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连我想解答的问题他们都心知肚明。
至于其他的仆人们我也早就安排好。
离家太远的飞机票买好了,太久没回家的行李也收拾好了,个别老人不想走,我也给送小区打牌去了。
到目前为止,该走的都走了,麻烦也解决了。
我终于可以放手开干了。
二楼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偌大的豪宅此刻安静得很,就连我,仿佛也只是一具肉体站在楼梯处抬头看向二楼。
奇怪的是,当我着手准备好了一切时,那声音也没再出现过了。
我请了开锁师傅来,打算让他直接把门撬开,这位师傅据说是任何锁都能轻而易举的打开。
不是没想过用一些正常手段,比如直接拿钥匙开门。
可是我翻遍了江锦年的所有东西,也只是找到了一包香烟和一板专制酒精的过敏药。
当开锁师傅跟随我来到那扇门前,奇怪的声音像是知道有人来了然后又从门后顺着缝隙溢了出来。
我当即就找了个借口把开锁师傅请走。
我打算孤身面对。
我像他讨要了一些专门的工具,凭着读书时期林别老带着我撬锁这个经验,我最终听见嘎吱的声音。
门开了,我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出现了。
我梦中的想象中的画面与现实重叠真正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素白的长裙遮盖住瘦骨嶙峋的身体,墨色的黑发自然垂落,一个女人,一个毫无生机的女人倒在木板上。
她的脚被铁环圈着,双手之间也被黑胶带缠着,女人此刻醒着的,看见门开了后踉跄着想站起来,可是铁环却把她往回拽。
于是砰的一声,她重又跌倒在地板上,随后发出了一声令我夜不能寐的声音。
狭隘的幽闭的房间,她像孤魂野鬼在游荡。
我惊呆了,实在无法找出正确的形容词去描述我的心情。
我想过很多个可能性。
当我推开这扇门,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我的一场臆想。
或者也可能是堆着很多杂物的房间时不时有老鼠虫子在乱叫。
甚至我怀疑过自己的精神状态,打算去医院挂个神经科。
直到我终于目睹了一切。
江锦年的房子里竟然藏着个女人。
我一时接受不了事实,腿一软也和她一样瘫倒在地上。
那每天晚上的哭喊声,都是你发出来的?
“嗯,”她点头,或许是许久未正常与人交谈过,她面对我时的态度很怯懦,“他绑了我三年了。”
女人的声音很嘶哑,很嘶哑。我猜想应该是哭太久的原因。
“你没有尝试过出去吗?”这个问题问出后,我也瞬间懊悔。
“你觉得呢?”
是啊,在这座深邃的迷宫里,到处都是江锦年的人,怎么逃的出去?
“江锦年为什么要绑你?”
我始终找不到理由。毕竟以他的权利,一个人命而已,他完全可以杀害。
就像当初杀林别一样。
女人犹豫许久,最后绝望的开口:“我是他的姐姐。”
41
我带着江清语逃走了。
事到如今,真相已经近乎浮出了水面。
据江清语所说,她正是因为目睹了当年江锦年杀害林别的场景,所以被江锦年一直囚禁于他家。
“你肯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杀死我是吗?”江清语说,语气实在自嘲,“因为我待锦年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