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衍
简介:这让她如何甘心?“但你与我儿退婚,又把我国公府置于何地?”国公夫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倒也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儿场面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的。“这是父皇的旨意,国公夫人这是在质疑陛下吗?”陈氏脸色一变,顿时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来也下不去。一时间竟也忘了自己来国公府是做什么的,还没等她想起来,宁国公府就来人了。“夫人!”是国公府的老妈子,想必是国公爷知晓她来了公主府,急忙叫人回去的。
“哼,你莫要一口一个耶律太子,真当本夫人是好忽悠的吗?”
“今日,本夫人就要教教你们,怎样立规矩,怎样当个恪守妇道的女人!”
陈氏起身,高高抬起下巴,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都把这些妖童,连着那灾星一起,给本夫人发卖出去!”
“夫人!”
东陵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这国公夫人当真是嚣张,竟敢跑到公主府来撒野。
公主怎的还不回来?
再不回来,这府里就要翻天 了。
“国公夫人好大的阵仗,本公主倒是不知,如今我这公主府,也要归国公府管辖了?”
当东陵听到这抹声音时,简直比听到了天籁还要激动。
“公主!”
她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谢衍的身子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似有些站不稳了。
沈长宁上前,一把扶住了他:“我不是教过你,遇到蛮横不讲理的,打回去便是,有什么后果,本公主自行承担便是。”
谢衍抿唇,身子发抖的厉害,说话间尽是寒气:“谢某不过一个灾星,不敢冲撞了国公夫人。”
“不敢?”沈长宁声音骤然冷了下去:“东陵,速去拿件厚实的氅衣来给阿衍。”
“阿衍?”陈氏冷哼了声:“叫的可真是亲热,看来永安没有说错,你就是个荡妇,不光在府里养男人,竟然还敢在私底下和这灾星卿卿我我!”
“公主到底有没有将本夫人这个未来婆母放在眼里!”
陈氏自以为十分威严地说着,想必自己这般架tຊ势,定能唬住那沈长宁。
“未来婆母?”
沈长宁笑了笑:“真是抱歉啊国公夫人,今日本公主进宫,已经让父皇解除了我与陆南淮之间的婚约。”
“并且将沈永安赐婚给陆南淮了,想必要不了一会儿,这圣旨也就要传到国公府去了。”
“你说什么?”
沈永安和国公夫人同时变了脸色。
“永安,这份赐婚可是本公主花了十万两黄金为你求来的呢,你心中可高兴?”
沈长宁笑眯眯地看向了面色剧变的沈永安。
谁都知道,她和陆南淮退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沈永安与陆南淮私通苟合,景帝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沈永安的名声和那十万两黄金比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就更别说景帝还需要一桩联姻来稳固臣工们的心了。
这并非是沈长宁工于心计,而是太过于了解景帝了。
“公主……”沈永安身形微颤,咬着牙说:“奴婢知道今日你有怨气在身,可你也实在不该同国公夫人开这种玩笑。”
“本公主从不开玩笑。”
沈长宁言笑晏晏:“陆小公爷既愿意为了你冒着被百姓们唾骂的风险,也要带你出街游玩散心,如今这婚约也如你所愿落在了你的身上,永安,你还不知足吗?”
沈永安并不知道沈长宁是真的进宫去了,更不知道她进宫都去干了些什么。
但她却知道,这些话是绝不能乱说的。
若非父皇没有这般旨意,她沈长宁又如何敢胡言乱语?
“你与我儿退婚了?”国公夫人似才反应过来般,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
“夫人若是不信,可以自行回府问问国公爷。”
“你、你个毒妇!”陈氏怒不可遏,指着沈长宁的鼻子怒骂:“你有什么资格要和我儿退婚,我儿南淮乃是这盛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儿郎,爱慕我儿的女子犹如过江之鲫,而你不过一个假……”
“夫人!”
假货二字险些就要说出口,沈永安及时开口,眼里一片惊惧,刹那间更是心如擂鼓。
生怕那个已经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就要被她给揭晓了。
而被沈永安这一喊,陈氏也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她慌忙捂住嘴巴,眼里满是惊慌恐惧。
而沈长宁则是一脸的茫然不解:“夫人刚才说,本公主不过是个什么?”
“公主恕罪,国公夫人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说错了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沈永安心慌不已。
绝对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让沈长宁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否则她前十八年的努力,都要化作泡影了。
这让她如何甘心?
“但你与我儿退婚,又把我国公府置于何地?”国公夫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倒也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儿场面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的。
“这是父皇的旨意,国公夫人这是在质疑陛下吗?”
陈氏脸色一变,顿时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来也下不去。
一时间竟也忘了自己来国公府是做什么的,还没等她想起来,宁国公府就来人了。
“夫人!”
是国公府的老妈子,想必是国公爷知晓她来了公主府,急忙叫人回去的。
“什么?”
那老妈子在国公夫人耳侧低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国公夫人的脸色全都变完了。
她身形踉跄着后退。
“什么?”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老妈子的脸色也不好,似又十分忌惮沈长宁,不敢多说,只得点头:“您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老爷正在大发雷霆呢。”
“快、快回去!”
陈氏立马就要走,却遭公主府的人拦住了。
“公主这是何意?”
国公夫人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回去。
沈长宁缓缓道:“夫人未经通报擅闯公主府,还听信谗言污蔑本公主在府中豢养男人,更是口不择言辱骂本公主为荡妇,还打了本公主的人,如此种种,夫人若是就这般走了,岂不是要让人觉得,国公府藐视皇威,连我这个长公主也能不放在眼里,随意辱骂了?”
这世上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
“你……你想怎样!”冷静下来的国公夫人也没想过她竟然会这般伶牙俐齿十分难缠。
“向本公主以及谢世子诚诚恳恳地道歉,否则本公主即刻入宫,让父皇来还本公主一个清白和公道,夫人自己选吧。”
国公夫人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这几十年似乎都白活了,竟让一个黄毛丫头给拿捏了软处。
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回去,国公夫人也不得不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