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感觉呀!”阮棠扮乖,眨起眼眸,温柔回。
反正打死不能承认自已很厉害就是了。
除非被他抓个现行。
“你这感觉真准?嗯?”傅屿晟眸色紧紧:“不过,趁着这个事,我跟你聊聊。”
“聊什么?”阮棠洗耳恭听。
“我活不过今年年底,咱们婚约年底作废,你不用当真,知道吗?”傅屿晟缓缓说,眸色在阳光下显得暗涌异常。
就像在交待遗言了?
明明他是可以活很久的。
阮棠刚才被他抱着的时候,忘记给他把脉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得的心疾?
等会找个机会给他瞧瞧。
“傅爷,我想当真怎么办?”阮棠根本不觉得他会活不了。
主动靠近一步傅屿晟,伸手突然握住他的手,小手揉揉抓紧他的大手,大胆热烈地表白,声音娇滴滴又酥酥:“爷,我喜欢你。”
阮棠来找他就是为了宠他爱他。
她不会在意那种矜持。
只是,她摸着傅屿晟的手时,只感觉一股钻心的凉。
这种凉不是普通人受凉的凉。
而是类似冰融化时产生的那种薄冰凉度。
这……是他心疾的原因吗?
皮肤那么凉。
阮棠心疼地一紧,柔软的小手瞬间握紧他的手。
一股怜惜从心底钻出来,好想疼他是怎么回事?
阮棠心真的好疼。
傅屿晟到底是受了什么罪?
而且他手背的脉相有些紊乱。
这种紊乱,太杂乱,仿佛他体内有很多气流在乱窜,阮棠头疼,一时,她竟然无法诊断出是什么病因?
就在阮棠认真握着他的手探脉的时候。
傅屿晟垂下眼眸,看着蹭在自已怀里,握紧自已手的女孩。
原本无欲无求的冰冷身体在碰到女孩柔软如棉花糖一样馨香的身子。
傅屿晟本能又滚了下性感的喉结。
真是个不乖又勾人的小孩。
明明看着不大,却有种让他想抱紧她然后吸一口的错觉。
这种错觉产生的时候,傅屿晟被这种认知微微怔住了。
下一秒,果断轻轻推开她说:“小家伙,都没见过我,就喜欢我?”
“我不跟你开玩笑,我活不了今年年底,知道吗?”
阮棠不管,眨眨眼眸,眼底温柔如水在涌动:“傅爷的名号,不用见也知道。”
“我在外面的时候,就听说过你,所以一直仰慕你。”
“傅爷可以拒绝我,但我不会拒绝自已追求你。”阮棠说到最后一句,根本不管周围保镖和助理禾城这几个电灯泡。
乖乖巧巧,踮起脚丫。
伸出细细的胳膊,主动圈住傅屿晟的脖颈,温柔亲了他的脸颊。
樱唇柔柔,轻轻说:“傅爷,你可是长命百岁的人。”
不会死,也不可能死。
傅屿晟再度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看着这个主动大胆的小姑娘。
她眼底的光芒热烈的不像假的。
傅屿晟的心口像被什么点燃,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会长命百岁。
有一撮小小的火苗在燃起来。
这个小家伙……嘴巴真甜,可惜……她说得再好听。
他依旧活不了很久。
傅屿晟敛回眸,恢复之前的佛性高冷,说:“小家伙,今天的事,我不多问。”
“不过,念在你嘴巴甜,这一年到我死之前,你是我傅屿晟的妻子,我会给你庇护。”
“其余……你不用对我有过多的肖想,知道吗?”
阮棠认真听着,松开手臂,忽然甜甜又可人的莞尔一笑:“傅爷的意思,以后会宠我吗?”
“这个宠,和你想的不一样。”傅屿晟正色,理一下自已的衬衫,朝着车门走去:“先上车。”
阮棠没泄气。
亮晶晶的眸子瞧一眼他高大的背影,天生的阴阳眼忽然就从他后背间看到一抹黑气。
这团黑气萦绕在他宽阔的后背。
若隐若现。
看起来像是某种咒术的影子?
倒不是像被鬼魂附体。
如果是鬼魂,她好办。
直接抓了就是。
就怕这种神秘的咒术。
需要找到解咒的方子才能救人。
阮棠皱着眉细细的弯眉看着。
难怪刚才她摸他脉象感觉不出什么?原来他后背有东西?
阮棠了然了。
提步乖乖跟他上他的宾利车。
上车,车门关上。
傅屿晟靠在后座看傅氏的公务,阮棠靠在他身旁,想探探他后背。
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
那双软绵绵的手,伸出去又收回来。
倒腾半天,最终也没找到机会。
最后只能作罢。
等有机会,她要扒掉傅爷身上这件禁欲衬衫……一探究竟。
*
阮家别墅。
阮棠离开半小时内,纪婉晴就感觉自已身体不对劲了。
仿佛皮肤有什么东西在咬她?
她立刻伸出手,果然原本白皙的手臂很快就出了一块块红色的疹子。
是荨麻疹!
纪婉晴当即痛痒地尖叫一声:“该死的阮棠。”
这就是她的回礼吗?
真是可恶。
这个小怪物,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以为那场血的教训,会让她知难而退学乖。
没想到她居然敢反击她了?
纪婉晴瞬间气得肝脏冒火,开始狠狠抓皮肤的疹子。
这些疹子太痒了。
简直要她的命。
她有过敏体质。
一旦接触海鲜类的都会触发荨麻疹。
刚才她只顾着让阮棠答应替嫁,都没在意她动手脚了。
真是该死。
纪婉晴边抓边低头闻闻自已的衣服,果然,上面有一股浓烈的海鲜粉的味道。
很好,很好,阮棠,你回来第一天就给我这么大的礼。
她收下了。
那就别怪她以后不客气。
等傅屿晟死了。
她会这个小怪物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12年前被她逃过一劫,这次绝对不会。
纪婉晴抓挠了一会,赶紧让管家送她去医院就诊。
管家备车的时候,女儿阮暖走过来:“妈,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阮棠这个死丫头对我动手脚,我荨麻疹犯了。”纪婉晴磨磨牙,愤怒地说:“暖暖,阮棠嫁到傅家后,应该也会去京华大学就读,你到时候想办法给她点颜色。”
傅家那个病秧子家主,护不了多久阮棠的。
早晚,她还是要弄死她。
阮暖本来就对阮棠不喜欢,哪怕替她嫁给傅屿晟,她也没有任何感激之情,只觉得理所当然,现在她居然这样欺负妈妈?
阮暖马上气得点点头:“妈妈你放心,我会让她下跪给咱们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