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桔偏了偏头，躲开秦衡衍的视线，淡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两人身高差大，秦衡衍俯下身子，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半垂的桃花眼满是戏谑，“怎么，需要帮你回忆下吗？姜姜，在英国的那晚......可是你主动的。”
她脸唰的一下变红，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姜时桔摇了摇头，低声道：“秦少，你认错人了吧。”
秦衡衍痞里痞气的笑，“姜姜，敢做不敢认？”
秦衡衍当然没有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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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英国。
万圣节当天，秦衡衍被朋友拉着去了一家club，这是他来英国出差的最后一天，回中国的航班定在次日。
朋友组的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几轮游戏下来，大家喝的上了头。
秦衡衍对这类游戏没什么兴趣，吊儿郎当的倚在沙发背上喝了几杯酒，他瞧了瞧坐在最外侧的女人，一晚上，她也没有玩游戏，只是一味地喝酒，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身旁的人用胳膊肘戳了戳她，“时桔，既然来了就好好玩嘛？你到底怎么了，今晚情绪这么down。”
女人正失神，被戳了才反应过来，淡声道：“你们玩，我不太会。”
秦衡衍注意到，她眼角的泪闪了闪，又被她悄悄抹了去。
片刻后，女人起身，借口去洗手间，一路脚步发飘。她来到洗手间，用包里的卸妆纸巾卸了妆，清水洗干净脸，这才往外走。
走廊上，秦衡衍长身站在厕所一旁的吸烟区，手里的烟忽明忽暗。
也许她花了妆容的脸让他觉得滑稽，也许是那滴泪让秦衡衍的心莫名动了动，他鬼使神差地出了卡座，跟着她来到这里。
姜时桔从洗手间出来，额前的发丝湿漉漉的，卸了妆的脸反而更加白皙素净，衬的唇部柔嫩嫣红。
她抬眼看了看秦衡衍，眼底带着一丝冷漠疏离，下一秒，她红唇微启：“烟可以借我抽一下吗？”
秦衡衍斜叼着烟，淡声道：“最后一支，要抽吗？”
她抬起手，把烟从他嘴巴里取了下来，“谢了。”深吸了一口，下一秒便被呛的剧烈咳了起来，眸子里也爬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等咳嗽平复，她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很长时间不抽了。”
秦衡衍漫不经心道：“不想笑就别笑了，装的难受。”
姜时桔抬眼看了看他，心里被攥的生疼，喃喃道：“也是，只是装笑就这么难受了。”
要假装爱一个人得多膈应啊。
她男朋友程承，今天同她提分手了，“姜时桔，你们家出了这么大事儿，我心里没底，我们还是分手吧。”
姜时桔早就察觉到程承最近的心不在焉，只是此刻才等来对方的判决，且理由如此简单直白，她的确无话可说。
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滴，她心里依然带着点希望，追问：“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吗？”
对方冷漠回复:“不全是。在国外有些寂寞吧。”
姜时桔心底像是什么东西被敲碎，她垂了垂眼，哑声道：“知道了，滚吧。”
程承就真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