”
他们两个一起坐上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往沈府。
沈父和沈夫人都在大门处早就候着了。萧景煜他们一下马车,沈承德和沈夫人就给他们行礼。
沈玥装模作样的拦了拦,毕竟她不能在萧景煜面前表现的过于嚣张,但规矩就是规矩,礼还是行完了。
沈承德还好,乐呵呵的,对晋王很是满意,但沈夫人就有点不乐意了,一个庶女反倒要她这个当家主母给她行礼了。
沈玥也不高兴,她虽然给她姨娘出了一口气,但她姨娘是妾,不能出来迎客,也没能看到这个场面。
但看着沈夫人不爽的样子,她又有点爽,狐假虎威的感觉可真不错,不管她们在背后怎么想她,见了她还不是得依照规矩给她请安行礼。
萧景煜陪着她和沈父沈夫人一起进入大殿,他看出了沈玥眼底的失落,他知道沈玥想她姨娘。
于是和沈父他们寒暄一会儿后,就说:“玥儿在家里一直念叨她姨娘,我先陪她去看看姨娘,再来陪沈大人和夫人用午膳。”
沈玥听见萧景煜的话,冲他感激的笑了笑。“好,那你们先去吧,玥儿也是,这么大了还离不得姨娘,殿下费心了。”
等萧景煜他们走之后,沈承德才感慨着说道:“没想到,殿下竟然如此喜欢玥儿,竟愿意陪着她一个侧妃回门,以后说不定玥儿还会有大造化呢。”
听着沈承德对沈玥婚事的满意,沈夫人心里很不舒服,她的清儿还比沈玥大一岁半呢,到现在还没定下婚事呢,她不着急是假的。
沈玥确实想她姨娘了,可她现在更想问问她二姐对于婚事到底怎么办,难不成裴光真的要做驸马?裴光对她二姐是有情的,可是……
第 9章 一起回门(2)
沈玥和萧景煜往她姨娘院子里去,孙姨娘正在自己屋里绣花打发时间,她知道今日女儿回门,可不得主君传召,她不能往前厅去。
突然她听见院子里的下人行礼说:“参见晋王殿下,参见侧妃娘娘。”
孙姨娘喜上眉梢,从屋里去到院子里,果然看见自己姑娘和晋王殿下一起回来了。
孙姨娘虽然高兴可也没忘tຊ了礼数,行完礼才开始和沈玥说话。
“玥儿,你怎么来看姨娘了?”
“我想姨娘了呀,殿下对我极好,不仅陪我回门,还和我一起来看您。”沈玥一边说话,一边感激的看向萧景煜。
“殿下麻烦您了,还特意陪小女回来一趟。”孙姨娘有点拘谨的说道。
“不麻烦,孙姨娘教育的昭儿甚好。”
“承蒙殿下不嫌弃她,那咱们进屋说吧。”
“本王就不去了,昭儿陪你姨娘进去说会儿话,本王在府里转转,一会儿过来接你。”萧景煜开口道。
他进去也没什么话说的,反倒让孙姨娘更加拘谨。
萧景煜竟然主动的不打扰她们母女两个,沈玥开心的很,凑到萧景煜耳边跟他说了一句悄悄话。
萧景煜高兴的点点头,“好,那本王就等着了。”
“那,小顺子,你带着殿下去府里转转,殿下转的高兴了有赏。”沈玥指了姨娘院里一个比较机灵的小厮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一定带着殿下好好转。”
目送着萧景煜出去院子,沈玥才和姨娘一起回屋里坐下。
“玥儿啊,姨娘这下才真真儿有些放心,看来殿下对你是有点喜欢的。”孙姨娘高兴的说道。
“是啊,姨娘,您就放心吧,从我大婚那日起,殿下三日都宿在我房里。”
“好,姨娘放心。那……那个避子药你吃着没?你现在还小,不着急要孩子呢。”沈玥才刚刚及笄而已。
“吃着呢,芍药给我配了好多药丸,对身体没伤害,都稳妥的放着呢。”
“好好,但是你切记不要让殿下发现这件事。”
“嗯,姨娘,我知道的。”
“姨娘,这两天家中可有谈论过二姐的婚事?”沈玥试探着问。
“你二姐?倒是听说夫人最近在给她张罗着相看,还不知道定谁呢。”
“噢,好吧。”
“对了,姨娘,你刚没看见,夫人给我行礼的时候,那不情不愿的样子,真是把她给气得不轻呢。”沈玥咯咯地笑。
“自从你嫁过去,夫人倒是没再跟以前一样,三天两头的给我立规矩,让我跪祠堂。”孙姨娘听了女儿的话也笑着说。
“那就好,姨娘,我费尽心思的做侧妃,就是为了让您在府里腰杆挺得更直一点。”
这边沈玥在和孙姨娘说话,另一边萧景煜在府上随意转着。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粉衣女子对他行礼:“参见晋王殿下,殿下万安。”
萧景煜点点头,就要离开,谁知这个粉衣女子上前一步与他攀谈。
“殿下,您不认识我吗?”
