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谦怔怔地看着她,神情受伤。
他沉默了片刻,勾起一抹苦笑:“我知道了……”
姜云秋朝他笑了笑,说道:“家人比较重要。”
经过这次的事,她也彻底明白了自己对钟时清的心意。
钟时清于她而言,不仅是爱人,更是亲人。
梁亦谦还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只说道:“那三天后,我在营地外等你。”
姜云秋点了点头答应了。
钟时清以受伤需要照顾为由,哄着姜云秋跟他住到一起。
姜云秋想拒绝,但只要一看到他眼里的受伤情绪,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在钟时清只是抱着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一连两晚过去,相安无事。
梁亦谦离开的前一晚上,姜云秋打算早早睡了,等为他践行之后,再回来跟钟时清好好谈谈,把一切都说开。
她想告诉钟时清,自己已经原谅他了,在他不顾自己的安危跳下河去救奔奔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原谅他了。
她想告诉钟时清,自己其实一直都知道,他有多在意梁亦谦的事,所以她要跟他把自己和梁亦谦之间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她再告诉他,自己从没喜欢过梁亦谦,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钟时清一个。
她想和钟时清继续做夫妻,和他生两个可爱的孩子,和他好好走完一辈子。
谁知照顾好奔奔回到宿舍,却没有见到梁亦谦。
姜云秋以为他出去巡逻了,也没多想,洗了澡就直接上床睡觉。
谁知刚有些睡意,宿舍的门却忽然被人拍得震天响,将姜云秋直接惊醒。
“姜云秋!开门!开门!”钟时清醉意深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姜云秋懵了一瞬,怕钟时清吵醒别人,暗骂了一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她一边没好气地数落着,一边开门:“你疯了吗?身上还有伤你就喝酒……”
话音未落,钟时清挤进来,一脚踢上了门,将她一把抵在墙上。
上回这个姿势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姜云秋到现在记忆犹新。
那次真是把她折腾得够呛,后来那处痛了两三天。
想到这里,姜云秋就有些发憷,她推了推钟时清:“你别撒酒疯!”
钟时清只是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她,恶狠狠地质问她:“姜云秋,你、你是不是又要跟人跑了?”
就着昏黄的灯光,姜云秋看见他红了眼眶。
姜云秋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去触碰他的眼睛,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墙上。
“姜云秋,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钟时清又问道。
他的语气依然凶狠,却带着颤抖和哽咽,好像兽类怕到极致而衍生出来的愤怒。
姜云秋皱起了眉,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烦躁地挣扎着:“你说些什么胡话?感觉放开我,别发疯了!”
钟时清手上力道丝毫不减,一低头就衔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带着要将她拆吞入腹一般的狠意辗转深吻。
这一切的走向都和那一晚太像了,姜云秋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绷断了。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不准你碰我!”她手脚并用地死命捶打推拒着,疯狂地扭过头要躲开他的吻。
钟时清喘着粗气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阴鸷地说:“不让我碰,你想给谁碰?!”
他的声音又粗又哑,还带着几分大型猫科动物威胁发怒时的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