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稗稗
简介:“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追上去,认个错,说不定还有转机。”君无垢却不领情。“周韶华,我知道你对我心有不满,若我的痛苦能让你快乐,那你就使劲作吧!”“得,好心当作驴肝肺,活该你不行!”韶华县主说完转身就走,君无垢却又叫住她:“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说出去。”“若我偏要呢?”“那我就说你是人前大度、人后嫉妒,容不下她。”周韶华转过身,恨恨道:“贱人,算你狠!”……
君无垢双腿发软。
曾经的屈辱、而今的欺骗,都让他愤而失去理智。
在听到韶华县主说要八抬大轿将方稗稗抬进门时,他扶着屏风走了出去。
“你敢!”
“我就是死,也绝不允许这个老女人进门。”
周韶华笑道:“那需要让人提前去预订香蜡纸烛、寿衣棺材吗?”
君无垢……
“周韶华,你要是敢让此恶妇进门,我、我就出家做和尚去。”
“立马就走,说到做到。”
周韶华翻个白眼,狠狠骂了句:“贱人就是矫情!”
“偷偷摸摸幽会,还将人带进府里,正儿八经要帮你纳进门,却又死活不愿。”
“难道,有些东西果真是偷着吃才香?”
被这对夫妻无视的正主方稗稗……
她干脆也不装了,冷笑道:“放心,老夫、呸,老娘今后就是死也不会再进君家门半步的,说到做到。”
“君无垢,就你这文不成、武不就的死样子,我当年也就看在好歹是个侯爷的份上才爬床的。”
“谁知,身为男人的你竟然不行,浪费我一身本领!”
被说“不行”的君无垢满面通红,又羞又怒。
周韶华则颇为赞成地点点头。
方稗稗依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实话说了吧,我现在的目标可是五皇子,他比你年轻、比你有潜力。”
“跟着他,将来还能当个皇妃;跟着你,混再好都只是个妾。”
“现在知道了吧,老娘为何一定要去那边。当夫子是假、培养感情是真,可懂?”
君无垢:终于懂了!
怪不得、怪不得无法阻止。
那她起初藏在温泉里目的,就不是刺杀、而是伺机献身大皇子。
可惜我进了那间房,坏了她的好事,这无耻下流的女人就将计就计:
她偷走我的衣服、假扮我在外面做梅诗三首、引诱前来寻她。
之后,再假扮老头和我称兄道弟,意图一步步重回侯府。
期间,她一边勾引自己,一边又去祸害对面的五皇子,双管齐下、进退有余。
果真是老谋深算、令人发指!
君无垢被怒火冲昏了头,认为方小稗又在变着花样接近他,想故技重施、图谋上位,并且拉五皇子做备胎。
他想得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只是忘了,这段时间跟自己相处的“老大哥”,能文能武、出口成章,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大字不识的粗使丫头。
方稗稗可没耐心等他想清楚,更不会做出任何解释,在他发呆愣神的当头转身就走。
周韶华看了眼傻了似的君无垢,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追上去,认个错,说不定还有转机。”
君无垢却不领情。
“周韶华,我知道你对我心有不满,若我的痛苦能让你快乐,那你就使劲作吧!”
“得,好心当作驴肝肺,活该你不行!”
韶华县主说完转身就走,君无垢却又叫住她:
“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说出去。”
“若我偏要呢?”
“那我就说你是人前大度、人后嫉妒,容不下她。”
周韶华转过身,恨恨道:“贱人,算你狠!”
……
方稗稗来到后花园下马车的地方就不知该怎么走了。
但这能难倒她吗?
轻功运起,直接跃过院墙,落在外面的大街上。
和金主弟弟闹掰,今后的衣食住行,就得自己解决了。
住的地方可以搬到对面五皇子庄上,但食物得想想办法。
毕竟,那主仆三人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方稗稗决定把空间里的死狼卖掉,换点粮食带回去。
她在城中闲逛开来,也不知哪里能卖狼,收皮毛的店铺没看到,不知是过年没开门还是没找对地方。
最后,进了一家当铺。
当铺里伙计都放了假tຊ,就一年过五十的老掌柜在里面烤火打瞌睡。
方稗稗拍拍柜台,用不辨男女的嗓音道:“掌柜的,收狼吗?
“啥?”
掌柜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们这里收狼吗?”
“什么狼,死的活的?”
方稗稗:“活的你敢要吗?”
掌柜站起身,见柜台外站着个不老不少、不男不女的白发人。
穿着倒是不错,就是无法分辨出何种身份来。
不像猎户、不像商人,更不像是落魄贵族。
他小心道:“客人说笑了,小店哪敢收活的大凶之物,当然是死的了。”
“不过,死也分很多种,比如……”
方稗稗打断他:“等着,我去给你拿个样品来。”
她说着转身走出屋子,在无人的街角从空间放了头死狼出来。
这狼大概五六十斤的样子,掌柜见她一只手轻轻松松提了进来,便明白,此人定是个江湖中人。
这类人,常以武犯禁,目无王法,稍微一个不慎惹怒了他们,脑袋说搬家就搬家。
最是得罪不得。
知晓了身份,掌柜更加客气了,道:“客人可否拿上来给小老儿瞧瞧。”
方稗稗二话不说,将狼咚一声搁在柜台上:“看吧,全身上下,能找到一处伤口算我输。”
废话,伤口针眼大,能找到才怪。
掌柜将那狼从窗口拖进去,仔仔细细翻看起来。
果然,全身上下没一处伤口,只皮毛上糊了些干堌的血迹。
这就是一张完完整整、没有丝毫破损的狼皮。
他眼中闪过惊讶,遂伸出五根手指头。
方稗稗问:“五十两?”
掌柜一个趔趄,忙扶住柜台站稳。
“客人真会开玩笑,这狼皮就算是剥了硝制好拿来,也不值这个数啊!”
“那是五两?”
掌柜明白了,这是个不懂行情的棒槌。
可也不敢欺她不懂,直接道:“五百文。”
方稗稗虽有原主记忆,但确实不知道一头狼到底值多少钱?
五百文是多还是少?
虽不懂行情,但生意场上的讨价还价是相通的,遂摇头道:“太少了,至少一两银子。”
“客人莫要狮子大开口,小老儿给您的价格已经是最高,不信您可以去别家问问。”
“我敢说,他们最多出四百八十文。”
确实,掌柜见狼皮完整,方稗稗又是个惹不起的江湖人士,这才丝毫不敢坑她。
换着以往,肯定是要使劲打压价格的。
生意场上,买卖双方都想多赚钱,各凭本事而已。
方稗稗:“不说了,一口价,七百文!”
掌柜的微笑着摇了摇头。
方稗稗故作生气,跳起一把从窗口将狼拉出,提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