萧景煜疑惑的看向她,眸子里还有一丝不易被人所察觉的嫌弃。
“我是四姐姐的妹妹,我叫沈韵,既然四姐姐没时间,不如我带着殿下在这府里转转吧。”
“不用了,我要去找你四姐姐了。”萧景煜回答道。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他见这种女子见的多了,昭儿的五妹?还没有他的昭儿一半漂亮呢,还想勾引他……
沈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萧景煜离开的背影,她这个四姐夫不仅样貌英俊,还身份高,沈玥真是命好。
萧景煜去接沈玥,沈玥也正好从她姨娘的院子里出来,看见萧景煜就跑到他身边去,萧景煜也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
“跟你姨娘聊完了?”
“嗯!”沈玥高兴的点头。
“那我们去正厅用膳吧。”
“好。”
沈玥和萧景煜一起去往正厅用膳,沈韵和沈清都在,用膳时沈玥看了沈韵一眼,似笑非笑。
她姨娘院里的人,可是把沈韵怎么和萧景煜接触,说的一清二楚。小姑娘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韵看见沈玥看她,也有点心虚,不敢和沈玥对视。
吃到一半,萧景煜身边的人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萧景煜让他下去,随后站起来对沈父说:“沈大人,宫中突然有急事,需要我进宫一趟,本王就先告辞了。”
沈承德赶忙站起来:“好,殿下您先去忙,公事要紧。”
萧景煜看向沈玥:“我先进宫,你用完膳后会有人送你回府。”
“好。”
萧景煜没让众人站起来送他,自己带着侍卫走了。
沈玥也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萧景煜现在就进宫。
但既然他走了,她还可以去找二姐说会儿话,要不然总找不到机会。
吃完饭后,沈玥就拉着沈清去她房中说话了。
“你如今可是排场大,回门殿下竟还陪着你回,怕不是要把人家正妃给气死?”沈清对沈玥说道。
“哎呀,二姐,你可别调侃我了,如今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我怎么了?”
看着沈清装傻的样子,沈玥都要急死了。
“我直说了啊,二姐,你别怪我,今日你听说静淑公主和裴光被赐婚了吗?”
沈清笑了笑说:“听说了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二姐,我还不知道你吗,难道你们两个真不能成了?”
见沈玥着急,沈清也不逗她了,她知道这个妹妹是真的关心她。
“玥儿,我知道他要做驸马了,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让他抗旨吧。”
“二姐……”沈玥心疼的抱住她二姐。
沈清伪装了一天的没事终于有点撑不住了,眼角的泪渐渐滑下来。
他们总以为两个人时间还早,如今裴光突然被赐婚,他们真的一点可能都没了。
沈玥不知道上午她已经见过裴光一面了。
上午收到圣旨后裴家也是鸡飞狗跳。
裴光闹着要去圣上面前拒婚,裴大人和裴夫人拦着不让。
“圣旨已经下了,你想为了沈清把我们全家上下都送去陪葬吗?!”裴夫人哭着喊。
“有本事你们就把我关一辈子,否则到大婚之日我也是不会成婚的。”裴光面色平静,说的话却也坚定。
裴父看着自家唯一的儿子,知道他看着稳重孝顺,其实性子执拗,如果不让他去的话,这个家安生不了。
“行,你去吧。”裴父拦住裴母,让他出去了。
裴父看似同意他去拒婚,其实让人送信去了沈府,想让沈清看看能不能拦住他。
第 10章 没有缘分
沈清在收到裴大人的信后,马上赶去进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裴光。
她家离宫里比裴家更近一点,赶着点时间应该会拦住裴光。
果然,沈清到那里没一会儿就看见了裴家的马车,她给自己的丫鬟使眼色,丫鬟一过去,裴光的小厮就让人先停下了。
“我家姑娘说想见裴公子一面。”沈清的贴身丫鬟对小厮说。
小厮拉开马车的帘子悄悄对自家公子说:“沈姑娘说想见您一面。”
裴光的眼里终于有了一点点波澜,然后下了马车,沈清的丫鬟带着他进入了一家酒楼。
“裴公子在这里稍等,我家姑娘一会儿就来。”
“好。”裴光应着。
果然没一会儿沈清就戴着帷帽进来,进了屋子才摘下帷帽。
“清清,你……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对我有意……
“也不应该一直拖着不去提亲,但是前段时间大理寺真的太忙了,实在是太忙了……我……”
裴光焦急的解释着。
“好了,裴光,你不用再解释了,我什么都知道,只是刚好我们没有缘分而已。”沈清轻轻的说。
“不,不,清清,你怎么能说我们没有缘分呢,我马上就去宫里求皇上,求他收回成命,我会娶你的……”
裴光说着说着就往外面走。
“裴光!”沈清叫住他。
“清清,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要去宫里。”
“你去了也没用,圣旨不是儿戏,违抗圣旨那是要诛九族的,你好好听我把话说完,我们好聚好散。”
“散?清清,你在说什么,我不会跟你散的……我不会,我不就是提亲晚了一点吗,怎么就要散了……”裴光摇摇头说道。
“裴光,我们就这样吧,如果你去宫里闹的话,你觉得公主会放过我吗?”
