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晚黎
简介:他的脸品貌非凡、器宇轩昂,下颌线清晰可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每一个角度,都是完美的,像是上天的宠儿。也不怪当初周晚黎非要闹着嫁给他,自从见过他这张脸后,她的眼里就再也看不下别人的。所以,即使霍屿承不喜欢自己,可当霍老爷子来到家里说亲后,她还是答应了。一嫁就是三年,这张冷酷的脸也看了三年。腕上的佛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取了下来,闭着眼睛盘弄,想让躁动的心安静下来几分。可只要脑子里想到那个人,想到她哭泣的脸,他就无法平静下来。
霍家这边,霍屿承一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澡。
一想到那个女人在他身上留下了味道,他就一阵恶嫌,恶心到想吐。
在浴室里搓洗了好几遍身子,把皮肤都搓红了些许,他才穿着一身浴袍出来,眼神冰冷又无情。
走出浴室,他来到床边坐下,把床头柜上的佛珠拿起来,看了一会,缠了两圈缠到手腕上。
背靠在床头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闭上眼睛,回想今晚见到的人。
看起来,她已经走出来了。
是真的走出来了,还是装出来的?
不过,这就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霍屿承抓住床单,松垮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大片的胸肌暴露出来,肌肉线条清晰明了,用力的时候还会紧绷起来,充满了力量。
身上的男性荷尔蒙,不用刻意展示,也能溢满整个房间。
他的脸品貌非凡、器宇轩昂,下颌线清晰可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每一个角度,都是完美的,像是上天的宠儿。
也不怪当初周晚黎非要闹着嫁给他,自从见过他这张脸后,她的眼里就再也看不下别人的。
所以,即使霍屿承不喜欢自己,可当霍老爷子来到家里说亲后,她还是答应了。
一嫁就是三年,这张冷酷的脸也看了三年。
腕上的佛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取了下来,闭着眼睛盘弄,想让躁动的心安静下来几分。
可只要脑子里想到那个人,想到她哭泣的脸,他就无法平静下来。
随后,他又想到已经逝去的父母,他们的牌位,还供在静室里。
不好的回忆再次侵袭上大脑,他能看见的只有鲜红的血液,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稚嫩的惨叫声。
盘旋佛珠的力道猛然加大,霍屿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紧咬住牙关,身上开始冒冷汗。
炎tຊ热的天,房间内空调冷气十足,可霍屿承却出了一身的汗,脸上是压不住的痛苦之色。
他放任自己去想那些不好的回忆,让那些痛苦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凌迟他的大脑。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顺着英俊的脸庞滑落下来,途经下颌线,到达下巴,滴落到清晰可见的性感锁骨上,再接着往下流到胸膛,藏进浴袍里。
他肌肉饱满的胸膛,有几道不深明显的红痕,好得差不多了,不知是那个小野猫抓的。
也许是那唯一的一个晚上,一个叫做周晚黎的小野猫抓出来的。
在他的后背,宽挺的肩膀,蝴蝶骨上,也全是那小野猫的抓痕,模糊且暧昧。
他面上的痛苦之色加剧,一手抓着佛珠,一手抓住床单,闭住气,把脸都憋红了。
等到终于挺不住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的呼吸,眼里一片血红!
他的模样有几分狼狈,身上的冷汗更是层层冒出,浸透浴袍。
没人见过承爷这么狼狈的样子,连周晚黎也没见过。
在别人的眼里,承爷是手段狠辣刚毅果决的,做事情的时候从来不留情面,要多狠有多狠!
大多数听到他的名号,下意识就是害怕,不想与他对上,能避就避。
可他们没有想过,承爷也是人,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欢的东西,也有害怕的事情。
只不过那些都被他隐藏起来了,他的骄傲,不允许别人看到他的伤痛,不允许别人看到他狼狈无助那一面。
他让人看见的,只有他坚硬的外壳。
他必须表现得无所畏惧,才能让那些人惧怕他,不敢再冒犯他!
弱者,是会被人欺负的,只有变成强者,才不会再被人欺负!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松开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佛珠,怕这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被他弄坏了。
房间里很是安静,除了霍屿承的喘气声,没有别的声音。
孤寂,笼罩在他身上,狼狈的他孤零零的,像是独自站在悬崖上,不知道是要选择跳下去,还是回头。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也许很短暂,也许很漫长,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脸上的痛苦被冷漠取代,他再一次穿上坚硬的外壳,又成了众人皆知的承爷。
身上的黏腻让他很不舒服,他缓慢的起身,先去看一眼手边的佛珠,怜爱的拿起来,放到床头柜的盒子上。
再一次进入浴室洗澡,把身上的黏腻都冲洗掉,把身上的热意也冲走。
换了一套浴袍,他彻底恢复了冷静,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上一阵乏累。
他坐到床上,再一次把佛珠缠到腕上,看了一会,在床上躺下,关了灯闭上眼睛睡觉。
疲累的身体很快进入了梦乡,房间内再一次恢复了可怕的寂静。
这份寂静,一直持续到了半夜,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身上再次出了一身冷汗,比睡着之前还要狼狈,脆弱浮现在他的脸上,他抱住被子,把脸深深的埋进去,咬着牙克服心中的恐惧。
那鲜血淋漓的画面,一次又一次闯入他的梦境,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不要忘记,让他不得安睡。
宽厚的肩膀颤抖了几下,霍屿承哑着声嘶喊了一声:“滚开!”
喊完,身上像是有了力量,颤抖的肩膀停止抖动,头抬起来,眉间变得狠厉。
他握住手上的佛珠,抵在额头,再也睡不着了。
他干脆不再睡觉,起身拿着佛珠,走出房间,进到静室里面,换了一身衣服,跪在蒲垫上,看着父母的牌位以及那一尊大佛,心中这才平静下来。
他开始闭上眼睛,一下一下去拨动佛珠,背影跪得挺直,心无旁骛。
这里,是他寻求安静的地方,也是让他冷静下来驱散害怕的地方。
这么多年来,他会按时来此处静心,从来没落下过,只不过是为了寻求那一份心安。
在这里,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重要,他也没有了时间观念。
只见墨黑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西移下降,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星空朦胧。
天亮了。