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鹿竹
简介:小关子抵着脑袋,回答:“回小主的话,无余钱。”夏鹿竹冷笑一声,佩春连忙喊来外头的小金子,吩咐道:“快搜他的身,一副叶子牌何至于要十两银子,定然是这刁奴私吞了!”闻言,小金子满脸愤慨,指责小关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说罢,对其上下摸索,终于摸出了那剩下的五两银子,随后呈给了夏鹿竹。小关子连忙磕头,喊着:“小主饶命。”夏鹿竹收起了银子,对着佩春说:“哪来的送回哪里去吧,本主不需要一个不忠不义的奴才。“
请安完,太后遣散了妃嫔,夏鹿竹跟着人群出了寿康宫。
萧嫔快步走上前拦住了贤妃,贤妃笑眯眯地说:“萧妹、妹可有什么事?”
故意强调了妹妹二字,被贤妃压了一头的萧嫔自然面色不好,冷笑以对:“贤妃娘娘藏得可真深的,也不知这一出欺瞒圣上,皇上会不会不高兴。”
说完,也不怕贤妃怪罪便带着凝霜先行离去了。
贤妃搭在素月胳膊上的手微微收紧,一旁的苏常在开口道:“娘娘,今个儿风大,小心身子。”
贤妃瞥了她一眼,带着她一同回了未央宫,后面的恬昭仪朝静妃福了福身,随后跟上了贤妃。
静妃没说什么,笑了笑点点头。
前头妃嫔陆陆续续走完了,夏鹿竹等了等自己宫里的三人,准备一起走。
牛常在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你们先回去吧,我听说兰苑的花都开了,想去瞧瞧。”
夏鹿竹点点头,便和马常在以及熊答应一起回去。
马常在还在疑惑:“兰花?这时候去瞧怕是晚了吧。”
夏鹿竹想了想,说:“惠兰应该还开着吧。”
闻言,熊答应也默默点点头,马常在嘟囔一句:“我记得她不是最喜欢春兰么?”
夏鹿竹听了,开玩笑道:“看来你们二人还挺了解对方的。”
马常在闻言有些恼怒,反驳了一下:“没有。”
夏鹿竹没继续这个话题,但心里还是蛮开心二人关系没想象那么僵,看来打牌的目标可以实现一下,说不好还能促进一下感情。
这样想着,回到宫里,她便交代小关子去内务府打一副叶子牌。
给了他十两银子,但一副叶子牌远远要不到这么多,小关子也没有提出异议。
夏鹿竹看着他出去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看来此人也不想留在她这座小庙里,正好趁此机会赶出去吧,她虽然性子良善,乐于摆烂,但也容不下吃里扒外的奴才。
不多时,小关子办事回来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关子,夏鹿竹沉声问道:“可有余钱?”
小关子抵着脑袋,回答:“回小主的话,无余钱。”
夏鹿竹冷笑一声,佩春连忙喊来外头的小金子,吩咐道:“快搜他的身,一副叶子牌何至于要十两银子,定然是这刁奴私吞了!”
闻言,小金子满脸愤慨,指责小关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说罢,对其上下摸索,终于摸出了那剩下的五两银子,随后呈给了夏鹿竹。
小关子连忙磕头,喊着:“小主饶命。”
夏鹿竹收起了银子,对着佩春说:“哪来的送回哪里去吧,本主不需要一个不忠不义的奴才。“
这件事也算是了结了,夏鹿竹颠了颠银子,心里暗暗庆幸这小关子好歹没有把银子藏起来,不然她为了赶走他还得损失五两银子,岂不是亏大发了。
下午,牛常在像丢了魂似的来访,青荷将人引了进来。
夏鹿竹有些惊讶,连忙放下话本,上前扶了牛常在一把:“你这是这么了?”
牛常在缓了缓:“我方才去了雪竹居,本想抚琴一曲,没想到这天热起来,竟然爬出来好几条蛇,给我吓坏了。”
夏鹿竹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天气暖和起来了,蛇虫多也正常,怕是御花园的奴才还没来得及撒药驱虫吧。”
二人坐下来,夏鹿竹忍不住打趣:“你不是说去兰苑看花吗,怎么又想起去雪竹居弹琴呢?”
牛常在对上夏鹿竹戏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瞒你,只是柳婉仪在竹林一舞入了皇上的眼,我着实不甘心呐。”
接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算是认了,我就是没那份运道,只是这深宫难熬,日日坐在屋里,我就忍不住多思。”
夏鹿竹听了,笑着说:“那便是无事可干,闲出病了,这不巧了,我刚刚才吩咐人去内务府打了一副叶子牌,待做好了,便和马常在、熊答应一起打打牌,打发打发时间。”
牛常在有些别扭道:“怎么和马常在打,就不能不带她么。”
夏鹿竹摇了摇头,失笑道:“四个人打才好玩。”
似乎想到了什么,牛常在轻哼一声,又得意起来:“我可先说好,叶子牌我可是最擅长的,你们就等着给我送银子吧。”
夏鹿竹哈哈一笑,不服气地回了过去。
天色也不早了,牛常在坐了一会便告退了。
“佩兰,去年是不是还有些驱虫药没用完,在屋子周围撒上吧,今年天气好像是比往年热一些,还是小心为好。”
夏鹿竹吩咐下去,佩兰动作利索的,翻出了去年剩下的驱虫药,没多少了,便先在主屋外撒上,想必今年的份例也该送过来了。
雪竹居,御花园的奴才不该如此不小心才是,自从柳婉仪得宠后,皇帝喜欢去竹园也不是个秘密了,想必像牛常在这种抱着试一试心态的妃嫔不少,若是被蛇咬了哪里是御花园奴才能担待的。
怕只怕宫里有别有用心之人,加上今日贤妃怀孕近四个月的消息,夏鹿竹大胆推测着。tຊ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夏鹿竹又继续看起了话本子,等小金子去提膳,她只要保证自己没危险便是了,别人的事轮不到她操心。
入夜了,“布谷布谷……”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鸟叫,承乾宫的一隅,一宫女趁着夜色掩盖,悄悄揭开砖瓦,传递了一份纸条。
待墙外传来小猫的叫声后,宫女又将砖瓦塞回去,四处张望一番后,匆匆回去。
“娘娘,已经办妥了。”凝露行礼,恭恭敬敬回禀道。
上方的萧嫔正在涂着丹蔻,看都没看她一眼,直到手指甲涂好后,欣赏了一番,才开口:“起来吧。”
随后又有些生气地说:“让那丫头好好办这事,若是办不好,本宫连着上一笔账一起算!”
贤妃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她竟然一点不知道,真不知骂那丫头蠢笨如猪,还是该称赞贤妃足够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