听到这句话裴光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是啊,他去闹的话,公主对清清不利怎么办,他可以不考虑任何人,可他不能不考虑清清。
裴光眼里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了,他和他的清清真的就这样了吗?
“清清,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娶别人,可我又怕公主伤害你……你知道,我不舍得的。”
沈清看着眼前绝望的男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突然就成了死局。
她伸出手抱住裴光,安抚般摸了摸他后脑勺的软发。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舍得,你为我考虑得多,换做是我,我也一样,只能说我们的缘分还不到。”
见裴光不回答,沈清又接着说。
“你好好完婚,我也要嫁人了,以后我们就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再闹了,裴大人和裴夫人也不容易。”
沈清说完这句话感觉到了自己颈窝处的湿意,自己的心好像被烫了一下。
“清清,我们……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不能了,裴光,我说了tຊ,我们都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那你记得找一个对你好的人,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好。”
沈清戴上帷帽,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眼中的泪也掉下来。
小时候她和裴光在一块念书,她觉得这个男孩子长的真好看,总是逗他,他也从来不生气,后来长大后,慢慢的就懂了那是喜欢。
她看着裴光一步步从状元到翰林院学士,再到大理寺少卿,裴光终于说要娶她。
可是大理寺总是很忙很忙,她就一直等啊等,谁知道等着等着,他就要娶别人了……
直到回到马车上,她才偷偷掉了几滴眼泪,但她不能多哭,今日四妹妹还要回门呢,她得陪他们吃饭,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沈清回家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直到沈玥问她,她才终于绷不住,趴在她肩头哭了一场。
“你看,姐姐真是没出息,倒是让妹妹担心了。”沈清哭完之后笑着说。
“二姐,你不是没出息,你只是爱裴大人而已,可惜了……”
“我们没缘分罢了。别为二姐担心了,母亲最近也在为我张罗着婚事,我会好好嫁人的,我可不是没了他就不能活了。”
“好,二姐,你一定一定要找个对你好的,找个比裴光好的,要过的比他幸福!”
“好,二姐答应你。”沈清应着沈玥。
“天色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府了,殿下中午急匆匆的走,也不知道宫里出了什么事,你快回去看看吧。”
沈玥看看外面的天色,确实也不早了。
“那二姐,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就写信给我。”
“好。”
沈玥带着萧景煜留给她的一众侍卫和丫鬟等人回府了。
到府里后,沈玥让白芷去问问门房,殿下回来了没,白芷回来之后摇摇头。
沈玥奇怪,也没听说最近出什么事儿啊,怎么殿下都去宫里大半天了还不回来。可惜她只是个侧妃,也不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沈玥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来,就让人摆晚膳了,她用完膳后,萧景煜还是没回来。
连孟锦云都坐不住了,派嬷嬷询问她为什么殿下没跟她一起回来?
沈玥如实说,殿下去宫里有事,嬷嬷问她什么事,她也只能如实回答说不知道。
孟锦云听见嬷嬷的回答之后,怒气冲冲的说。
“那个小贱人,殿下今日赏她这么大的恩典,陪她回门,她还把殿下给弄丢了!问她去宫里什么事,她也不说,我就不信她不知道!”
沈玥要是听见这话肯定要喊冤枉,她是真不知道啊,就算殿下有心告诉她,当时用膳的那么多人也不方便啊。
她也担心啊,她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侧妃之位,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沈玥等啊等,等到实在撑不住了,才睡了,但一直惊醒,直到半夜她迷迷糊糊听见白芷喊醒她说,殿下回来了,她才渐渐睡的沉了。
第二日早上一起来,下人就说王妃传召所有人都去她院子里,殿下也在王妃院子里。
沈玥去雅韵轩的路上心里直打鼓,不会殿下真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